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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乌龟,那还真不如死了的好。”昭元心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也展颜笑道:“说的是。说实在的,我还正要去找他算帐呢。他来找我,那还真是求之不得。”白知病忽道:“公子真实姓名为何怎么也和血魔有牵扯”

昭元心头一凛,道:“我真实姓名,请恕现在不便相告。但在下乃是楚地,与斗家颇有渊源。在下从小学艺的师父,为血魔所害,实是跟他不共戴天。”白知病和田振梁看了几看他,也都不再勉强询问,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昭元自觉有些无趣,想要就此离开,又觉这样太过生硬。他想了想,道:“二位,现在田兄先斗了一会,还受了点小伤,功力似乎刚好九成上下。今日既是中州武会,何不就来尽力一场”田振梁摇头道:“唉,今天的兴致早败光了,哪还有劲来斗对了,斗公子能够在这里多留几天”昭元迟疑道:“几天嘛,自然是无妨。”

田振梁喜道:“那好极了。先前我等喜无风无雪之日,但现在既然错过,想想风雪之日,或许也还是别有风味。三日后,或许这里已是白雪皑皑;我二人在此雪中论武,就想请公子做个见证。公子是雅人,亦是武人,不知对此可有兴趣”

昭元一听,甚感兴趣,道:“那自然是好。那么明天是第一天,第三天的三更子时,在下在此恭候二位大驾。”白知病道:“且慢。我三人中,我带些酒菜,田兄带些器具,斗这位小兄弟带几些香烛。月夜之下,先武后酌,酒、雪、武一样不少,岂不是雅事”

三人都是哈哈大笑。昭元抱拳道:“白兄,田兄,在下还有要事,不得不告辞了。”他顿了顿,忽然朝白知病紧握的一手看去。白知病慌忙将手扁至背后。昭元笑道:“白兄,在下劝你回去没人的时候,用那把钥匙试着开一开那锁。”白知病顿时脸上发窘,道:“我不会去试的。”昭元和田振梁望了望他,忽然都是哈哈大笑。

昭元拍了拍脑袋,道:“也许白兄是大聪明人,在下却是愚了。但不管如何,白兄日后可还得谢我等帮忙之心。”白知病尴尬道:“谢什么谢有什么可谢的”田振梁道:“好了好了,大家快点散伙吧。三日后再会,那时候白兄若有奇遇,便当坦白。”昭元学着白知病的语气抢道:“一定一定。酒、雪、武均已有,怎可无情助兴”三人一笑而散。

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八回 仙踪忽现太华庄一

第六十八回仙踪忽现太华庄

昭元略略恢复了宋文昌的容颜,回到驿馆,已是天都快亮了。今天的事虽然纷繁杂乱,但毕竟有白知病和那位“好姐姐”插科打诨,那两人相对时彼此的神情,简直让人一看就想笑。昭元忍不住想:“我们几个说话的时候,好姐姐不知道有没有在旁边偷听。三天后,她她还会不会来呢要是来就又热闹了。”他现在已稀里糊涂越来越喜欢想有关胭脂公主的事了,觉她对自己这么亲热,又漂亮又好玩,居然颇有即使被她占占便宜也不亏的感觉。

次日一早,下人禀报,说是昨天去的时候得知陈太史出访不在家,但陈夫人在家主事,请自己今日前去商量。昭元既然借了宋文昌身份,也算是他帮了忙,总要不辱使命才好。于是他便整了整衣冠,好好涂脂抹粉修饰了一下,带上许多订亲之礼,随下人同去。

不料从人带路,却正是自己昨夜一路上跟过去的那一方向。昭元想起自己猜谜没猜对被骂的事,心中不安起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从人道:“怎么这些久还没到这朝中有几家陈府我们难道是绕道而去么”那人答道:“回公子:朝中有三家都是姓陈,但只有一家住在前面。我们乃是径直而去,没有绕路。”

昭元心头暗暗叫苦,却不是怕见那家人,而是怕见那小姐。要知从昨晚情形来看,这灯笼之事十有八九是那小姐派的,自己猜不出来,那陈小姐自然是已尽知。现在那陈小姐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定然大恶,最起码也会有点鄙夷。

昭元一想到这里,立刻大是后悔:“这宋文昌虽然从未出使过,但才名满天下,是我楚国极著名的风雅之士。这小姐定是故意要试他才情,才设这个局的,偏偏我又没能答出来。我冒充什么不好,偏偏要冒充他不就是面貌相似些么我多费些功夫易容,装别人还不是一样日后他夫妻洞房,枕间问起此事,那宋文昌可如何面对呀”

昭元想起这宋文昌和陈小姐本是双方父辈之识所说的娃娃亲,更是忧愁满腹。要知这等亲事只是口头而言,并未正式定亲,那便其实算不得数。此次宋文昌要前来,也是为了正上名份,拿到婚约,再好正式迎娶。万一这陈小姐对自己这冒牌之人极度失望,死活不肯,那可又如何是好他想到这里愁容满面,只觉自己愚蠢得已是无以复加:这一旦冒充了太有才名的人,还真是就如同那谜底所说的那样,“自寻烦恼”。

但昭元的烦恼是他自己的烦恼,从人却是一路高高兴兴。车马到了陈府面前立定,早有对方管家迎上前来道:“家主暂不在,家主母不便出门远迎,还请公子见谅。”昭元无奈,只好藏起满面愁容,装出一脸欢喜,点了点头,随那管家进去。从人们递上礼单,又将准备好的红包递送给对方下人,双方都是眉花眼笑,一片喜气洋洋。

昭元心头越来越苦,但见对方似乎也颇有准备,样样都和新女婿上门一样,只差改口叫“姑爷”了,便也安慰自己:“看这情形似乎还无反悔之意,也无什么小姐不愿嫁之事。嗯,昨天之事已是深夜,她还做什么晚课,说不定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告诉她妈呢。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只要抢先讨好了她妈,定下了名份,她要反抗也不那么容易。我来打个转就走吧,以后的事随他们夫妻自己去扯。反正真娶她的又不是我这冒牌者,肯定是能满足她眼光的。我给宋文昌多赏赐些,算是补偿他枕间挨骂,也就是了。”

陈家这一代虽是清水太史,但论起家资之富,却是堪称洛阳翘楚。其府邸极显富丽堂皇,几乎可以赶上列国公宫。昭元在陈府管家引领下穿越重重雕梁画栋,好不容易到了正厅,见一位慈眉善目、保养极好的中年美妇在厅口迎接自己。那美妇虽然年已中年,但花颜月色,当真是丝毫不输青春少女。昭元知是陈夫人,不敢多看,连忙拜倒在地,口称:“小侄拜见伯母,祝伯父伯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夫人连忙扶起他,细细看了看,笑道:“十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果然是一表人才。令尊令堂可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