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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 / 2)

是笑容。他望着遥远的绿色边际,突然轻轻脱出月凝香怀抱,半蹲下来。

霖苒看了月凝香一眼,道:“我先探探路,耶妮娜那小丫头,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动身。与耶妮娜和一般引导师的“飞毯”不同,有“天才引导师”之名的霖苒的飞行器具外表是完全无形的,仿佛她本人就具有飞行的能力。

月凝香倾身看着叶天然的侧脸,顿了顿道:“你有心事还在计较那天神荼的话吗”

叶天然有些哑然地回头看她,似乎奇怪为什么她总能猜到自己的心事。等霖苒掠下峰巅后,他才起身道:“香儿,你这样了解我内心的东西快走吧,要赶路了。”似乎隐藏了什么,他示意月凝香趴到他背上。

月凝香也没有点明,突然在他耳边道:“天然,小心霖苒点她似乎,跟你有仇呢。”

“你觉得这一路来我跟她太接近了”叶天然轻笑一声,“香儿,人类太多心的话,是很累的我不想你那样累”月凝香看出的东西,他如何觉察不到只是到现在他也没有记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与霖苒结下的仇怨。

月凝香似乎沉默了片刻,突然用略带机械化的语言道:“霖苒,琉璃国公民,是被引导师抚养长大的宝宝,她和吟游歌者杜长夏、血骑士西门禁二人齐名,这三个人并称为三少,而霖苒被誉为这个世界三千年来最有天赋的引导师。”

“她的抚养人也就是她的师傅,名叫灵夜,位居琉璃国长老殿十二长老之首,也是引导师圣殿的六位管理人之一,所以霖苒有机会接触到所有最高级的引导师技巧。目前霖苒使用过的技巧包括了除自然系外所有系的能力。其中以三千年前六英雄的秘技中的擎天刃最为出名。除此外还有禁治系的刃封、袭雨,霖苒曾以其剿灭琉璃国的三百流寇,一战成名,风头渐渐有超出杜长夏和西门禁的趋势。”

“这就是霖苒可以确认的资料,她在很多人眼中,还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据说,她的师傅灵夜曾经提议让她正式加入琉璃国长老殿,只是在那之前,灵夜十几年所受的旧伤复发,被迫在长老殿闭关,此事就此作罢天然,我以为,她也应该是轮回之子吧。”

月凝香的话淡淡飘散在空气里,她似乎将叶天然又抱紧了少许。叶天然一言不发地听着,却明白,月凝香说出那样的话的同时,也是将这些资料从脑中过滤一遍那也表示她从此后要将这些“忘却”叶天然不想她“多心”,她便再不提起。

“轮回之子”不说话,叶天然脑中却仍在思想,他脸上渐渐有了一种无奈的苦笑,那样表示如果有仇恨的话,也是由现实中带来的现实中自己的仇人似乎也不少呢自己与那个世界的联系,真的就这样斩不断吗

心念动时,空气中突然掠过一种异样的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力量远远传达过来,刻意要引起叶天然的注意。他微微怔了下神,望向那力量传来的方向,渐渐觉察出波动中熟悉的气息。偏头看着背上的月凝香,她竟闭着眼睛在睡觉,似乎没有觉察到那波动。

“那个人在天罡城找我”叶天然轻声一叹,稍稍控制了一下体内不安分的“幻心”,加速向远处的霖苒与耶妮娜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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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波国这个“木质”的国度里,天罡城的存在就像是草原上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但是这座城市却扮演了碧波国与其他五国交流的中转站,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巍峨耸立的石制堡垒,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说明着它的伟大与骄傲。建造它的上一代碧波国主业洪裳,在死前一刻,仍将天罡城看成他自己一生最辉煌的成就。

这里是天罡城的东南角。因为偏向山脉,所以这里一天只有一个小时属于真正的白昼,这也就造成了它成为天罡城中夜生活最繁华地段的现状。

在东城门边最偏僻的一条小巷尽头,有一家望上去格外破败的成衣店。

在这个世界,虽然衣衫的样式可以随每个人的心意改变,但衣衫的色泽却无法变化,所以应运而生了成衣商人的职业。这些店主多半是退下一线的引导师,使用特殊的技巧可以在短暂的数月内改变衣衫的色泽,其唯一的限制是没有转化纯白色的法术白色,是属于雪山巅峰的神的色泽,譬如那一日,出现在月凝香与叶天然灵魂世界里的白衣少年。

依照常理,这种成衣店本来是极受欢迎的甚至在临街上的另一家成衣店此时已经人满为患出现在这条小巷中的这家店竟然荒废如斯,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不过,如果你看见了门边那张盖着天罡城大印的封条,你就会明白这里的被天罡城管理机构封过的店铺。看那封条三条杠的顶级标志,其很有可能是私下研究“染白”法术的窝点。

如果此时有人推门进去的话,便可以看见半面残破的屏风。转过屏风,房间到处布满了发黄的符咒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一条幽暗无光的长廊从侧门穿越门面后的小院,直通后方的主房。不知为何,在这个院中,总是回响着一种轻绵悠长的旋律,轻到很容易被人忽视,分辨不出是什么乐器演奏的,也分辨不了是从哪里传来的。

在院中,有一张满是灰尘的长桌,桌面上散落着细竹简和纸牌,桌边有两个人。

“安先生,您可千万要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您要是不帮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桌边立着的华服女子如是说。她头戴着黑色的斗笠,垂下的轻纱完全遮掩了她的面容,只是看那略胖的身形和衣衫款式,也可大概判断出她是颇有身份的贵妇。

桌边坐着的那人更是全身都包在幽暗的黑色里,比华服女子更显神秘。长袍兜帽的阴影里,传出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说的话却没有什么温柔的意思:“我已经指点你很多次了,可你自己不知自爱,能怨得了别人吗今天你是最后一次在这里见到我,以后你也不用来了。”他说完这些,已然低头,无论女子如何哀求,再不说话。

“安先生,您如果不帮我,我丈夫这次一定会杀了我的。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您在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安先生,您不能这样绝情啊。你说我一个孤孤单单的女人,在这世上或者已经不容易了,要是我丈夫真的计较起来”

“安先生,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你也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你也不想他还没有出生就被杀吧”

“姓安的,你”

当一旁石制的日晷般的计时器转过四分之一的角度时,女子终于完全失去了耐性,咬牙跺脚地转身离去,黑袍人微微挥了下手,空气中那种浓重的名牌香水味也随着她的离开渐渐消失。片刻的沉寂后,黑袍男子突然转向门边的阴暗。

“既然你早就来了,为什么还要看我在这里受这些贵太太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