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即掌握了缅甸语、英语、日语和中文。曾留学英美,二十岁时娶了缅甸一位高官之女为妻,你们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蓝玛妮小姐。您曾参与几年前的那场军事政变,但是您很快就功成身退,过起了隐居生活。虽然您一直表示从此不问政治,但也有不少人猜测您其实在暗暗积蓄力量,准备参加明年的泰国总理竞选。”
“这只是一帮政客们的无稽之谈”贡猜的脸色阴了阴,随即微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关心政治,我唯一关心的就是我的女儿的幸福我现在要过去看看我的小蓝玛妮了”说着,他礼貌地微微欠身,径直大踏步地向客厅另一边的蓝玛妮身边走去。
这时,乐队正演奏着欢快的华尔兹,来宾们和着乐声翩翩起舞。特首夫妇满面笑容地坐在大厅一侧的沙发上观看着,这是整个生日派对的序曲,后面紧接着还会有一场丰盛的中式宴席,高潮则是入夜时分的烟花燃放。远远地隔着人群,苏雨能感觉得到有一道目光轻轻地落在他身上。那是蓝玛妮的眼睛,她和她的父亲一边亲密地耳语着什么,一边不时扫向苏雨站立的方向,晶亮的眸子,略带笑意的嘴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莫名的情愫。
手挽手并肩而立的梁锦豪和陈碧华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苏雨,我看贡猜将军的女儿对你有点意思。她总是在看你既然她那么了解你,难道她不知道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吗这丫头也太大胆了,敢窥视我们香港女警的男人。”陈碧华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梁锦豪耸了耸肩,凑在苏雨耳边说道:“苏雨,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总是被这些身价不菲的女子爱上。蓝玛妮戴的那颗蓝宝石可是曼谷之夜啊”
苏雨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梁少,我对我太太的感情和ada陈对你的感情同样真挚。至于蓝玛妮小姐,我感兴趣的是,她是不是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梁锦豪一脸茫然:“她是不是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苏雨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凝视着蓝玛妮父女。
陈碧华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大卫,你还不了解苏雨,婉仪告诉我,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有些话他不想告诉你的时候你最好别追问,就算你好奇死他也不会说。等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你。”
梁锦豪双手一摊,笑道:“好吧好吧,神探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的咱们还是去跳舞吧,翠丝”
看着梁锦豪含情脉脉地牵着陈碧华的手滑入起舞的人群中,苏雨掏出手机给还在圣玛丽医院里留院观察的谢婉仪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在特首府的宴会结束后就会过去接她回月影别墅。而谢婉仪的回复也是俏皮而温情的。
“安心等老公接我回家喝汤”
苏雨读着这条短信,不由得微微一笑。
“苏先生,在看谁的短信吗看得这么入神。”
一股兰花的幽香轻轻钻进了苏雨的鼻子。苏雨几乎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到了面前。他缓缓说:“蓝玛妮小姐,你也未免太好奇了”
蓝玛妮莞尔一笑,双手合十,恭敬地向苏雨行了个泰国式的礼。
“苏先生,我太冒昧了,那是因为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对您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就像是故交知己一样。”
苏雨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似乎和小姐您是老朋友重逢,而不是初次见面。”
蓝玛妮天真地睁大了眼睛:“是吗,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这时,大厅中的音乐骤然一变,响起了舒缓的交谊舞曲。这也是舞会的最后一支舞了,接下来就是生日派对的高潮,切蛋糕仪式。
苏雨微微欠身道:“蓝玛妮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非常乐意”蓝玛妮优雅地伸出了右手。
苏雨其实并没有真正学习过跳舞,但是,前一阵子在杭州闲居,谢婉仪有时兴致来了,非拉上他一起去舞蹈班。多看了几次,他居然也就跳得有模有样。但蓝玛妮显然是个中高手,只转了两三圈,苏雨就显得有些跟不上步子了。
在一次穿梭旋转之后,苏雨的身子失去重心,踉跄了一下,幸亏蓝玛妮及时一把拉住了他,才没有摔倒。两人于是忙退出了舞蹈的人群。
“谢谢你,蓝玛妮小姐。不然我要是在这里摔倒,真是出丑了”苏雨衷心地说。
蓝玛妮扑哧一笑,望着他道:“原来破了无数奇案的天才侦探苏雨也有弱点啊你的舞技不佳”
苏雨轻轻摇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天才侦探只是我比其他人更善于思考和勤于练习而已再就是,我的运气总是稍稍比我的对手强那么一点点”
蓝玛妮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的确,你的运气真的很好我是你的粉丝,多次浏览过你的个人主页,还研究过你侦破的所有案例,特别是日本的落日海湾案件,如果不是日本警视厅的直升机和巡查艇不间断地搜索,再迟几小时,你很可能会被闷死在那艘水狐狸里。”
苏雨微微皱眉,点头道:“不错,如果不是我太太当时的坚持,所有人都以为在那种情况下,我必死无疑。所以说,运气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勇气和信心”
蓝玛妮悠悠地道:“你们真是恩爱夫妻啊”
苏雨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道:“其实,我那次能够脱险还要多亏我的一位朋友,是她把我送进了水狐狸里,让我得以离开发生海底地震的那片海湾,有机会逃生。可惜她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她是谁这似乎是个很动人的故事”蓝玛妮追问道。
苏雨刚要开口,大厅里水晶吊灯突然全都熄灭了。只剩下墙壁上的一圈子壁灯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特首夫妇的两位千金推着巨大的三层生日蛋糕从后堂缓缓走出。蛋糕上闪烁的蜡烛照亮了特首夫人眼中激动的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