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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过去。

朱孝宁眼看着他要扑上来了,下意识想躲,可是她脚才往右挪了半步便被扑倒在地。

现场的人看着孝宁公主被张拓奕扑倒在地,皆是一脸震惊。本是喜事,这会儿张拓奕得罪了公主,恐怕而彦王为第一名准备的赏赐也摔在了地上,虽然檀木盒子没裂开,可想也想到里边的东西已经碎裂。

朱孝宁发觉她对上张拓奕,总要受点伤,之前是右手,这回是左手她的左手甩到地上的尖石,顿时鲜血直流。

“公主”张拓奕慌慌张张地扶了她起来,看她流血,急得如热炕上的蚂蚁,左右环顾一圈没见着御医,便是一声大吼,“太医呢”

彦王一直在旁看着,早看出来张拓奕对朱孝宁似乎不一般,但是朱孝宁对他,似乎没什么。他见朱孝宁受了伤,也顾不上赏礼了,与张拓奕一般大吼一声:“军医呢”

“微臣在。”

“赶紧给孝宁公主看伤。”

“是。”

朱孝宁被送回了帐子,张拓奕则心不在焉地接了彦王的礼就直奔朱孝宁帐外。可是君臣有别,男女之间更该忌讳。他站了片刻便觉不妥,苦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被卓嘉冲劝着回了自己帐子。

公主受伤了,彦王却是开了大宴,吩咐大厨将卫兵和将士们打回来的猎物烤炙成美味摆上了桌。喜欢自己烧烤的,也可自己动手。

有了美食,大家也就忘了孝宁公主受伤的事。

朱孝旻虽担心姐姐,不过此刻还是受了彦王之邀,与方子孺、黄识坐在一块儿,品尝这野味。

朱孝宁在帐中,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外间一群男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天南地北地侃大山,偶尔喝酒上了头还会鬼哭狼嚎地般吼上一曲。现场虽有些文官,但大多数是刚从边疆回来的武官,因此再怎么闹腾彦王也未发话阻止。

张拓奕趁着大家喝得酩酊大醉,借口小解,悄悄地摸到了朱孝宁帐外。

作者有话要说:

、赏景

“公主”

“嗯”朱孝宁听出是张拓奕的声音,紧了紧了披帛,吩咐婢女起帘让他进来。

“公主,我,我”张拓奕隔着一尺远站定,看看她左手包得跟白馒头似的,右手因为擦破了皮,也包了两层。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无妨。”朱孝宁见他一脸歉意,眼中愧疚满盈,笑道,忽而抬了抬下巴,看着他手上,“送来给我吃的”

“嗯,这是微臣打的鹿肉,彦王带的大厨虽然烤得不错,但是不如微臣亲自烤炙,公主尝尝看”

“好。”朱孝宁应着好,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地撇撇嘴。

张拓奕只好将鹿肉交给婢女,让她切好了再端过来喂给她吃。

婢女出去了,帐内便只余两人。二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发觉无话可说,一时间气息凝滞。

“公主”

“张拓奕”

两人同时压低了声音唤道,奈何异口同声,皆是一惊。

“公主先说。”

朱孝宁抿了抿唇,从榻上下来,走到帐子外边:“张将军,我心头有些闷,陪我去溪边走走可好”

她又开始叫他张将军了,张拓奕看着她娇俏的侧脸,似乎心情不佳,轻轻应道:“好。”

二人走了一段小路,张拓奕忽然道:“公主心情不好,不如微臣带你去一僻静处赏美景”

“美景围场里有美景而且这冬日里,尽是枯木黄草,何来美景”朱孝宁讶然。

“自然有,而且时辰近申时,太阳西落,更是美妙,随微臣来。”张拓奕心情兴奋,见她走得慢,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小步往前跑去。

没多会儿,张拓奕便领着她进了一个山谷,虽已是初冬,不过谷内枫树林一片艳红,如残阳如鲜血,在黄昏的橙色光晕里泛着暖意。只是冷风凛凛,分外有肃杀零落之气。

朱孝宁的手被他紧紧握着,有些疼,暗道这呆子果然不够温柔,不过看在这景色确实美若仙境,令她心情放松不少的份上便原谅了他。

张拓奕发觉她在小心地转动手腕,才知道自己将她捏疼了,尴尬地放开。

“咦,这枫树上还有字。”朱孝宁站在林子里看了一会儿,转到一棵树下时,惊讶道。

“这”

“我再也不要做老五”朱孝宁轻声念出,想起卓嘉冲的话来,偏过头笑道,“是你刻的”

张拓奕面色羞赧,别过了头去。

“哈哈,张拓奕,男人要敢作敢当。不过你在家排行老大,大家却唤你为张老五,这是为何”

“还有人叫我张老虎呢,难不成我是老虎”张拓奕答非所问,显然对张老五这个称呼羞于启齿。

朱孝宁眯了眯眼睛,走到他跟前:“别人是千年老二,你是千年老五,所以别人才叫你老五的,对不对”

“那邱八还是千年老八呢”张拓奕继续答非所问。

“千年老八”朱孝宁捧腹大笑,“你们兄弟都是这样论排行的么”

“哼”张拓奕被她无情地取笑了,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拿第五也没什么,不过千年老五可就不光荣了。”朱孝宁语气戏谑,伸出手触了触他他肩膀。

张拓奕扁了扁嘴,不搭理她了。

“哎哟,长胆子了,敢给本公主脸色看了”朱孝宁故意道。

张拓奕一听,不得了,虽然这里别无他人,可对公主不敬就是罪,讪讪地笑了一下。

朱孝宁哈哈大笑,却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糗你,只是今日心情实在憋闷,才耍你玩玩。”

“能让公主高兴,是微臣的荣幸。”张拓奕苦着脸哼哼道。

“你这样儿倒是与我之前的一个玩伴很像,我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各种方式打击他,糗他,通常他表情与你差不多。不过他心思比你活络,而且会报复,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整得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理他。但是往往三天后,我们就忘了这碴,又和好了。”

“是你做乞儿时的玩伴吗”

“嗯。”朱孝宁想起孟远,敛了笑容,微微点了点下巴,“他叫孟远,我回南京后,就没了他的消息。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只要有钱一定会过得很好,只是累他照顾小六小七两个毛孩子了。”

“你想他们吗”

“想,但是想也没用,要是让皇爷爷知道我还与他们有瓜葛,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毕竟身份有别。”张拓奕看她一脸无奈,替她解释道。

朱孝宁颔首,抱了抱胳膊。

“风越发大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朱孝宁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抬头眺望,赤阳悬在远空,一团艳红:“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再看会儿夕阳,很久未见了。”

“嗯。”张拓奕见她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朱孝宁突然身上一暖,诧异侧头:“张将军”

“我是个大男人,不怕冷,只是公主别冻坏了。”

朱孝宁也未推脱,嘴里却揶揄道:“你忘了我名字叫忍冬么”

“噗”张拓奕不禁失笑,无奈地看着她,“公主是出生在冬天”

“是啊,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啊”张拓奕抹了抹额头,继而苦恼地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