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了。而且他还有用,朕得把他留在京城,你以后避着他一些。”
“孝宁明白。”
“孝旻的事情,皇爷爷自会料理,你少管一些。孝旻不在京城,你就安安分分做个普通姑娘罢,安享荣华富贵。待孝期过去,皇爷爷就替你做主。”
“谢皇爷爷。”
“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有时候行为不妥,特别是遇上情爱之事。”
“孝宁鲁莽,累皇爷爷担心了。”
“这香囊拿回去罢。”皇上啰啰嗦嗦了一堆,看她神情疲惫,手一抖,将香囊扔还给她。
皇上手法很准,正中她怀中,朱孝宁拿住后,看了看,越看越丑,她当时居然敢送出去,真不嫌丢人,待会儿得丢了才好。
“好了,朕也乏了,你回去罢。”
“是,孙女告退。”朱孝宁恭敬退出,本还想问问福全卓嘉辞的消息,想想还是作罢,径自去找还方便些,省得被皇爷爷知晓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孝宁,皇上跟你说什么了”张拓奕见着朱孝宁出来,急忙迎上去,生怕皇上说了他坏话。
“皇爷爷让我”朱孝宁故作为难,且看张拓奕神色僵硬,兀自得乐。
“皇上说什么”张拓奕没意识到她在吊他胃口,越发着急。
“皇爷爷让我吃饱穿暖,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
“嗯。”朱孝宁还是从皇上的话中听出些意思来了,估计也是怕她听到卓嘉辞的风声会去寻他,所以让她安分些。不过这些事就不必让张拓奕知道了,省得说漏了嘴,徒惹麻烦。
张拓奕并不相信她的话,进去那么久,净说这些,皇上真是闲得慌。但是朱孝宁不肯说,他便不再追问。
“不过张拓奕,我们以后得避讳着些,否则落人话柄。”
张拓奕怔了片刻,为难颔首:“那我可以悄悄地来找你吗你一个人在太子府中,只有婢女相伴,多寂寞。”
“我可以找霓儿玩。”朱孝宁哈哈一笑。
“孝宁”
“罢了,逗你玩的,只是别再被人发现就好了。”
“好。”张拓奕乐了。
回到太子府,朱孝宁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无事做无人看,只有婢女相伴,还真是寂寞。不如过段时日,回高唐县看看罢,带了张拓奕去看看奶娘和娘亲。至于卓嘉辞,先去栖霞寺看看,若能碰上最好,不能碰上,只能暗地里继续寻他了。
而魏紫既有意于朱孝旻,无论是不是男女之情,断不会害他。因此,寻卓嘉辞的事,倒不算特别紧急。
南京东北边树多人少,只因有几处佛寺,却还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冬意渐消,暖春将来,天气好得不像话。
朱孝宁与张霓上了栖霞寺的石阶,人便开始少了。讲经高僧已离去,百姓也就归家了。张霓的脚好得差不多,但爬石阶还是不成,可她又不想坐轿子,就由人扶着,慢慢地上去。朱孝宁则一边走一边看两旁风景,枯枝与长青的柏树相错,夹杂着几朵红白相间的茶花,别有风味。
进得栖霞寺,朱孝宁与张霓先去上香,一圈圈拜过去。尽管朱孝宁不是虔诚的信徒,但为了给朱孝旻祈福,她也一丝不苟,丝毫不敢懈怠。
“宁姐姐,嘉辞哥哥与栖霞寺的佛尘大师是忘年交,我们去佛尘大师处找找。若找不着,我便不知了。”
朱孝宁点头,与她一同前往。
“佛尘大师,小王就此别过,多谢。”
“王子走好,不送。”
“大师留步。”
朱孝宁行至院门前,就听到安达蒙与佛尘的说话声,悄悄地躲到了一旁的林子里:“霓儿,你去寻佛尘大师,问问卓嘉辞的消息。安达蒙王子即将离开南京,我去送送他。”
张霓瞧她两眼发亮,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皱着眉应下:“姐姐放心罢,我去寻他。你若不来,我自会问他。”
“好。”朱孝宁从林子里出来时,已不见安达蒙踪影,急忙向前找去。可是不知是他走太快,还是又去了别的地方,迟迟未寻着。
“孝宁公主是在寻找小王吗”
朱孝宁正黯然转身,突然一个人从眼前冒出来,嗓门还特别大且欠扁,吓了一大跳。
“小王一直以为孝宁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也会被吓到”安达蒙见她吓着了,出声嘲讽。
“孝宁只是听说安达蒙已经准备离开南京,所以前来送别,毕竟相识一场。”朱孝宁答非所问,转走话茬。
“孝宁公主不如陪本王去梅林里喝杯茶虽然梅花已谢,但是枯枝丑态也不失为一道好景色。”
这真真是好品位,朱孝宁腹诽,可她只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去梅林。
“孝宁公主可是许久未见了,而且好像瘦了”安达蒙初时对朱孝宁并不热络,进了梅林,只有他们二人,反倒“关怀备至”起来了,直直盯着她的面颊。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有一更。
、第67章 二更
“劳王子费心。倒是安达蒙王子远道而来,孝宁也未尽心招待,还请王子不要介意。”
“孝宁公主客气,倒是小王鲁莽,几次惹公主不高兴,非常抱歉。”
“安达蒙王子不必介怀,孝宁也未放在心上。”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一堆客气话,最后朱孝宁没忍住,噗嗤一笑,才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孝宁公主乃性情中人,小王实在喜欢得很,奈何无缘。”安达蒙看着她,一双秀眉如黛,斜向两鬓,衬托得乌黑的眼珠越发灵动亮闪,唇红齿白,秀丽明艳,凹凸有致的身材娇媚如水。
还是她漂亮且端庄,更有气势,朱菡萏虽然也是美人,但比起她来,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差了些。他本想拉拢朱菡萏,好逼得彦王与他同船,可没想到朱菡萏对他有那种心思。他即使娶了她,也不可能成为利益共同体,不得不放弃,另寻他法。奈何彦王似是被皇上给镇住了,根本不敢动作,他也没找着下手之处。
朱孝宁被他看得难为情起来,眼珠子一转,顿显娇羞。
“孝宁公主,其实”安达蒙欲言又止,才下了决心道,“其实小王初见你时就喜欢上了你,我对你,不是单纯的仰慕,是真心喜欢。只是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一切以利益为重,谁对我有益我就选谁。当初在殿上,我选择菡萏郡主,确是形势所逼。我母亲身份卑贱,不能与瓦剌公主相比。我在血缘上就比王兄低一等,但是我不能认输。那个位子,我不是没有资格,而且我自认为比他更合适。而且为了我母亲,我也得尽力去争取。况且,身在王族,不争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