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好,也是不愿离开的,但是忍冬说得没错,沉默半晌,最后像下了决定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明日,我去祭拜一下爹娘。”
“好,我也要去看看奶娘和先生。”
第二天,他们将小六和小七留在庙里,自己则冒着雨去祭拜亲人离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只是当他们回来时却发现平日里门庭冷落的女娲庙前挤满了人。
“不好,女娲庙着火了”女娲庙青烟腾起,传来阵阵焦味,忍冬想起小六和小七还在庙里,当即奔上前,“大雨初歇,怎么会着火呢”
可是,忍冬还没来得及拨开人群钻进去,眼前的人就被粗暴地分开了,黑压压的一支队伍蹬着马靴直奔过来,瞬间将忍冬和孟远围在了中间。
孟远忙将忍冬揽到身后去:“不好,那贪官派人来抓我们了,你先跑,我掩护。”
忍冬想起前段时间京中传来的消息,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掰开孟远的手:“来的是锦衣卫,我们跑不掉的。”
“锦衣卫”孟远惊得张大了嘴,虽然他从来没见过锦衣卫,但是锦衣卫的全黑装扮早已深入人心,经她这么一提醒,他也注意上了,黑色的官袍绣着金边,手上还握着锦衣卫标志的佩剑,喃喃道,“那贪官居然请得动锦衣卫”
忍冬没有回话,锦衣卫头领已经上前,扬起手里的镯子:“这是你的”
忍冬很想回答不是,但是锦衣卫推出了小七:“她说是你的。”
小七初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看到忍冬一下子就清醒了:“冬姐姐,他们抢走了你送给女娲娘娘的大戒指”
“忍冬的镯子怎么在你手里小七,是你告诉他们镯子藏在女娲娘娘手上的”这镯子曾经给忍冬带来灾祸,因此忍冬就把镯子藏到了女娲手上。不仔细观察的话,没人会发现。即使有人注意到,也只会以为女娲手上套了个戒指,可如今却在锦衣卫手上。
“不是的远哥哥,他们进来就找人,看到冬姐姐套在女娲手上的大戒指就拿了下来。我想抢回来,可是,可是他们找不到人,还放火”小七因为孟远的责怪心急如焚,开始语无伦次。
孟远知道镯子对忍冬的重要性,还不自量力想要抢过来,但是锦衣卫头领手一收就避开了。
“好了阿远,你别怪她。”忍冬将小七拉过来,推到孟远怀里,“快带她走。”
“忍冬”孟远皱着眉,下一刻就看到锦衣卫头领恭敬跪下,他身后的人也随之下跪,“太子薨逝,皇上悲痛欲绝。听说太子血脉流落在外,更是寝食难安,望郡主速速随我等回京。”
“郡主”孟远没想到与自己厮混了近五年的小乞儿竟然是皇家血脉,是太子流落在外的女儿,当今皇上的长孙女。
忍冬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塞到孟远手里:“这些事一时说不清,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赶紧带小六小七走,离得越远越好。我们,后会有期。”
孟远就愣愣地看着忍冬上了锦衣卫准备的马车,淡黄的颜色转过一个街角就不见了:前一刻还在她奶娘坟前话别,现在却是真的与他诀别了。
到了驿站,两个嬷嬷就半请半强制地将忍冬架进浴桶开始洗漱。
忍冬坐在浴桶内,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嬷嬷出去报告:“大人,郡主胸前有个蝴蝶型的胎记,确实是她没错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胸前覆了一只欲飞的蝴蝶,这是她娘留给她的,素未谋面也永远不可能再见的胡人娘亲。娘亲不可能再见,父亲何尝不是如此
太子在世时,就不记得有她这么个女儿,直到病死后,今上才想起来十几年前太子正妃为保皇家血脉纯粹,将太子临幸过一次即怀上的胡人歌姬赶了出去再者,她若出生,就是太子长女,皇上长孙女,皇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一个血统不纯正的她。奈何太子妃也不够残忍,不愿杀害她,只是将歌姬赶走,却留了她一命。
太子正妃在生皇长孙时难产而死,而如今,太子薨逝,她却因为今上欲“睹人思人”,要回去了。
忍冬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从来没有在乎过。不过奶娘还在的时候,就念叨着她该是属于皇城的,只是皇天负人。曾经也有个算命先生也说她是先苦后甜的命,如今是甜的来了
虽然前路迷茫,但奶娘应该是高兴的,这么想着,她抿着唇勾了勾嘴角。
、第75章 撸啊
张拓奕怔了半晌,嘴巴嘟哝了一声什么,朱孝宁没听清。
“张拓奕,这,我们就算了吧。”朱孝宁这会儿神识清醒,面烫如火,伸长了手臂去勾地上的衣裳。
“孝宁。”张拓奕突然扑上来,巴巴地抱了她的胳膊。
“怎的”朱孝宁侧头,神情诧异。
“孝宁,我方才也,也没准备好。我们”
“我不要了。”朱孝宁下意识出口,对适才那难受的挤压还心有余悸。
“我们再试试嘛。”张拓奕也不知道这事儿竟如此艰难,以前听他人说道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说是先将女方安抚好了,放松了,找着地儿了,冲进去就好了。虽然女子第一次会疼,但是没多久就能尝出滋味来。可方才朱孝宁那痛苦的样儿,看得他都心惊,他自己也不好受。尽管他忍不住泄了,只现在他还一直想进去,进到她的身子里去。
然而,朱孝宁这神情,显是不信任他了,而且带着微微的抗拒。若是留了今日这印象,他以后可如何面对她她会不会认为他是个不行的男人
不能人道,她再喜欢他,也会有微词吧。
朱孝宁瞅着他面色忐忑,眼底有着跟平日里迥异的害怕:“我没嫌弃你。”
张拓奕闻言,一遮眼睛,都说这话了,不是欲盖弥彰么。
朱孝宁也觉察出自己的话另有歧义来,胡乱披了外袍,遮住胸前春光,扯了锦被来挡住下边,软软地抱了一下他的胳膊:“我真的没别的想法。”话刚出口,她便觉更不对劲。
张拓奕垮了脸,男子尊严彻底被打击了,往后一倒,瘫在床上:孝宁嫌弃他了,他在她面前丢脸了,还是那方面的事。
朱孝宁沉默一瞬,扑上前咬了咬他的唇:“张拓奕,你别多想。”
这是安慰,却更伤张拓奕的心,他闭了眼,心一横,再不看她。
这一句句,都没说到点子上,朱孝宁也烦恼之极。她确实没嫌弃他,可是张拓奕方才一战,出师不利,她又不可能再让他深入。这可如何解释
“孝宁,你回吧,我睡了。”
两人良久未言,拗的姿势又不舒服,张拓奕的胳膊酸了,终于出声道。说罢,扯了一角锦被蒙了头。他该怎么办。二人的事还没定呢,就出了这事。孝宁要嫌弃死他了,不要他了。
“我”朱孝宁犹豫半晌,扯了他蒙头的被,撑开他的眼皮,“我今夜留下陪你。”
张拓奕眼睛一亮,盯着她的脸,却还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