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跑一样往前挪。
直到他终於走到男人面前,走到他的怀抱里,跟小孩子似的,往下扯了扯他的衣襟,男人定定看著他,象是被魔法操纵一般,跟著他後退,然後坐在了那张刚刚拼凑出的床上。原本,他比夏言高得多,可这样坐下来,终於让夏言能够与他平视了。
抬袖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夏言尽力绽开一个羞涩的笑颜。
象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当年曾经对他笑过的那样。男人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把,又带著些许难以言说的甜蜜,就这麽看著夏言。看著他伸出双手把自己的脸捧起,小心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然後,腼腆的,忐忑的,悄悄的,近乎耳语般的告诉他,“我,我早就想这麽干了。在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
那一瞬间,深棕色的眼睛里焕发出别样的奇彩象是在悬崖顶上开出七色的绚烂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只一下,男人就把夏言拉到自己膝头坐下,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看著他,象是小孩子对著最心爱的玩具,不知道往哪儿搁哪儿藏才能让人安心。
“小飞”男人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名字,就狠狠的捧著那张脸压向自己。
等待已久的炽热的唇狠狠的覆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颤抖的唇,以象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力度,吻得夏言几乎透不过气来。
可那样一种感觉好奇特,明明脑子不记得了,可身体却象是还有当初的记忆一般,完全没有抵抗的就打开了,甚至还带著几分浅浅的欢欣。
粗壮的舌根尽力在他口腔内翻搅,象是猛兽巡查自己的领地,除了觉得有点痛,还有点莫名的安心。光是这一种唇齿交融的快感,都让夏言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直到男人的唇齿终於离开时,本能才提醒夏言,要大口的呼吸。脑子渐渐有了反应,首先看到的,却是男人在用脱下来的衣物,绑起他的双手。
“雷雷蒙德”声音里没有害怕,只是有点疑惑。还有点轻微的不适,任谁的双手被缚著举过头顶,都不会太好受。
“弄痛你了吗”男人的手又温柔了两分,但依旧把他绑好,才告诉他,“今天的事是我强迫你,跟你无关。”
眼睛突然热热的,夏言好想哭。
他是怕自己後悔吗还是怕日後自己会挨骂这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所以连这样的借口都要替他想好
“雷蒙德”夏言不要这样,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有什麽样的後果都应该由他自己来承担。
男人深棕色的眼眸第一次带上了笑,怜惜的摸过他的脸,温柔的说,“小飞,我好想你。”
然後,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开始,还控制著力道,可很快,象是饥渴已久的兽终於得到梦想中的食物一般,变得又急又快,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想把人整个吞下肚去。
夏言完全不能动,男人的每一个吻,都象是带著奇异魔力的小小漩涡,一旦落下,就能锁住那一处的肌肤,直到全身每一寸都被吻遍,他也彻底的瘫软在那里,迷蒙的注视著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整个掉进了那深棕色的琥珀里,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还要离开。
男人却停下了动作,只是近乎贪婪的看著他,象是看不够一样,一遍又一遍。
看得夏言浑身火热,无意识的抬腿在男人的身上磨蹭,他才重又俯下身来,托起了夏言的臀部。
很自然的挺腰配合,让男人进来,然後勾腿盘上男人的腰,将身体更好的整个贴合上去。
男人粗重喘息著,脸上身上的汗珠如湍急的雨水般不时滴落在夏言身上,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不管不顾的急著动作,反而很克制很温柔的慢慢引领著身下的人,一点点的带给他最极致的愉悦。
眼前渐渐模糊,夏言已经分不清那是他的汗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如果这样也算强暴,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强暴了。
温柔得直让人想哭。
忽地一挺腰,夏言翻身坐了起来,虽然双手被束缚,但这不妨碍他尽力去吻著男人的面颊和耳根,然後顺著他颈侧的脉动一一啄下,在急促的喘息里说,“现在是合奸”
男人雄壮的身躯微微一震,然後象是不可思议般看著夏言,看著他唇色鲜豔,脸颊酡红,微笑的望著他,眼中满是纵容的宠溺。
是的,是宠溺。
也许全世界都觉得男人够强,全世界都会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但那些都比不上这人眼中的一抹宠溺。
因为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会愿意去宠著你,去纵容你。这无关他是否强悍,只因为他有一颗也愿意去疼你的心。
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再强悍的人也会有柔软的时候,再爱你的人也会有需要回报的时候。
雷蒙德会爱上祈飞扬,不是如外人眼中那般,只是祈飞扬的幸运。雷蒙德知道,那也是自己的幸运。
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看起来软趴趴,似乎没什麽用小孩儿是在用心爱他。
就算此刻他已忘了一切,可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的心还是没有忘记:他要宠他,他要疼他。
所以男人不再需要克制,他可以尽情的享受爱人带给他的一切欢娱。
一切都只因为──他爱他。
银灰色的凤凰静静伫立在训练场中,远远的,有人在墨黑的夜色中默默守候。
此刻,他的心情如何除了他自己和满地被揉碎的树叶,没有人知道。
原本,也根本就没人在乎吧低头自嘲的一笑,任夜风吹开散落额前的一绺长发,挡住黯沈的眼睛。
作家的话:
终於吃到肉了,真心不容易啊。雷蒙德求表扬
那个,围观肉肉是有罪的,所以某人被虐实属活该。对吧嘻嘻
谢谢doch1013的平安符,carrie178的暖暖包,也星星眼期待更多哟
、16鲜币机甲61
天亮了。
望著天边渐渐透出的鱼肚白,李河缓缓的从门前站起,最後看一眼手心里从滚烫捧到冰冷的汤,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碗汤一样,凉透了。
不再眷恋的把它直接抛进了垃圾筒,李河心灰意冷的想,自己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刚迈出半步,忽地就见有人急匆匆的往这边跑来。
“咦怎麽是你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