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今夜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天神经崩的太紧,应该稍微松弛一下。
郭槐刚伸手想把自己的房门反锁,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郭槐心中一跳,莫非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贾达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郭槐眉头一皱道:“贾达,出了什么事情”
贾达走了过来,在郭槐耳边小声道:“曾大人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
郭槐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张,问道:“什么人”
贾达道:“曾大人没说。他们都遮着面孔,我也看不清。”
郭槐沉思了一下,还是隐藏行迹过来,忙吩咐道:“你去把人带到书房,记住,千万要小心,尽量走偏僻地地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今晚魏府人多口杂,这曾成不知道是有何事。除夕之夜过来见自己,事情一定不小,还有那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个什么人,郭槐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
郭槐进屋洗了一把脸,漱了一下口,整了整衣着。快步往书房走去。
贾达很快将人带到了郭槐的书房,郭槐把人迎了进去,吩咐贾达在门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寒暄了一番,郭槐打量了脱出头套,跟曾成一起过来的男子,目光如炬,四方脸。眉毛粗黑,尤其是身上一股贵气逼人,衣着华丽,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举止投足间散发出一股令人折服的英气,看曾成似乎对这个人极为尊敬。郭槐心中猜想这个中年男子地身份来头一定不小,当下极为客气的对曾成道:“曾大人,您地这位朋友是何方贵人,不知道能不能给郭槐引见一下”
“郭先生,他是”曾成刚想说,却被那人制止了,含笑对着郭槐道:“听说郭先生有鬼狐之称,不知道能否猜一猜在下的身份”
“这个”郭槐的“鬼狐”名号是在楼兰得来的,原来的名号是“月下狐”只有少数人知道,能知道自己这个名号的人江湖消息一定很灵通。定然不是普通人了。于是上下打量起这个中年人来,越看越觉得心中没底。他懂一点面相,中年人的面相看起来是富贵无比之相,但是眉宇间隐含着一丝愁思,此人心中一定有什么难解之事,从衣着看,除了外面那件不显眼用来遮掩身份容貌地风衣外,里面的衣裳俱是华贵无比,比起旁边的曾成要高过许多档次,而且此人居然能跟曾成一起来,还能随意打断曾成的话,身份地位一定在曾成之上,再看腰间的挂着的玉佩,虽灯光不太亮,从光泽上也可猜出并非凡品,还要掩饰身份前来,据他所知,曾成在官场上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跟上司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尤其是那天朝会上,他一改中立立场,当场开罪了权相李源朝,一定不会是李源朝一系地官员,忽然看到那人头顶上金黄色的发髻,心中蓦然一动,道:“郭槐实在看不出来,还请贵客坦诚相告。”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郭先生谦虚了,其实你已经看出一点来了,只不过你不敢确定而已。”
郭槐被他点破心中所想,脸微微一红道:“贵客说笑了,郭槐哪有那等本事”
中年人突然面色一沉,对曾成道:“曾大人,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郭先生细谈。”
郭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曾成就施礼退了出去。
“月下狐郭少冲”中年人对着郭槐一声轻喝道。
郭槐闻言顿时浑身一抖,骇然的看着那中年人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中年人脸色一缓,脸上绽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逍遥子前辈的第二个徒弟。”
“阁下既然知道我二十年前的名字,不知道深夜来访究竟所为何事”郭槐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是忌惮于对方地身份,所及直截了当的问道。
“郭先生定是看出来我不是普通人吧”中年人笑着对郭槐道。
“阁下一脸的贵气,身着打扮都高于普通人,曾大人这样的朝廷官员你都能呼之则来,挥之责去,又岂会是普通人”郭槐还没有猜透对方究竟是何来头,实话实说道。
“郭槐,你说朕二十年前如果遇上你该多好”中年人依然笑着叹息一声道。
“你说什么”郭槐大惊道。
“朕,怎么了”中年人笑笑道。
“草民郭槐叩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郭槐虽然看出对方能够使用金黄色的发髻,就已经猜出他是皇族之人,却没有想到他会是当今独孤王朝的皇帝独孤天棚,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忙跪下参拜道。
“郭先生请起”独孤天棚伸手扶起半跪的郭槐道。
郭槐毕竟是郭槐,很快就平静心绪道:“陛下迂尊降贵来到草民府中究竟有何事““先生是何时认识那河道军师长风的”独孤天棚问道。
“一年前,我与他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相遇。”郭槐猜不透独孤天棚的来意,自然不肯将实情相告。
“朕曾听人说,月下狐郭少冲非天子之才者不辅助,可有这回事”独孤天棚缓慢道。
“陛下误会了,这都是草民以前年轻气盛,胡乱瞎说地。”郭槐陡然觉得一股压力往身上涌来,皇帝地气势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换了时别人早就跪下求饶了,他不过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而已。
“哦,如果现在有人有天子之才,郭先生是不是愿意辅助呢”独孤天棚盯着郭槐问道。
郭槐心中咯噔一下,他不会想让自己去辅助他三个有资格当上太子的其中一个儿子吧,忙道:“草民年事已高,有些事已经力不从心了,不管什么人也好,只想安度残年就好了。”
“二十年前,朕要是遇到先生你该多好,起码现在地朝廷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呀”独孤天棚连声叹息道。
郭槐更加迷糊了,独孤天棚究竟来干什么先是喝破了自己二十年的身份,又是好像招揽自己,但又好像不是,于是他更是留心了,千万不能让他抓住话柄,不然可就麻烦了,搞不好长风和河道都要跟着遭殃。
“郭先生现在跟那河道军师长风是什么关系”独孤天棚问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郭槐收拾了情绪,小心道:“启禀陛下,是主仆关系”
“哦,谁是主,谁又是仆呢”独孤天棚好像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长风救过郭槐的性命,所以军师是主,郭槐是仆。”郭槐小心的回答道,反正没有人知道鬼狼谷里面的事情,撒谎也不怕他知道。
“郭先生有没有想过摆脱这种关系,朕可以帮你”独孤天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