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介怀。”
杜西海来到休息处坐下,随手招呼侍应生送咖啡过来,淡淡说道:“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了,燕京的那些事情,总该听说过吧”
谢芳菲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沉吟着道:“公子现在是什么想法”
“蓝海的冬天太冷,太长,这个冬天,不好过啊。”杜西海顾左右而言它的道。
谢芳菲先是不解,而后豁然大悟,缓缓说道:“蓝海太冷,杭州那边的气候倒还好些,听说秦阳的几个同学都过去玩了,想必是有些意思的,公子久待蓝海,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出去走走了。”
杜西海微笑道:“大家都去了,我就不去了,书白还是很好客的。”
谢芳菲听明白了杜西海话语中的意思,轻轻点头,等着咖啡送了上来,谢芳菲伺候着加了点糖,便是起身到一旁去打电话。
谢芳菲才走两步,就是见着门外边,两道人影缓缓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蓝海市作为华夏国的经济前沿,群英汇聚,自是不缺少美女,可是一个女人美到这样的程度,却还是相当少见。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貂皮大衣,大衣很短,能够见着那一截白嫩纤细的瘦腰,下身则是一条短的黑色皮裙,一双长长的皮靴,裹着修长的双腿,一路走来,丰姿绰约,妩媚潋滟,不知让多少人瞪直了眼。
相比较起来,走在女人身后的年轻男人则是稍稍逊色了些,但男人有着一张极为干净温和的脸,和一头极为温顺的黑色短发,最为令人称奇的是他的眼睛,黑亮清澈,彷如一颗黑色的宝石,让人过眼难忘。
一男一女的组合,一路说说笑笑朝着门口走来,进了门之后,女人顺势抱住男人的手臂,魅惑的红唇咯咯笑着,附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男人笑的温柔,女人似是无比开心,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一吻,留下一个红色的唇印。
一男一女进了门来,这才看到了谢芳菲,三人目光对视,谢芳菲脸色微有些异样,朱若砂则是很坦然,秦阳戏谑轻笑,视线越过谢芳菲,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杜西海。
杜西海这时抬起头来,目光和秦阳在半空中交汇,但很快,二人就移开了视线,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秦阳和朱若砂不曾停下脚步,继续往里边走去。
二人在休息处找了一个座位,招呼侍应生上热饮,等着上东西的空隙,朱若砂这才抿嘴抱怨道:“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早知道就换个地方好了。”
朱若砂今天上午尝试着给秦阳打电话,邀请秦阳出来坐坐,本来不抱什么期望,却没想到秦阳答应了,于是很开心的领着秦阳来打高尔夫,顺便介绍一些自己圈子里的人给他认识。而秦阳前不久在燕京的时候,和叶铮凌打过一场高尔夫,对小鸟球也是有点兴趣,便是一起来了。
在这样的地方遇上杜西海,是个意外,却又不算多么意外。
蓝海市富人虽多,但真正有资格进入这家高尔夫俱乐部的人还是太少,以杜西海的身份,出来玩的话,很自然的会选择这样的高端场所。
大家身份上差不多,某些品味自是无限接近,虽然秦阳并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毕竟杜西海的品味,他还真是不太敢恭维。
秦阳和朱若砂突然就来了,谢芳菲不好出去打电话,折了身返回,继续在杜西海身旁坐下。
杜西海表情没多少变化,悠闲的喝着咖啡,而休息处的其他一些听说过前段时间发生在皇朝私人会所的事情,又是见着蓝海市最有名气的两个女人汇聚一堂,脸色多多少少有些异样,又是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没过一会,就走了个干净。
侍应生端了热饮过来之后,见着空荡荡的休息处,微有些发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女侍应生很清楚来这里消费的那群人身份都非同寻常,也不敢多话,忐忑的将热饮端到秦阳这边,放下之后急忙走开。
朱若砂的眼里只有秦阳,这时柔声问道:“要不要加糖”
“不用,原味的就好。”或许是被卿城夫人影响了的缘故,秦阳也是爱上了苦咖啡的滋味。
他端起咖啡杯泯了一口,眉头微蹙,朱若砂见他如此模样,笑吟吟的道:“都说了要加糖了,你没事装什么高雅啊。”
“高雅这种事情原来是需要装的啊,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呢。”秦阳呵呵一笑,放下杯子,说道:“你觉得我装的像不像”
“还别说,真挺像的。”朱若砂摸着尖尖的下巴打量着他,笑嘻嘻的说道:“真帅。”
“我一直都这么帅的,难不成你现在才发现”秦阳不满的道。
朱若砂笑的更艳,说道:“真不要脸,小心被人听说了去,平白笑话你。”
秦阳板起脸,不悦的道:“谁敢笑话我,谁敢”
侍应生早躲到了一旁,休息处就四个人,朱若砂自不会笑话他,那么能够笑话他的只有杜西海和谢芳菲。
秦阳这话说的气势十足,宛如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可语气又是如此嚣张,大有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之意。
杜西海本无意招惹秦阳,可秦阳这话的指向性却又太强,就算不是有意,也是让他的脸面太过难堪。
杜西海有些不悦,他眉头拧起,沉声道:“秦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阳一眼瞪向他,说道:“是你要笑话我对不对”
杜西海虽早知秦阳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可即便打过好几次交道,还是摸不准秦阳的脉,秦阳说话飘飘忽忽,东一句西一句的,好似不愿理会他,可又句句针对着他。
杜西海眉头拧的愈发厉害,冷声道:“你要是看到我笑了,我便承认自己在笑话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玩这般幼稚的小手段。”
“手段是高雅还是幼稚都无关紧要,能够让自己不喜欢的人不舒服就成了。”秦阳恶心人的回应。
杜西海真被恶心住了,一张脸甚是难看,厉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喜欢我了”
秦阳拿手指了指休息处,说道:“这么多人都走了,你偏偏不走,你还想让我喜欢你,未免太天真了。”
谢芳菲听着这话,眉头猛挑,不悦的道:“秦阳,你真是太放肆了,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秦阳笑眯眯的望向朱若砂,问道:“我撒泼了吗”
朱若砂笑嘻嘻的道:“当然没有,我才不喜欢流氓呢,就喜欢你的绅士风度。”
秦阳于是说道:“听到了没,我这么绅士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撒泼,看来你的听力不是太好啊,真难为杜西海了,怎么会找你这样的一个女人。”
谢芳菲素来自我,除了杜西海之外,偌大的蓝海,从未有哪一个男人进入过她的视线,哪知被秦阳会如此之说,她脸色一片冷清,就要发作,却是杜西海一摆手,淡淡的道:“算了,何必逞口舌之利,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谢芳菲明白杜西海的意思,虽说不忿,又强行忍了下来,轻轻点头:“明白。”
一场交锋,无声无息间哑了火,秦阳觉得无趣,朱若砂则是相当纳闷,以杜西海那骄傲的性情,面对秦阳的挑衅,竟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这事情也未免太过惊人了。
但杜西海既已做出不计较的态度,他们自是不太好说什么,无滋无味的喝着咖啡,随后朱若砂拉着秦阳一起去了高尔夫球场。
谢芳菲目送二人离开,扭头看向杜西海,这才发现杜西海手里的雪茄燃烧了大半,烟灰全部洒落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