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向着祢衡眨着眼睛以示开心,接着许褚又和祢衡假意商量一番,在万难的情况下,他们的同情心大肆泛滥,最终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帮无依无靠徐州弃兵。
第二日,祢衡又给徐州和宛陵郡府发了两份内容基本相同的邸报,文中写到:今日秣陵爆出了一件巨案,由徐州出发到丹阳征兵部队的一千兵丁,护送一千壮丁,途径秣陵,一些军官在秣陵一家妓院里嫖娼,事后发规死了一人,脚上纹有黄巾贼反贼标记。丹阳太守曹智主管丹阳以来,殊无成绩,以至于,黄巾反贼竟敢再次由丹阳过境,未把丹阳整顿成反贼望而止步之去处,我等自知失职,现已将反贼捉拿、围剿、平定,但贼首薛礼逃脱,特此向徐州刺史陶使君告知此事的同时,忘徐州方面发现薛礼踪影于以缉拿。
三日后,陶谦在徐州彭城州府拿到这份邸报时,气得踹了一桌子的酒菜,大骂刚刚逃回徐州的薛礼,ot你自己损兵折将不说,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我现在成了全天下的笑饼,我宰了你ot
别看陶谦五十来岁,长得白发红面,道骨仙风的模样,没想到也有火爆的一面,说着话就要把剑斩向跪趴在地上的薛礼,还好给别驾从事糜竺等一众属下给拦住了。
薛礼已哆嗦的像筛子一样,只知道跪在地上,哭诉着冤枉。糜竺一边挡着陶谦追杀薛礼,一边挥手示意他快走。
薛礼像丧家之犬一样,奔逃出州府时,背后继续传来陶谦的漫骂:ot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ot
这也乖不得陶谦要气得吐血,祢衡这招毒啊弄得陶谦是有苦说不出。黄巾贼谋反是天下皆知的事,现在丹阳方面掌握刻着反诗的尸体和薛礼等认罪壮的口供,就算陶谦知道这里面有猫呢,是个圈套,当时黄巾反贼也没把反诗刻在脚底板上的传统,但你让陶谦怎么办谁说反贼现在不可以一反传统,把反诗给刻了呢
反正这刻了就一定反贼,这一点是确定的,按封建统治下的正统思想来说,谁大声念出这首反诗都是可以认定为有谋反之意,更别说刻在身上了。这案子又是发生在秣陵,人家作为当地父母官,插手审理正常吗再正常不过。
陶谦也心疼自己那一千人马,更不要说新招募的壮丁了。谁叫陶谦派人大模大样跑到人家地盘上去征兵呢陶谦现在明白了新邻居曹家那个二小子不是软柿子,陶谦更明白丹阳方面是想好了理由,备好了证据,让薛礼这个笨蛋去钻的。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是丹阳方面怎说怎么算了,他现在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在打肯定不是上上之选,目前来说陶谦还和曹操等人同属关东义军,曹智是曹操的弟弟,也是带兵来驰援过他们关东义军的,他不能让天下人说他背叛了关东义军,还同室操戈。
并且陶谦也知道曹家兄弟现在风头正劲,前一段时日两人分别被皇上亲命为东郡太守和丹阳太守,扩张了好些兵马,人家现在可是兵强马壮,以他一州之力也不一定是这兄弟俩的对手。但他发誓这口气一定要挣回来,山不转,水转,陶谦甚至咬牙切齿朝着南面吼道:“曹智,你个臭小子咱们走着瞧”
这薛礼也是肯定不能再留的。落人口实的事,陶谦知道怎么处理。
陶谦生完气,招来心腹手下,安排薛礼人间蒸发。之后又给后将军袁术写信,答应他加盟的事,顺带便把他的新邻居丹阳郡太守曹智诽谤、诋毁一番,还略略提了他们结怨的缘由,意思是要徐州加盟袁术的新联盟,就要先帮他对付曹智这个眼中钉。
可怜的薛礼慌不折路的逃回家,他的黄脸婆见他脸色煞白,问他怎么了他没好气的让黄脸婆滚。
第三百零二章 扬州事变
薛礼待在家里坐立不安,暗自期盼陶谦气消后,能招他回去。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来的竟是陶谦准备除掉他的噩耗,给他提供消息的正是糜竺。
糜竺为人极重情义,他虽说有时也看不惯薛礼的为人处事方法,但早年糜竺因家中失火,穷困潦倒之时受过薛礼一点恩惠,所以他时时不忘报答。
糜竺让薛礼快走,并且永远都不要再回徐州,回彭城了,让他今后好自为之。临走时糜竺还放下了一袋钱财金帛,以助其逃亡。
薛礼那能不明白糜竺的意思,他更不会坐已待毙,薛礼连夜逃出了彭城。
当他站在彭城效外,他再一次迷茫了,他只能仰天唉叹ot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的容身之所ot
相比薛礼的无耐,陶谦的悲愤,身在宛陵的曹智可是乐开了坏,他是在一个微有春风俘动的早晨读到祢衡从秣陵发回的邸报的。
曹智一边读,一边哈哈大笑着,兴奋的又是拍桌子,又差点被一口莲子粥烫的半死。
“喔喔呼呼哎哟,烫死我了,哈哈”
正陪他一同吃早餐的何静湘冷眼看着曹智手舞足蹈的样,气不打一处来。何静湘边拿出丝绢替曹智擦拭着曹智嘴角因为烫而流出来的粥渍,边伸手挥退伺候在一旁的两个美鬟。
“你这又发什么疯呢你看你,溅得到处都是,真是”
何静湘边收拾着边气恼的说着。
曹智任由何静湘帮他擦拭着,他依然兴致勃勃对何静湘说道:“静湘,你不知道,祢衡这小子这一次干得太漂亮了,让他去还真是选对人了,这小子没白跟我这么久,有长进。哎你听听他给我发回的邸报,徐州将官因嫖妓斗殴中发现一名脚底刻有反诗的黄巾反贼,括号,哎,静湘你得听听他括号里写的那些东西,诗文为朴胡所刻粮仓着火烧的是稻草,不是粮食,哈哈太有意思了,也太好了。”
何静湘嗔怒的看着像个大孩子似的丈夫,又是生气,又觉得好笑。她虽说对曹智所说的反诗、粮草等等事项并不太懂和在意,但古代妇女的传统思想就是以丈夫的喜怒哀乐为人身第一要务。
看着曹智那么高兴,并侃侃而谈着,何静湘也不由的高兴道:“那就恭贺夫君了,又多增了兵马,还得了不少粮食。”
“嗯祢衡、杜濩这次干的不错,回来得好好奖赏,至于他在最后问我的接下来安排,我想还是要把这新添的二千兵马调回宛陵加以操练,放在秣陵总是离徐州太近了”
曹智像和属下谋士商量公事一样与何静湘说着他接下来的安排,何静湘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这些,但曹智说的正在兴头上,她也没打扰他,任由曹智自说自话般的说着。
曹智说完一段就在房间内踱开了步,没吃完的早饭也没兴趣再吃了。
何静湘一个人自感无趣,就坐回餐桌,吃着剩下的粥食。突然她想到了曹智上次和她提过的出征的事,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哎阿智,你上次不是说皇上命你和大伯出兵征讨那个什么州的什么贼吗怎么都好些时日了,你还没出发”
曹智本来在考虑着这次小小阴完陶谦后,徐州方面会有什么反应,及其接下的一些善后事宜。听闻何静湘问他去兖州平叛的事,不由想起了大哥曹操从东郡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