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你们尽力吧”曹智嘶哑微弱声起。那郎中道了声“是”躬身退下,继续为祖郎紧急诊治去了。
曹智待郎中退下后,轻拍胡床榻沿,四名军士弯腰低身把曹智放下,曹智依然由紧守胡床边的邓艾轻轻扶起。曹智清咳着肺腑,厉声道:“我再重申一遍,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可随意虐待战俘,他们曾经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战士,我们应该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只有对那些十恶不赦之徒,才咳咳”
“主公,此事我们谨记了,您还是回营休息吧,此地我来善后。”邓艾适时的进言总是那么及时贴切。
曹智也着实体力快透支了,急喘了几口,就摆手由那四个兵卫从新抬起,准备退出时,曹智又对邓艾关照道:“给他安排个单人营房,让他好生静养,有机会可以让他妹妹见见他。”
“是”邓艾弯身应命。
嘴角拖延着血水和吐沫的祖郎,眼看着曹智率众退出营帐中而去。祖郎一直强忍着意志,任由三名郎中摆弄着他。他只是尽力睁眼看完曹智的一言一行,口齿模糊的最后吐出“曹智”两字,脑袋一歪,就此晕了过去。
三日后,曹智终于恢复到了能大声说话的程度,但想要起身走动还要静养数日。这摔断肋骨和盆骨骨裂,都是要平躺着慢慢恢复的。弄得曹智像个刚剖腹产完的产妇,到那都得有四名大汉扛着他的胡床,感觉有点像电视剧里那个教的神秘教主。
这日曹智决定见一见祖郎的妹妹,曹智吩咐邓艾去请后,独自躺在胡床上想着牛渚战事。
突然帐外一声雷吼般的唱名报进道:“主公,雷公告进”
“快请进来”,曹智一听声音头不用转看帐外走进的身影,也知道那是雷公。
雷公此来曹智大帐应是向曹智辞行的,他已领了军命率部作曹智大军前锋,先行赶往牛渚,驰援鲁肃。
“主公,我都准备好了,今日就走,您还有什么吩咐”雷公神色间恭谨问道。
曹智“哦”了声,尽量撑着脖子道:“也没什么了,你帅三千轻骑要以最快速度赶到牛渚,我已经吩咐蒋钦调集船只、水军由水路驰援牛渚,你们到了那要听从鲁督邮的指挥,协防好牛渚,我很快就会到。”
“是”雷公继续躬身应命完后,直起身后,咧着血盆大嘴,嘿嘿笑着一个箭步窜到曹智榻前,急忙的拿他那黑乎乎大手往曹智背部一垫,让曹智能不那么吃力跟他说话。并嬉皮笑脸道:“主公放心,雷公一定日夜兼程赶到牛渚,协助鲁督邮打烂那个吴景,让这王八蛋回老家报到去,哈哈”
曹智道:“唉,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吴景,他”
“禀主公,山越族大宗主祖灵到”
正当曹智说到吴景戎马半身时,一袭儒袍的邓艾悄然而进,站在帐门口躬身禀报道。
这祖灵跃升为山越大宗主,也是邓艾明言暗示之下,与这几日被投降的一批山越头目推举产生的。
其实祖灵一个小女孩那具备做大宗主的条件和资格,但她有个特殊身份就是前任大宗主祖郎的妹妹。在祖郎失踪后,很多主张投降的山越头目已经希望祖朗从此再也不要出现,他们好另举贤明,归顺汉人。
但现在又情况突变了,祖朗没死,而且还被曹军俘虏了,就被关押在这曹军军营里。
山越人再粗疏,不懂政治,也明白他们在没有山越最高领导人的授意下,擅自攒动山越人放弃抵抗,投降曹军,这可以理解为反叛。
祖朗在山越民众中的威望还是颇高的,如果让曹营以外的山越民中知道祖朗还活着,可能叛乱还是会不断,祖朗也可能从新执政山越族。
邓艾基于这些考虑,再和曹智相商后,觉得应该在他们的扶持下,另立山越族宗主。设置傀儡领导人,这是对山越蛮,对泾县长治久安的最有效途径。
邓艾用两日时间与投诚的山越族大小十余名头目相商,告诉他们丹阳太守曹智并不打算杀了祖朗。
这一消息立刻让投降的山越族头目惶惶不可终日,这丹阳太守如果让祖郎从回山越,他们这些投降的山越头目肯定是祖郎第一个屠杀的目标。
山越头目纷纷哀求邓艾要面见曹智,希望说动曹智就此灭杀祖郎,甚至他们连借口都为曹智想好,对外声称祖郎在偷袭曹营时被斩杀。
但邓艾告之他们曹智对祖郎早有定计,绝不会在短期内杀他。在一片山越头目的哀呼中,邓艾顺水推舟暗示那些头目,可以利用外界还不知道祖郎没死的这段时间里,另立新主。
这是个好主意,但谁来做这个山越族大宗主,几个现在在山越族中颇有权势的头目都互不相让,相持不下。
邓艾也没办法想想这些山越人也够乱的,这军民已经被曹军打的七零八落了,住地也差不多成了一片废墟,但一听到宗主之位,就马上为个虚位你争我夺。
邓艾送佛送到西,再次提醒这些山越头目,“你们来投降时知道把祖灵顶出来,现在怎么就不想到把她捧起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山越头目们立时从新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十五岁的祖灵身上。于是,也就有了昨日在曹军中军大营年仅十五岁的祖灵被山越头目一致推举为山越族新一代大宗主,并在曹军大营祖灵含泪宣誓就职。
“大宗主请”在邓艾的引导下,一名身材曼妙,身着短露外衣的小巧女子由帐门外踏着畏畏缩缩的步伐走了进来,在泾县特产方解石做成的环佩声响中,一位“迷死人”的绝代娇娆终于出现在了曹智、雷公的眼前。
这名女子穿着极其的大胆,上身仅仅围着兽皮抹胸,半截大腿上则绷着兽皮短裙,火辣野性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