赂着他属下的官员、武将。
马腾现在头痛的事多着呢那会轻易冲动,这种有点年纪的人都分得清孰重孰轻,面子虽说重要,但在关键问题上,他们是不会脑子一边热的。
曹智见马超都把眼睛睁得要崩开来了,马腾仍是没表态。曹智暗骂:“你个老混血儿,真够老的,看来小爷不下点猛药是不行了”
“孟起兄,你夫人,我在阴倌时也见到了,他怎怎么会落在韩遂那个老色狼手里的”
曹智提到杨婉时,马超已经着急的扑到曹智的跟前,接着又听曹智说韩遂是老色狼什么的,还吞吞吐吐的,就越发的着急起来,摇着曹智的双臂,大叫:“你说,你婉儿怎么了呜啊”说到最后,也想到了女人失节悲惨下场的马超终于从圆睁的虎目中飚出了泪花。
“孟起兄,少夫人她被绑在阴馆城的旗杆上”
“不要再说了,不要你闭嘴哇啊”
随着马超更激烈的哭喊,马超一把把曹智推开,生怕他讲出妻子被的话语,甚至捂着耳朵哭倒在了地上。
马腾心疼儿子,与左右亲信拉着、抱着马超安慰相劝着,现场跟一场追悼会已经没什么两样。
曹智并不准备就此罢手,只见他神情随着好像亲历过的凄惨场面般,呆滞着目光,空洞的目注远处,仿佛马超的哭声,马腾的安抚等言语,离他很远。曹智全情投入,用悲惨的语调,自言自语的幽幽道:“我被韩遂驱逐阴倌的这一天,少夫人终于咽了最后一口气,韩遂命人砍下了少夫人的头颅,挂在阴倌南城楼上,任由鹰雕啄食,哪一个叫惨,少夫人是那么的美丽,就此就此呜呜”
曹智这最后倾情表演,极具感染力,在场都是男人,但听完曹智的见闻,所有的人都在流泪,都浸泡到了痛苦之中。马腾的几位亲信将领边哭边拔出了随身的刀剑,吼声着要为马超的妻子报仇,立即杀上晋阳,取韩遂首级,血洗晋阳等等激进言辞。
许褚最喜欢这种场面了,他举着波斯弯刀,高唱着杀入晋阳的激烈言辞,双目含泪,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激起了无数男人血性的一面。
马超更是在曹智说完这段时,直接“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仰面摔倒。
“孟起”
“兄长”
马超身后一直站着个和他有三分相似的小伙子,见马超晕倒,急切地喊着“哥哥,兄长”,赶紧扶住了马超的后脑。后来曹智才知道这是马腾的二儿子马岱,马超的弟弟。
马腾也是老泪纵横的大呼:“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在马腾一家痛不欲生之时,曹智内心和外表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曹智的表面也是痛不欲生的,但那是极尽努力装出来的,因为他的内心此时极尽眉飞色舞着。曹智为自己挖掘到的表演天赋叫绝,曹智后悔在前世做什么警察,怎么不去演戏,否则那奥斯卡不早就是他的了。
曹智其实有点不太厚道,人家马超也没怎么对不住他,他就这样弄松人家。人家那么悲痛与丧妻的深渊之中,他的表情还特别难看,既要努力挣扎的装出痛苦,又要压制计划即将成功的喜悦之情,所以把张大饼脸扭曲的像块煎过头的煎饼。
突然,在郎中还未到的情形下,昏迷中的马超突然再喷一口瘀血后,竟硬生生的挺直着坐了起来,人也暴睁着已无泪的双眼,瞪视着正对面的曹智。
这下把个曹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马超觉察到了什么。还好在下一秒马超讲的话,让曹智放下了悬着的心。
“好死了或许更好”
马超说完咕咚一下又昏了过去,马家的人和属下又是在一片呼喊和忙碌中,混乱着七手八脚的把马超抬回内宅。
做贼心虚的曹智一看马超又晕过去了,才算大松了一口气,暗呼:“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缺德事了,弄得马超跟诈尸似的”
当厅中人影渐渐散去时,终于显露出了呆若木鸡的钟繇。他这会儿真是钦佩这个才三十岁不到的曹智了,真亏他想的出来,把个杨婉惨遭韩遂杀害的场景讲得是那样的真实,要不是钟繇早知道曹智有害马腾之心,他也差点就信了。
“这个人将来绝对是个奸臣”
这是钟繇见识曹智的一番作为后的有感而发,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这样的人将来真救得皇上,会去怎样影响天子
当人影渐渐散去时,曹智也见到了面无表情的钟繇。曹智知道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是看不惯他这套做派的,曹智朝着钟繇尴尬一笑,只说了一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就敷衍了事了。
在曹智等人入住长子的当晚,就听闻马腾传令击鼓的召开军事会议,他准备提早对韩遂动手了。
马腾毕竟是武夫出身,知道曹智的话里有蹊跷,但马超一再的哭诉下,他的感情防线也崩溃了。并且这会儿马腾和所有的属下都处在义愤填膺的状态,要想泄出他们那腔怒火,只有用敌人的血来浇灭。
曹智知道自己计划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在得知马腾即将出兵晋阳的消息后,曹智连夜委派李儒拜见马腾。
李儒拜见马腾带给了他好消息,他转达了曹智愿意资助马腾征伐韩遂的意愿,并随带地送上了财宝一批,对马家即将的举丧聊表心意之际,也坦白相告兖州、丹阳紧缺粮草、战马的尴尬境地。李儒向马腾建议与马腾进行商贸往来,他们资助马腾军饷财物,马腾作为回报挪挤些粮草、战马给兖州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