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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董承说一段再次顿了顿,注意着刘协脸上闪过的一丝首肯,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继续道:“皇上不要忘了董卓、李傕、郭汜、杨奉、李乐等人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也是对皇上客客气气的,但之后呢皇上还年少,阅人不多,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坏的一面显露的很快,有些人就是能隐藏很久,但等到皇上察觉时,可能是为时已晚”

接着董承再以敞开心扉的方式,向刘协回忆了董卓擅政,强牵长安,李傕、郭汜追赶刘协入大阳等等,刘协自登基以来所受的种种苦难,立时让刘协感到历历在目。说到动情之处的董承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刘协随着董承的话语,思绪也是越来越悲痛,最后也是跟着董承哽哽咽咽不已,其他臣子也是以衣袖不停地抹着泪。

董承在此时又适时的提出,“皇上,臣以为权力的过分集中总是一种祸患,不管曹司马现在有没有篡位之心,皇上都应该早为自己做打算,为汉室的江山早作打算皇上难道还要等到发生以前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时,再来想方设法那不就晚了吗”

董承真挚之言,外加一点威胁,立时让刘协脸色都变了。

刘协的确最怕在发生董卓、李傕、郭汜、杨奉等人给他带来的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那时刘协好几次都绝望了,甚至有过丢了江山不要紧,只要保住性命就好的气馁想法。自从经历了那些后,刘协就怕了,他再也不要有那种感觉,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

现在董承很好的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不由就对本来非常抵触的想法有了妥协之意。刘协心里暗忖:“岳父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一个人权力过大了,的确会助长他的野心膨胀。曹大夫虽说待我与董卓、李傕之流有天差地别之处,但现在曹大夫身居高位后,也的确是有了不少改变,我只要以不害曹大夫为前提,只是要在关键时刻,有人能遏制住曹大夫做出不理智的事就好”

刘协还不是个能很好掩饰心中所想的年纪,董承看着刘协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刘协妥协之意。让他今天这番说辞也是有备而来,他通过自己和女儿揣摩刘协心思,摸清了他的性格,对症下药,一步步剖析、引诱刘协走入他的圈套。

在刘协刚张嘴道了个“这”字时,董承就跪地一脸正气的仰面对刘协抢先道:“皇上要是相信我等,我等原为皇上做这阵前士卒,甘为皇上承担这千古骂名,我等死不足惜,然一但让某些有野心者继续干出乱政,乱入人罪,霍乱一方,动摇社稷之事,有了皇上的这份防范,就可以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保皇上和社稷千秋万载”

刘协听罢董承的话语,脸上一阵热血上涌,心下更加肯定着董承等人也不是要针对曹智,他们也只是想保我的江山社稷。

这又是董承的高明之处,他今日说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的提过一定要治曹智什么罪,或是现在就要把他怎么得了,董承甚至到现在都没怎么提曹智的名字。他和赵彦等义愤填膺不同,他一直是在把刘协往防范未来的方向引导,这又正是刘协所能接受和认同的方向。

但刘协被董承引出妥协之意时,随即又有些心虚的忙躲闪着董承烁烁的目光,长吁短叹道:“这事这还需是否需要从长计议嗯曹大夫现在可是为朕建了不少功业,他也没对朕做出什么图谋不轨之事咳咳”

刘协自觉和曹大夫感情非浅,要防着对他像亲人一样的人,刘协打心底里还有一份顾忌。

董承看着辩解毫无底气,眼神又躲躲闪闪的刘协,早已确定了刘协还在最后的挣扎,他当然不能满意就此取得的突破。

于是董承再接再厉的突然仰面大哭,哭着哭着又悲呼道:“啊满朝文武要是都像今日和睦倒是也是不错,皇上又怎会受一些奸党欺凌,可是就怕我们这些忠贞义士一个个都像杨公那样被慢慢逐出朝廷,被迫离开皇上身边,到时皇上一但有什么不测,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恨我们这些人空有一腔忠君爱国之心,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和汉室江山从此沦落,怎叫臣等甘心啊”

“皇上请三思啊”

御书房内其他几人也在此时跟在董承之后一片呼天抢地的悲呼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听得刘协也是不经潸然泪下,更加确定着这些人是为了他好,是他身边真正的肱骨之臣。

董承哭了一阵,又道:“臣等不是要暗害曹司马,只是希望在他做错事时,在皇上受到欺凌时,能有一份力量纠正错误,保护皇上。皇上,你别看臣等现在势单力薄,但臣早已联络了徐州的皇叔刘备,关中的马腾,江东的孙策等几股有实力的镇守各地忠臣、将军,一但有人要对皇上不利,入京勤王我们就可以有足够的实力,但现在缺的就是正身”

“正身”刘协一阵疑惑后,终于松口道:“国丈说的正身是什么意思朕知道你们都是忠臣,但你们又要朕如何做呢”

第八百零九章 一盘散沙

董承闻言“噌,噌”的两下,就爬到了坐在书案后刘协的跟前,扶着刘协的膝盖,神情专注道:“身不正,名不顺,皇上要我等在关键时刻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就要有能让人信服之物”

“嗯国丈说得在理,但真又能如何让你等身正、名顺呢”刘协两只脚彻底踏入了董承的阴谋中。

“皇上请看”董承说着就用力撕开自己的衣带,从内取出一封文书,递到刘协手中道:“这是臣起草的密诏和我等联名之义状,请皇上过目”

刘协“哦”了声,接过董承手中的文书,细细阅读一遍,道:“国丈倒是考虑周详,只是”

“皇上,妇人之仁是要贻害万年的,臣在措辞上可能严厉了些,但有备无患啊”

董承打断着刘协的话语,热切的看着他,反复强调着这只是“有备无患”之物,并不是一定要用来加害某人之物。

刘协拿着这份诏书和义状,沉吟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也就同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他起身准备拿起书案上的玉玺加盖时,董承又阻止道:“皇上,这只是臣草拟的,请皇上另立一封血诏,说明我们的身份,以正我们之身”

“啊,为什么要血诏”刘协扭头看着董承,疑问道。

“皇上不知,此封东西非同小可,用臣草拟的笔墨,将来难免有人非议,为彰显这是皇上下定决心和极其慎重的诏书,所以臣建议用皇上的龙血书写,这样在将来有机会用到它时,才能服众和体现此封诏书的威严”

“唉也罢,就依国丈吧”

刘协扭头、伸手半闭着眼睛让董承熟练的刺破了右手食指,开始照着董承草拟的诏书样张,抄了一遍。

待到太医吉平为其止血包扎时,等着血干的董承一脸激动地凑在书案前,仔细审核着刘协血诏上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