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0(1 / 2)

宣扬就更不妥当。

等到捧着蜡烛临出门时,陆炳却被范氏拦下。范氏三言两语问清楚缘故,并不反对儿子助人为乐,可是并不赞同儿子出面。

陆炳便遵从范氏安排,将此事禀给世子。世子对道痴本就有些好奇,听了此事,仔细思量一番,便打算成全道痴。

所谓的成全,当然不是指几匣子蜡烛,而是请人每隔三日为道痴补一次课。

王府属官中,进士出身的有限,举人生员却比比皆是。对于道痴这样有志于科举的人来说,随便拉出个举人秀才指导几句,都比自己摸索强了不知多少倍。

世子能做到这一点,道痴心中不无触动。

就是其他伴读,看在眼中,望向世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真心亲近。

乐群院中,气氛越发好。

吕文召见状,越发用功。世子倒是没有特意再给安排老师授课,只是让给道痴补课的先生,顺带也指教下吕文召。

见了吕文召“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模样,道痴压力倍增,毕竟跟着一个先生补课,要是成绩相差太多,面上也过不去啊。

他悄悄问王琪道:“吕文召是长子,读书又这么刻苦,成绩定是不菲。为何不好好在家里读书,反而送到王府来”

王府伴读,未来的王府属官,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份既体面又有前程的差事;可对于立志于科举的人来说,不过是鸡肋。当然,像道痴这样另有所图的,不包括在内。

王琪听到道痴问这个,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声来:“二郎对吕家知道多少”

道痴老实道:“除了晓得是大族伯的连襟,其他基本不晓得。”

王琪忍着笑意道:“你就没留意沈大郎与刘三郎对吕大郎苦读的反应”

道痴摇头道:“只顾着看书,还真没留意旁的。”

王琪“哈哈”笑道:“吕家的外号,就是监吕啊。他们家族人也有在外做官的,可都是纳监,没有一个有正途出身的。说来也邪性,不是没出过功课好的子弟,可多是没下场就夭折了。也不知是为遮羞,还是为了保住血脉,吕家传下家训,子弟不许下场应试,若想走仕途,就只能通过纳监。”

道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此事,不禁好奇道:“既然不能下场,那吕大郎这么刻苦作甚”

王琪冷哼道:“换做旁人,我还要赞一声少年意气;换做吕大郎,那就只有老天晓得他在忙什么。你别看他天天手不释卷,只要近前你就晓得了,三、五天都不翻一页,那是读书才怪了”

道痴立时无语,原还以为这个吕大郎只是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没想到这书呆子还是山寨版的

12号欠下的一更没补上,会尽快补上,握拳。

第四十三章 谁家儿女高声问

同道痴在王府的惬意生活相比,十二房的气氛则显得过于压抑。

随着道痴跟着宗房嫡孙王琪入王府为世子伴读,十二房将庶子过继给外九房为嗣之事,也成为众所周知之事。

换做出继的、过继的是其他人家,或许还有人会猜测是不是内房想用一个庶子,换外房一个房头的产业。可是出继的是族中权势仅次于宗房的十二房,继承的是族中数得上的单薄人家外九房,谋财这一条是怎么也立不住脚。

也有人说王青洪的不是,可在王氏族人眼中,王青洪这位探花老爷是王氏族人的骄傲;若是十二房真有什么不好,那也不会是王青洪的责任,各种非议都落到王杨氏头上。

虽说十二房在任上十来年才回来,可当年王青洪回乡守制时,王杨氏也跟着在安陆生活了三、四年,同族中女眷自然也有往来。

原本对于这位诰命淑人,族中女眷多是羡慕之;即便有嫉妒之心,也畏与十二房的权势,不敢说出来。

现下终于找到由头,这些人哪里会放过,不能说千夫所指,也就要差不多。各种有的、没的恶性都落到王杨氏身上,以讹传讹的越来越多。

王杨氏为了庶子之事,不仅同丈夫生了嫌隙,连儿女这边也有了隔阂。只是她是好强的性子,自认为没有做亏心事,当然不肖就此事多言。

她却是忘了,还有“三人成虎”这个说辞。

不仅王氏族人议论纷纷,连外头也都晓得,王家十二房有个妒妇。因着王杨氏,少不得有人提及十二房的几个嫡子女。三郎聪敏,连族长都赞的;五郎还不及周岁,哪里能挑出错处;剩下的就是十二房的大小姐王容娘。

作为闺阁小姐,王容娘回乡后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见过的不过是族中的伯娘、婶子、嫂嫂、姊妹之类。

然而,只一条探花老爷家的千金,就足以让族中姊妹嫉妒她。

在诋毁过王杨氏之后,王容娘没有幸免。在人前寡言被当成是傲慢无礼,打扮得鲜亮被当成是骄奢,打赏下人被说成是招摇,出门次数少都被当成是瞧不起族中的穷亲戚。

一个十四岁、人前文文静静不曾有半点失礼的小姑娘,在众人嫉妒诋毁下,就成了傲慢跋扈的恶女。

王杨氏本就因替婆婆“背黑锅”心中郁闷,可孝道当前,总不能撕破脸揭开此事,那样的话,不管外人到底信不信,她都会再添一条“不孝”的罪名。可听了外头对女儿的诋毁后,她实在是心火难忍,立时呕了一口心头血,晕死过去。

许嬷嬷吓的不行,忙将王杨氏扶到榻上,吩咐人四下禀告。

为了外头流言之事,三郎已经退出宗学,如今只在家中备考;因此,他与容娘得了消息,都飞速赶来。

看着王杨氏面带苍白,嘴唇青紫,嘴角挂着血丝,三郎除了揪心,就剩下迷茫;王容娘到底年长些,要镇定的多,蹲在榻前,一边询问使没使人请大夫,一边拿了帕子给王杨氏擦了擦额头冷汗。

“踏踏踏踏。”外头的脚步声略显急促,随着帘子挑开,王青洪急匆匆地打外头进来。

容娘站起身来,将榻前的位置,让给王青洪。

王青洪顾不得同儿女说话,疾奔上前,看着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妻子,脸上满是愧疚。

三郎耷拉下脑袋,掩住脸上的迷茫;容娘则是看着王青洪,小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