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低声道:“此处凶险,我还是速速送你回苻坚下榻的瑶光殿,以免夜长梦多。”
且说明光殿中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一时舞尽歌歇,吕光酒酣之余见任臻久久不回,便玩笑似地问道:“怎么这任将军还逃酒去了须得拿他回来”
一言既出,在座诸人心中都是一凛,吕纂咳了一咳他既是在“病”中,今日便滴酒未沾忙开口道:“父亲怎忘了我们凉州美酒既烈且醇,后劲极大,任将军许是上了头,正在外休憩儿臣已打发机灵的宫婢随身伺候去了,管饱无事,请父亲安心。”
吕光素知其子,转念一想便知他宫中侍女是怎生“伺候”那个已经喝到醉醺醺了的戎马男儿,便也罢了。苻坚亦道:“且不必寻他喝那样一海,必是醉死了。”心里却知任臻佯醉,必有所图,虽素信他机警当不至出甚差池,但到底隐约有些挂心。
场上其余人等闻言皆神情各异,吕绍自是鄙夷其兄为人,而拓跋珪原本也已等地坐立难安,但觑见苻坚神色,心念电转间便似明白了什么,也忙稳住心神不提。
那边厢任臻则在姚嵩掩护之下已安然回到苻坚所住的瑶光殿,一路上虽遇不少内宫禁卫盘查,但他已然换了服饰充作随从,姚嵩又甚是淡定从容,竟也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
待二人先后入房,任臻才虚脱似地瘫在榻上,抬手抹去额上冷汗他受了内伤,动作不易,吸口气都生疼,何况这般紧张跋涉而来
姚嵩掩了房门方才回身掌灯,望他面上一照:“可还是疼”见任臻点头又道:“但看你脸色倒是渐渐红润,想是因为先清了毒。至于内伤,只得慢慢调养了。”
任臻又一点头,承认自己这回是太大意了。随即又笨手笨脚地准备更衣姚嵩忙拦住了,无奈道:“我来罢。怎么还和在阿房一样,总学不好如何穿衣服。”
任臻便张开双手让其服侍,他嘴贱,此时就忍不住痞兮兮地道:“我会脱衣服就好了嘛”姚嵩抬头,丢给他一个千娇百媚字正腔圆的的卫生眼。任臻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又没话找话道:“你待会儿原路回去,少了个侍卫,可要小心人盘查”话没说完就感到腰间一紧,是姚嵩拿着根腰带死命一箍,险些把他勒断了气。
任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姚嵩,他下手越来越狠,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炮制木乃伊到后来任臻实在忍不住了,哀叫了几句道:“爱卿,你要弑君吗”
他还在没个正形地调笑,姚嵩却忽然住了手,起身退了一步:“夜深了,我也该走了。”
任臻眨了眨眼,不顾自己的伤一箭步上前猛地拉住他:“子峻,你怎么了”
姚嵩不肯抬眼看他,只是挣扎要走,偏任臻又死活不肯放人,心底愈加酸楚难耐,便忍不住低声道:“你既已对我生厌,又何苦如此”
“啊”任臻张了张嘴,哭笑不得,“这又从何说起了”
姚嵩闷声道:“你不想见我,又急着赶我回去,岂不是厌了我否则,否则何至于连碰都不碰我一下”
任臻怔了怔,忍俊不禁地将他拉进怀里,紧紧一拥:“傻子。我现在抬个手吸口气都费劲儿,想要好好碰一碰你,也有心无力哪你不知道我这心里都别提多悔恨了”说毕在他鬓角处轻轻一啄,悄悄地在他耳畔送出气音,“要不咱试试,你主动一回”
他在姚嵩面前没皮没脸惯了的,自是说笑逗弄无疑,谁知姚嵩抬头撩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明媚春光:“好啊。”
任臻无声地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置信地瞄了姚嵩一眼,还是有些怀疑他在开玩笑。姚嵩却近乎执拗地凑过来,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任臻脑子轰然一响,一股久违的酸麻快感顺着脊椎一路电光火石地向上蹿进脑海。待回过神来之时,他已经将姚嵩拉上了床榻。
一灯如豆,姚嵩艳丽的容颜隐现于昏黄暧昧的烛火之中,任臻呆看了一会儿,心底燃起了一蓬源于爱恋的熊熊欲火,急不可耐地剥开姚嵩的衣襟从他秀气的下巴一路啃咬吮吸往下,在纤长的脖颈处一口叼住小巧的喉结含弄不已,惹地姚嵩情难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吟,任臻唇舌流连之际却不经意见到姚嵩白嫩的耳根处有一块小小的快结疤的褐色伤痕。
他对姚嵩是丝毫不嫌的,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濡湿那伤,他问:“怎么会伤在此处倒像是被谁咬了一样。”
姚嵩忽然将头一偏,避开了他的亲吻,随即猛地一翻身,竟将任臻压在身下,他跨坐在他结实的腰间,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胸膛,挑唇一笑:“不是说了,这回试试我主动么”
任臻清晰听见自己喉结滚动间吞下的一大口口水,他仰面瞧着姚嵩在上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一双含情目瞬也不瞬地直勾勾地只望着他,不禁难耐地挺了挺腰,软言催促道:“快,快一点儿,我忍不住了”
姚嵩抽出自己的腰带,衣裳委地的同时,他伸手向后握住了对方的要害,坚硬而灼热,带着粘腻的湿意,果然是已经“忍不住”的样子。
姚嵩轻声一笑,不紧不慢拂去任臻的衣袍,而后缓缓倾身,与他肉贴肉抱在一起,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似的喟叹,任臻更是皱紧了双眉因为他的小兄弟一直都在姚嵩的掌握之中,他像一条水蛇似地缠绕了他,盯紧了他,手中则花活百出地任臻呻吟一声,急不可耐地摸向姚嵩的大腿根部,可他甫一大动,受了伤的左肩便连带着整条胳膊都麻痹到使不上劲儿,姚嵩轻轻松松地拨开他的手,整条身子更轻柔而紧密地压迫禁锢了他,眯着眼调笑道:“听话我主动”任臻呼哧呼哧地直喘气,第一次生出了他是他蛇吻下的猎物的危险感觉,直到他忍无可忍,
姚嵩求饶道:“轻,轻一点儿,任臻”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开始时候占据了上风,怎到了此时又只有随波逐流的份儿。任臻扣着他的手,猛地挺腰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