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85(1 / 2)

线,何必拘泥成法只是士兵要换阵法换武器换装备,一来一往总要准备个十天半月,若姚军此时袭营当如何是好”

任臻的眉毛打了个结:“姚军还有能力发起进攻”

“难说。我们曾经以为姚兴连一战之力都无了,却还是被方圆大阵阻住了前路。”

“那就想个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让其一时无暇他顾。”任臻揉了揉眉心,开始搜肚挂肠地回想自己所知的战例,“不如。。。烧他们的粮仓”

杨定摇摇头:“自上次沮渠男成率军劫烧了他们的粮草,姚兴便吸取了教训,不再屯粮于外,而将粮仓就近设于固原城内。。。”

任臻啧了一声:“开战物资所费颇具,固原城又小,难道姚兴还能全兜在身边”

慕容永闻言忽道:“粮草为重中之重,姚兴当然看中,但其余的他就不能都如此上心了。”他将地上融了白雪的沙土拢做一堆代表固原,又在离其不远处又拢了一小堆:“彭阳本是一座军事坞堡,当年姚苌占了此处后方设为县城,如今被姚兴用于堆积一些并不重要的物资,比如冬衣。”

他话一出,任臻与杨定便同时击掌道:“好”连苻坚亦在心中暗赞慕容永心思缜密:冬衣笨重,占地又大,平日一时用不到才对付道彭阳仓库中去,守备亦远不如粮仓严密。但是如今已然入冬,一旦朔风吹起,苦寒彻骨,若无棉衣御冬,再耐寒的士兵也撑不下去,一旦燕军袭彭阳得手,姚兴便只能火速再去后方怀远征调冬衣。一来一回的时间里,已经足够燕军重做准备了。

杨定抱拳道:“末将愿领军奔袭彭阳,一日便可传捷”

任臻自无不允之理,欣然道:“准。给你多少人马”

“一千轻骑即可。”杨定道:“末将还想向皇上借一员大将,必可冲坚毁锐,马到功成。”

任臻想也知道杨定说的是苻坚,他早就对苻坚心生敬佩,自然起了招徕之心。他瞄了苻坚一眼,见他并无反对,想是也欲先借彭阳一战练练手,便故意笑道:“借了可还”

杨定一愣,老老实实地答道:“既是皇上最心爱的大将,末将如何敢据为己有”

杨定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场上气氛便随之一僵。原本四人围坐商议军纪,心无旁骛地堪称惺惺相惜合作无间,谁知他这无心之语过后,慕容永听者有意,脸色便先是变地有些微妙。

苻坚自然无话可说,还是面瘫状地坐着,任臻则莫名地心下发虚,也不开口,彼此之间的忽然沉默更显暗涛汹涌。

杨定虽不知其因但亦觉气氛不妥,便搔了搔头,道:“明日便出发去彭阳,末将先去兵营里查看一二。”

这不讲义气的傻大个任臻几乎要宽面条泪了,他一走,剩他们三,气氛更尴尬好吗

苻坚此时忽然站起身来,将手往杨定肩上一搭,意即陪他同去之意。这是要将人让给慕容永之意了。任臻心底不由地微微一痛,几乎不敢抬头看他,谁知慕容永亦随之起身道:“我与杨定同去查看,你陪着皇上。”

任臻眼珠四下乱转,已是想要找地钻了。

苻坚摆了摆手,慕容永颦眉道:“我是燕军上将,更该去兵营巡视。”

任臻抬头,仰视诸位:“那个。。。要不然我与杨定去巡营,你俩在这聊”

众人无语,任臻扶额。

半晌过后,苻坚与杨定踩着一地薄雪远去,士兵步卒亦都收操四散,唯剩任臻与慕容永两人在这四下无人处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静默了须臾,慕容永忽然拉开铠甲,将自己的皮毛当胸解下铺在地上,一手拉着任臻坐过来:“落雪了天冷,怎就这样坐在雪地上。”

任臻往旁挪了挪,让出一半:“你也坐。还说我呢。”

慕容永本还拉着他的手肘,闻言便顺势将他的手引到胸膛处一探,低声道:“我一直穿着当年你在白鹿原行猎时给我制的皮甲,不冷。”

任臻没想到隔了两年多慕容永还贴身穿着那皮甲,因为太常穿脱,缝制粗糙,皮甲都起了毛边。触手火热亦心生感触,当年困守阿房的一情一景,一言一语,其实他们都没有忘。

任臻略微抬头,望进慕容永阗黑的双眸之中:“叔明,我。。。”

慕容永不令其再说,他伸手按住任臻的后脑,倚过头去,与其鼻尖相触,轻轻地道:“我们要赢。”

任臻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起回长安。”

杨定与苻坚并肩而行,忽然挠了挠头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苻坚没回答,很尽责地面瘫着。

“我总觉得你的身手好生熟悉。。。”

“你不是鲜卑人吧”

杨定的问话皆石沉大海一般,他停下脚步,突然回首望向来处,轻声道:“你留在此处,甚至愿意出战,多半也是为了他吧”

苻坚沉默了一会儿,抬眼望向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最终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恩”。

直面西燕大军的姚秦国都固原,本因失了萧关而在兵凶战危之中更显风雨飘摇,但守城之军皆是姚兴私属精兵,狄伯支亦是一时名将,所摆的方圆大阵更是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燕国大军。如今负责戍卫都城也日日巡视城防,不敢怠慢,一时倒也不见颓势。直到彭阳败报传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