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包括类似于灰精灵和精灵之间那种有组织有计划的相互侵袭。
她在乎的是,他那种杀敌时的专注与毫不留情的手法,就像他自己说的,保持谦恭有礼,他不会。从对方发现他们,到五个对手倒地,不过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你好像很了解我”
她一愣,发现他正在注视自己,平静的反问:“为什么这么说”他回头望着她,微微一笑:“你刚才说,作为骑士的儿子”她猛然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一切,如同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霎那间变得局促不安,手足无措,而他却似乎什么也没察觉,脸重新转向光滑如镜的冰面,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骑士的儿子”
“我”她犹豫了一下,“师父对我说起过你的事情。”她的眼睛望了望他,眼眸中映出那融入苍茫雪色的满头白发,它们如同那遮天蔽日的雪雾,遮蔽了她的眼睛,隐藏了他的心迹。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坐下来,跟我讲讲你的事情。”他依然坐在雪中,雪落满了他的身体,身穿一身布衣的他,如同一尊冰雕。“半兽人们很快会找来,我可不能就这么离开,会被人以为畏罪潜逃,”他发出一声轻笑,“这一次我会尝试听你的和他们说清楚。”
她无奈的笑笑,走了上去。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她却真正的被他所感染了,他那种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时常让她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论面对什么,他似乎都能时常的跳出几句玩笑,尽管其中常常透着自负与桀骜,可以让对手暴跳如雷,但自己人却只有无可奈何的发笑的份。
“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信”她在旁边坐下,问道。
“站起来。”他说着,自己先站了起来。她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急忙起身,他却不慌不忙的将地上厚厚的积雪掀开,清理出一块没有积雪的土地,说:“坐吧,我可不希望你在雪窝里冻僵。”说着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心里却在微笑。青龙厚重的皮甲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笨拙,在他将自己的皮甲脱下来给她的时候,她还在极力的推脱,直到最后他逼她穿上,而她也的确感到了一丝寒意,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而类此的照顾,在这几天,她已经感受了不止一次。
“怎么为什么不坐”他抬头望着她,忽然笑了:“如果这样还是怕冷,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只是怕你不敢。”说完,他指指自己的胸膛,她苍白的面孔露出淡淡的粉色,缓缓的在他身旁坐下来。
“看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大孩子”小雪一边偷眼窥望一边想,“不过那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呀,独闯王宫营救思儿的那件事,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他说的那些话”她记起那天,自己就藏身在王宫城墙的一个隐蔽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一次,她几乎以为他要葬身于此,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去救他,可是他却成功的逃脱了。
“樱有他这样的哥哥,一定很幸福吧”她的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笑的尽头有些扭曲。
“你知道我的经历,就应该知道答案。”他忽然说,以至于她懵懂的望着他,他不无嘲弄的看着她微笑,几天的相处,他已经不再在乎她的冰冷,因为她已经无法再保持自己的冷然。他低头把脸贴近她,像对待一个小女孩一样说道:“不要老是指望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自己动动脑筋”说完得意的微笑着坐直了身体,不再看她。
“什么呀”她望着他的侧影,没好气的在心中咕哝了一句。
她“哼”了一声,反唇相讥:“我早就知道,就是考你,有本事你说,别顾左右而言他”
“让我说”青龙眇了她一眼,笑道:“我说就我说,你既然知道我的过去,就知道我生存的环境,它们迫使我必须乐观,否则”他故作郑重的逼视了她一眼,重又恢复了顽皮的神情:“我就活不到今天了。”
她想笑,没笑出来,她想慨叹,又觉得不合时宜,只是平静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你知道,关于我的两个妹妹的故事吗”她吃惊的望着他,半晌无语,他的目光探寻着一片苍茫的雪雾,语气深沉的说:“樱就是我的小妹妹,这你应该知道。”她点点头,虽然他并没有注意看。“而我的另一个妹妹,还不知身在何方”他的目光中饱含期望,“所以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挡我活下去。”他的嘴角裸露出一丝凶狠的杀气,看的她胆战心惊,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的妹妹,我听说”她犹豫着说:“听说她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儿”她小心地注意他的表情,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显然说到了他的痛处,但他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而是平静的点点头。
“所以她”她壮着胆子继续问:“出生的时候没有得到长老们的认可,没有被承认”她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被承认公主的身份。”她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仿佛是一声绝望的怒吼,但却如同一团火焰被冰水浇灭,只有淡淡的青烟残缺不全的出现。
“是。”答案简单的让她颤抖,她几乎以为他愤怒了,因为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冷意。
“你不会”她低下头,咬着嘴唇,想要把那半句话咽下去,可是心中强烈的yu望让她必须问出这句话:“你难道,就不觉得,她的身份卑贱,令人感到耻辱吗”
他回过头来,凝眉注视着她,她怯怯的将身体向后缩,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阴郁的表情,只有看到了悲凉。他一声长叹,默默地站起来,忽然低下头,反问:“耻辱,你问我她是否让我感到羞耻,也许吧”她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却继续说:“如果那样的话,难道我,要为我那为了爱情而历经坎坷的双亲感到羞耻吗”他转身走出两步,“又或者,我该为自己的身份而羞耻,那个身怀双重血液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我这个家中的长子。”
她望着他的背影,泪水湿润了眼眶。她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向他,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