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瀑布倒悬一般,声势浩荡,有时,甚至会形成一道道洪流,冲刷着地势低平的草原如果是往年,雨季是人们最不喜欢的日子。因为连绵的大雨令海因纳滋的居民们无法开展任何的农业活动,是全年中收入最低的日子。
可是,今年。无数的居民恨不得这洪水来得更猛烈些,快点把那些骷髅骨头给冲散了才算好
小山谷中的菲尔斯四人组自然也希望大雨下得更猛烈些,因为大雨是天然的结界,庞大的水系魔法元素随着大雨在这片草原上聚集,将对亡灵魔法产生一定的阻隔。严重影响亡灵巫师与亡灵间的联系,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亡灵巫师对低阶亡灵的召唤。
雨大,风大,气温低雨季草原的恶劣天气并没有对小山谷中的四人组产生太大影响,四人此时正围着火堆就坐,火堆之上。吊放着一口锅,此时,正“咕咚咕咚”地滚着不知道什么魔兽的肉。浓郁的食物香气几乎飘满整个小山谷,令人闻着就觉得口齿生津,垂涎不已。
奶白色的汤翻滚得几乎要溢出锅来,“大厨”红狼这才拎着一把刚刚削出来的木长勺,往汤里丢了几根新鲜的香草。用勺子搅开了,这才为四人分起餐来按照地位高低。菲尔斯先盛,接着是蒙梭利亚,然后到伊登,最后才是红狼自己。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乐事,不过,现在没酒,只能和汤将就着,四个大男人,就算最在乎用餐礼仪的蒙梭利亚也放弃了风度,吃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晚饭,一抹嘴,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重要事宜。
“伊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得菲尔斯主动开口,关心的却是伊登的身体健康。
当然,认真说起来,这个问题中不仅与伊登的身体健康有关,同时也与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关巫师之心之间有所呼应,如果亡灵巫师就在附近了,伊登就会身感不适,以做呼应,毕竟他的能力等级还无法真正驾驭巫师之心。
“没有明确的变化。”伊登面无表情道。
“你之前不是说在可能北方的吗,我们这两天跑出了这么远的路,你的感觉一点变化也没有,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或者是我们找错方向”蒙梭利疑惑。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头一次使用这玩意儿。”伊登继续面无表情,不过,口气就显得略粗暴,显然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菲尔斯静默了数秒,而后对伊登道:“你冥想,试着用魔力刺激一下巫师之心,试探一下它的反应。”
面对救命恩人,伊登自然态度良好,听话地闭上眼,按着菲尔斯的指示冥想,并运行魔力,整个过程很短暂还不到5分钟,他就睁开眼,摇摇头:“没有任何反应。”
“嗯,我知道了,”菲尔斯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三人靠拢过来,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蒙梭利亚和伊登却突然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光系魔力在四人身周流淌一周,然后迅速消失。
蒙梭利亚是光明骑士,主修斗气,辅修魔法,所以,虽然感觉到魔力的流动,但感觉性毕竟不深,但伊登却不同,作为一个曾经受过正统而严格的光系魔法师教育的他第一时间发现这股魔力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是高级光明魔法,光隐之障,专门用于屏蔽一切外界窥探的
伊登惊讶之下,猛一抬头,惊讶地瞪向菲尔斯,冲口便问道
“大人,您是圣光骑士”
光明神殿之所以能在大陆上如此屹立千年,光明魔法之所以能够隐隐稳居众魔法之上,除了它对亡灵魔法的天然克制外,还因为其独特的特性光明系能量是所有能量中唯一一个兼具斗气性质与魔力性质的能量,所以,才会出现光明骑士的存在。
而当光明系能量的这两种性质在同一个人身上发挥到极致时,便出现了圣光骑士这样神奇的产物
圣光骑士,光明神殿的最终武力,他们拥有最虔诚的信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沐浴在圣光之中,既能使用光系斗气,也能使用光系魔法,是集战士、法师与牧师于一身的至强武力
圣光骑士之名一出,红狼立马瞪圆眼,跃跃欲视地盯住菲尔斯,一副手痒难耐,想要直接动手比试的模样,充分展现了一个战斗狂的秉性。而蒙梭利亚却是对此一点也不惊讶,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倒是菲尔斯本人摇了摇头,简单地否定了伊登的猜测。
菲尔斯没有理会三人就“圣光骑士”这一问题出现的不同表态,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话题引导回最初的目的:“我们现在应该是进入了亡灵巫师的圈套,它以巫师之心为诱饵,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恐怕接下来便会有所动作,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伊登,尤其是你,巫师之心能够直接增强亡灵巫师的能力,所以,你将会是它们的主要目标。”
“我会一直守护在伊登身边”红狼闻言,当即拍着胸膛,正色保证。
菲尔斯闻言,点点头,然后迅速说明起自己的布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以及强大的自信,连带着让每一个听到计划的人也随着他一样自信满满,胜券在握。
夜晚,黑幕低垂,雨势依旧,哗哗的雨声充斥了所有的听觉,搅得人难以安眠,小河滩边,一团篝火在“忽忽”地燃烧着,偶尔爆出两声“啪啪”的爆音。
守夜的人怀抱大剑,蜷腿坐在火堆前,一双红眸瞪得老大,警惕地望着四面八方每一处可能出现危险的地点
“呼”地一声,一股大风在小山谷内卷刮而起,吹得篝火左右摇摆不定,火焰被压得极低,好似随时要熄灭一般。
守夜人换了个姿势,背对风的来向,没有了风的打压,火焰开心地猛然一窜,“呼呼呼”地烧得极旺盛,橘红的火光将守夜人的脸映照得一片通红。
火焰跳跃着,好似在舞蹈,摆动出迷人的姿势,忽而左,忽而右,忽而旋转,忽而腾空不知什么时候起,篝火竟好像有灵一般,变得迷人起来,舞动出奇异的姿态。
守夜人好似被这样的“舞蹈”给迷惑了一般,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火焰,眼底除了这迷人的律动之外,好似再也见不到其它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