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让金小猫呼吸一滞。
卿怀景如今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小狼却还杳无音信,眼下唯一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的卿怀景却还在昏迷中,她们又该去哪寻找小狼呢
“二舅舅进去看看怀景的伤吧,昨晚怀景高烧不退,也不知会不会烧坏。”金小猫拉起坐在院中晒太阳的睚眦便向着屋内走去。
睚眦满面的无奈:“你啊你,提起卿怀景的小子的模样简直是和当年你母亲提起那开明兽一模一样”
金小猫微微一愣,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睚眦却不给她机会,已经大步迈进房内,伸手搭在卿怀景的脉门上。
睚眦静心切脉,时而眉头紧蹙,时而神情放松,让金小猫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恨不得上去一把揪住睚眦的胡子,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睚眦仿佛看出了金小猫心中的小算盘,摸了摸唇上乌黑一字胡开口道:“刚看到怀景小友时,因为受到外面来的重击,导致他的内脏破裂,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本不想惹这个麻烦的,但是想到他是小猫儿你的朋友,于是就找出了七日断魂散来给他服下”
“七日断魂散”金小猫的声调都提高了一个八度,“那不是传说中剧毒无比的毒药吗凡是沾染到此药的人在中毒后在每天夜里都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后才会魂飞魄散离开人世,乃是阴毒无比的毒物你喂怀景吃那东西干什么”
睚眦拍拍金小猫的肩膀:“小猫儿莫急,这七日断魂散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七日断魂散到了寻常人手里自然是图谋害命的剧毒,但是在我们拥有龙族血脉的妖兽手里却是治疗内脏重创的救命良药,只要在其中加上少许龙涎便能中和其中的毒性。”
金小猫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总听几位舅舅提到这龙涎,不知龙涎到底为何物还请二舅舅指点一二,若是日后我身边的朋友受了伤我也能救救急。”
听到金小猫的问题,睚眦的脸色突然尴尬起来,他轻咳一声:“咳其实这龙涎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金小猫看着吞吞吐吐的睚眦,等他把话说完。
“就是就是其实就是我们龙族的口水罢了”睚眦一口气说完,接着看向金小猫的脸色,不知她又会产生什么猎奇的想法。
“噗哈哈哈哈”金小猫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她不知道如果一向有着轻微洁癖的卿怀景醒后知道他竟然吃了睚眦的口水会是什么反应。
睚眦丈二摸不着头脑,有那么可笑么
半响后金小猫终于停住笑,问道:“那龙涎香又是何物”
“龙涎香的来历就稍微特殊一点了”睚眦从床边站起,想给自己倒杯水润喉,却发现茶壶中空无一物,只好又将手中的茶壶放下,金小猫看到这一幕脸却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
睚眦没有看到金小猫的异样,继续解释道:“龙涎是用有龙族血脉的妖兽口中的口水,但龙涎香却只在龙族神兽身上才会出现,通常一年或半年才会在龙族神兽的肠胃中结出一小颗来,等到龙族神兽想要用时才会从口中吐出,是以十分珍贵,就连在人类贵族中也是十分罕见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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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伤势
金小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其中的奥妙。
“那么昨晚怀景他高烧不止又是什么情况呢”金小猫继续询问。
“这个嘛”睚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七日断魂散虽然在我们龙族手里是救命的特效良药,但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的如果是结实的妖兽会出现全身冷热交替的现象,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怀景是第一个尝试这个药方的人类所以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睚眦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金小猫听闻此消息不禁气结,不知道副作用就随便给卿怀景吃了下去难道不怕他人类的身体消化不了其中的药性爆体而亡么
不过她也不好埋怨睚眦什么,因为如果不是睚眦施以援手,及时喂卿怀景服下七日断魂散,恐怕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那该如何是好”金小猫求助似的望向睚眦。
睚眦沉吟片刻:“不如这样吧,小猫儿你先下去休息片刻,吃点东西,我找下人来先帮怀景把衣服穿上,然后再看看他的情况,不行就到竹林中去请老大过来看看,你大舅舅可是有名的杏林好手。”
金小猫这才想起毯子下的卿怀景还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接着又想到昨晚自己不小心摸到的白嫩大腿,以及与自己爪子近在咫尺的
咳咳
金小猫猛地甩头,像是想要将脑子中浮现的奇怪东西甩出去,接着看也不看睚眦,便逃也似的埋着头跑出房去。
睚眦有些看着一溜烟就消失不见的金小猫不禁摇头轻笑,跟着走出房门。
吃过午饭后,金小猫依旧放心不下还未清醒的卿怀景,再次来到睚眦院中的东偏房。
卿怀景依旧处于昏迷中,偶尔会蹙眉挣扎,偶尔会说上一两句梦呓,就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下午时分,蘑菇菌带着碧莲以及一位白胡子老头来到了驿站,说是江南慕得知卿怀景受伤的消息担忧不已,特送来血燕窝来给卿怀景滋补身体,顺便将江南慕车队中最好的随行大夫给卿怀景切脉。
金小猫收下了燕窝,让碧莲转达了自己对江二爷的谢意,随后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坐在床边为卿怀景诊脉。
金小猫知道江南慕此举虽然有几分关心和收买人心在里面,但更多的却是一探虚实,看卿怀景此次受伤是真是假,是想借此离开江家车队,还是真的身受重伤无法动弹。
金小猫虽然不喜欢江南慕这种复杂、充满算计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认,她此刻也很希望从一位专业的大夫口中得知卿怀景现在的状况。
白胡子老头一脸淡然的将手放在床上那昏迷着的年轻男子脉门之上,静静地感受着指尖之下的脉搏,片刻后他淡然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接着他迅速站起身,用手扒开观卿怀景眼皮及嘴唇,观察他眼底、舌苔以及面色,甚至还将手伸向他的口鼻之间,探测他的鼻息,呆滞、惊讶、疑惑、可惜逐一浮现在他苍老的面庞上,最后凝成一阵惋惜的叹息。
金小猫见他终于诊脉结束,急忙问道:“大夫,他的伤怎么样”
白胡子老头慢条斯理地弯腰收拾着自己的诊具,一边摇头一边惋惜地叹道:“老夫行医一甲子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人,卿少侠的脉象初探时好像气若浮云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但偏偏又有一股极其强烈的生命力量游走在他的经脉中,支撑着他,如果不是感受到卿少侠的呼吸和体温,恐怕老夫都会认为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