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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普法之旅的随队人员众多,小夏对此很厌烦,所以没什麽特徵的人都记不住名字。这个人她只记得姓宋,是个什麽搞宣传的。只见他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大概长年坐办公室不运动的缘故,使他看来已经到达了体力的极限。

他见到小夏他们三个人也是一楞,没想到又会绕回到广场来,一下子瘫倒在地,绝望得哭了起来,「看不到东门,看不到东门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为什麽看不到东门」刘红尖叫一声,扑过去问。

那个人又跑回来预示着逃跑的希望基本破灭。

「别说这空城里有古怪,就算没有,这是个能住五万多人的大镇哪,设施还那麽先进,齐全,全向国际看齐的,哪可能这麽快从镇中就跑到东门去」左德斥了一句,「假如我没看错,这里确实是镇中心的话。」

「没错。」刘红拚命点头,表面上看是同意左德的话,实际上是要说服自己,「一定是他迷路,其它人也许已经」

她住了嘴,逃跑的希望彻底破灭,因为慌张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又有八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回到了广场上。这麽一来,当初跑走的九个人一个也没出去

「怎麽会这样」赵家远自言自语着,手足无措的看着毛富,「我们这个镇子当初建的时候是正南正北的啊」

毛富无法回答他,因为当初规划确实是横平竖直的,从空中俯览的话,整个镇子像一个方方正正的围棋盘,整齐得不得了,这都是因为他们的镇长酷爱秩序,所以才这麽设计的。理论上,如果拿个望远镜,可以从东门一直看到西门而毫无障碍。

他们就是一直跑的,一个弯也没有拐过,广场前的这条路是主干道,绝对不会有错,可是为什麽又转回到这里了

「或许是我们太慌张了,又那麽大雾,所以走错了也说不定。」镇报社的谭记者说。

他这麽一说,小夏才注意到整座城竟然在夏天里起了大雾雾很大,而且还透着怪异,把整座城镇都包裹了进来,却让广场这一块地方保持着晴朗的状态

「说的对,我们应该再试一下。」一个姓张的马脸说,「我们应该全体出动,一个人拉着一个人的手,排成一队,沿着路中间隔离左右行的隔离线走,这样就不会再返回来了。」

「可是我不认为这是好主意。」左德插嘴,「现在情况不明,这雾又起的奇怪,应该待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想个好的对策才行动,或者等天气好一点。」

「不行。」立刻有人反驳他,「等在这里就是等死,我们一定是因为大雾跑错了路,这次一直一直的走,肯定不会有错。」

「博一博吗」赵家远问毛富。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依然没有自己的主意,唯毛富马首是瞻,完全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奴性已经深深入骨。

「好,博一下。」毛富咬了咬牙,故作豪迈的一挥手,但下一句话却泄露了他的心理上的脆弱,「如果不行再一起回来想办法,反正大家在一起,安全点。你们说如何」

「我坚决反对,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左德说。

小夏在毛富的目光扫来时也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还是民主解决,愿意来闯一下的,过来排队。」毛富叹了口气。

小夏在一旁冷眼旁观,总觉得他急於离开这里不只是怕被围困而已,怎麽看怎麽像有点心虚。而此时十二人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有十个人,一派有两个。

小夏本来以为,她、左德和刘红会留下,和刚才一样,没想到和她留下的竟然是王文革。左德本来极力反对这麽做的,可刘红偏要去试一下,左德明显对刘红有别样的感情,一心想要保护她,所以尽管自己不愿意,却只得跟着她。

这也让小夏松了一口气,她有点怕和左德单独待着,因为那个黑影事件使她不能完全相信他了,虽然他看来是这一群人里最清醒的一个,但她怕他会突然变身,告诉她,他不是左德。

小夏目送那一队人走进了浓得像牛奶一样的白雾里,见那白雾翻卷着,彷佛把人吸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夜在旅店做的那个梦。

在梦里,她就是待在一座迷宫一样的空城里,然后被杀死分尸

第六部 迷城 第五章 死人死鱼

「这个镇有问题吗」小夏试探着问王文革,然后惊疑的向四周看了看。

她的话有回音

而在这种地方是不应该有回音的,只有在完全封闭的空无一物的空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文革看了小夏一眼,眼神淡淡的,带着一点放弃一切的绝望,过了好半天才说,「这个新镇没问题。这是我们全镇要搬来的地方,怎麽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

「人是谁有问题」小夏心里一凛。

怪不得她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这世界上确实有误入陷阱的事,可他们是从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被设计了,这就不是无意卷入那麽简单了。那个车前飞奔的身影,车子全部死火,鬼打墙,会转的城门,雨夜的黑影,还有目前的被围困,没有一件事不带着阴谋的气息。

王文革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笑,却不答话。

「这件事很重要」小夏凑近了两步,「我相信你把这件事看得很清楚,如果不解决那个潜藏的问题,我们是出不去的,请你说出来好吗看看能不能解决。」

王文革还是不说话,好像他要说的事根本无法启齿。

小夏知道王文革所了解的情况很可能是打开这座空城之迷的钥匙,急忙穷追猛打,「至少请你透露一点情况,你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吗就算你看得开生死,你不觉得冤枉吗」

「冤枉哈哈,那也未必。没人能抹得清自己脚上的泥」王文革冷笑一声。

「可是我的命呢不可能每个人都做了亏心事吧」小夏有点火大。

她一直处於疑惑和惊恐之中,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又遇到了倒霉事在这里她孤立无援,没有阮瞻和万里的保护。一切要靠自己,而且看这情况,明摆着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不容易逃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这个男人却吞吞吐吐的,让她恨不得武力逼供

「你的命」

「是啊,我的命我一辈子都没来过这里。这一切与我有什麽相干,还有刘红,左德他们呢」小夏压制着自己的不平,尽量平静的问话,「如果你知道却不肯说,害死了无辜的人,不是错上加错吗你不怕死又如何要知道死亡只是开始。」

小夏不知不觉用上了阮瞻的话。没想到这话真的刺激了王文革。他呆呆的看着小夏,嘴里喃喃的重复这六个字,就像损坏了的录像机在反覆播放某一段一样。

他这样说了足有好几分钟,才慢慢抬眼望向小夏,「我不想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事情就被逼到墙角了」

「究竟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