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而且伤得那麽厉害,真是罪过
「你去哪里」小夏见万里向车子走去,「还是叫人来拖走吧,你不要去,这太危险了。」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司机驾驶那一侧的车轮已经有一半悬空了,如果万里硬要把车拐回来,简直是玩命
「不能找人拖车,其他的还好说,这小女孩要怎麽解释」万里说,「没事,我开车技术不错,能把车拐回来的。放心放心,我不像包大同,我从来不吹牛。」万里尽量轻松地说,然后不等小夏反对就又坐回到车里去。
这就是男人吧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要保持着轻松的神态,明知道弄不好自己会当场牺牲,可是有些事还必须去做
他小心的驾驶这辆几乎是半悬在空中的车子,用尽一切办法让重量靠近安全的一侧,一点一点把车子向里侧拐,过了有一世纪那麽长的时间,在他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以前,他终於把车拯救了出来,自己也没有从男人变为死男人。
「在担心我」万里带着小夏迅速逃离犯罪现场时问。
「废话,这麽幼稚的话你怎麽问得出来我听到汽车响一下都会心惊肉跳。」看到清晨宁静但又安全的街道,小夏的紧张终於可以宣泄了,「这小女孩怎麽办」
「我们找个小派出所,然后我隐身把她放在派出所门口,我们躲在远处看着,等看到警察发现她了就离开。这事我们不能露面的,不好解释。」
小夏点头,「我明白。可是我们现在应该现身,不然会有个清洁工看到一辆高级的无人驾驶汽车。」他们回到夜归人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一进门就见先他们一步回来的包大同坐在吧台处喝酒。
「现在就喝酒早了一点吧」万里说。
最近他常常要跑酒吧,所以留了些日用品和衣服在楼上,今天打算在这里洗漱,然后和小夏一起上班。
「要你管,蒙古大夫」包大同头也不回地说。
「昨天你那边怎麽样」小夏怕万里又和包大同斗嘴,连忙岔开话题。
「一无所获。」包大同依然不回头,「这对母子没有任何异常,营业到十点,然后关店、睡觉,连不同寻常的气息也没泄漏一分。」
「或许我们猜测错了,他们并没有问题。」小夏一厢情愿的说。
「小夏,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万里揽住小夏的肩,「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些,可如果吕妍母子没有问题,许多事就不会发生在我们身边。而现在她们又太过正常,反而说明我们没有猜错。」
「可是--」
「你们有收获吗」包大同打断小夏,问道。
「不只是收获,根本是巨大收获」小夏坐到包大同身边,把几小时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差点回不来了,想想真害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邪灵藏匿小孩子的老窝。」
「但是通过你们和邪灵交手,我们可以进一步估计到她的实力,你们看,她对血木剑和残裂幡有顾忌,但是这两件法宝也伤不了她。这一方面说明你们没有法力,又不是法宝的主人,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实力,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邪灵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要想除了她,还要想其他的法子才行。还有啊,你们救了一个孩子,这是最成功的地方,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包大同的语调有些无力地说,似乎非常疲倦。
「这话有道理。」万里没什麽真心地赞扬了包大同一句,可小夏却觉得包大同有些不对劲。
自从他们回来,包大同就一直没有转过身,只是面向着酒柜,此刻更是低头看着酒杯,和他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小夏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找线索而沮丧,忙说,「你别急啊。你一个盯着她们母子两个,就好像在下象棋,以一子应两子,明显占了便宜嘛,有什麽好烦恼的。放心放心,等阮瞻找到线索,以后还要靠你大显神威呢。」
「是啊,我可是包大法师啊。」包大同还是死盯着酒杯,「你们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他催促着,可是因为这行为大违他平时的作风,反而引起了小夏的注意。
她歪过头,凑近了些,尽管包大同闪避了一下,但还是让她看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喂,你怎麽啦」小夏吃了一惊,「你不是昨晚也遇到意外了吧」
她这一叫,万里也发现了包大同的异常。
「没想到脑袋缺根筋的人也会生病」他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动作很惊,充满了安慰之意,哪想到包大同竟然抖了一下。万里神色一暗,「你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说过没事了」包大同有些烦躁,站起身想离开小夏和万里的包围,但才一站起来,身子就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直袭了他的头。那不是疼痛,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好像身体从内部裂出了一道道小细纹一样。
「小心啊」在他就要跌倒之际,小夏抱住了他的腰,但被他带得一趔趄。
「喂,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样子不像没事。」万里扶住他的肩,支撑住他的重量,「你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什麽偷袭而没有发觉」
包大同想说话,但另一波酸麻再度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站都站不稳了。
小夏伸手抚抚他的额头,却被浸在手心上的冷汗吓了一跳,这让她万分紧张。她还没见过谁在一眨眼间流那麽多汗的。
「你扶他坐一会儿,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包大同抓住小夏的手,「我不去医院。」
「这时候你不要耍孩子脾气好不好。」小夏试图掰开包大同的手指,但他就是紧握着她的手腕。
「你这样会挂的」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万里也有点急了,「要死也要等整治完这些邪灵再死」
「不是--你们不明白,我没有生病。」包大同喘了一口气。
「那麽是昨晚你受了袭击了」万里问,「说出来听听,这没什麽好丢人的。这回遇到的邪灵那麽厉害,就算是阿瞻,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也要吃亏。」
「不是。」包大同咬着牙摇头,「好吧,看来我自己解决不了。先扶我上楼,我说给你们--听」
他坚决不肯上医院,万里只好把他背到楼上。
「你们也知道,这妖邪那麽厉害,输给她,甚至让她拿来塞牙缝,我也没什麽丢人的。」包大同上楼后似乎好了一点,「可是,真的和那个没关系,因为昨晚之前我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
「那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夏焦急地问,「不是生理上的疾病,难道是中邪你又说不是吕妍母子的事,那有什麽东西能让你中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