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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除这种阳火微弱、随时会有外邪入侵的情况,就要灭了这两个妖孽才有可能。这件事他办不了,要正宗的道术传人包大同才行。到时候,只要分离了这两个妖孽吞食的人类阳气,再施法放回村民身上就可以了。

「看来他们好像对溪头店这样的穷乡僻壤不感兴趣。」包大同说,「事实上从他们出世到今天,有五年的潜伏期。那这五年他们在干什麽又为什麽不出来为祸是因为他们在修炼自己呢还是他们想安静的生活而后来又是什麽诱因让他们跑出来犯罪的」

「张子新算是诱因吧」万里说,「至少他来到溪头店,让那对妖孽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想,他们被埋了那麽多年,被埋时年纪也不大,可能对世界是非常好奇的。也许这就是五年中他们都没有祸害人类的原因。但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也许他们做过坏事,可由於隐密或者伤害不大而没有暴露出来。而最近这些引起人们恐慌的丢失小孩的事,可能是出现了什麽我们不了解的原因才促使他们如此的。」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麽原因,只是随心所欲吧。」小夏想起小童的眼神,打了个寒战,你也说他们被埋时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所以虽然经过了几百年,他们的智力可能成长为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狡猾残忍,可是他们的心智也许还是小孩子。你们知道,小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测的,做什麽事也是凭自己一时的好恶,不一定有理由,也没有规律可循。」

「我赞成小夏的说法,也许当年张子新来到这里后,他自身的情况或者他来自的地方引起了这对妖孽的兴趣,所以他们就跑出来了,也许四处游荡了一阵,也许就直接潜伏在我们的城市里。」包大同说,「想想这是多麽可怕的事,对於大多数人来讲,每一天我们身边都可能有不寻常的东西在窥伺着,危险就在我们身边,可我们却并不知道。」

他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一阵,然后他才接着说,「我不明白的是这件是为什麽没有闹得众人皆知,而且就算张子新的朋友没有向警方透露什麽,警方难道也没发现什麽可疑的事吗」他继续说。

「很简单。」万里摊开了手,「要嘛是村里人胆小不肯说,要嘛是被当地政府当作封建迷信的事件给压了下来,要嘛是那对妖孽做了什麽手脚。不过既然张子新知道的话,证明这件事在当地还是有流传,再说阿瞻不是说当地的小报有记载吗大概是没被广泛的注意到吧后来又被压下了。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新怎麽引火烧身的,而且河那边出了什麽事」他说着,又看向阮瞻。

「据村里人讲,当年这件事过后不久,就有一个大城市来的、姓张的记者来到他们村打听这件事。大概是乡下人对记者这个身分比较敬畏吧,所以他们虽然怕再招惹到那三位大仙,但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张子新。张子新当然是不信的,一门心思要找到其中的破绽,於是又是跑到挖水库的那块地上调查,又是到祖庙里搜索物证,最后他还去了一趟重新埋葬这三个枯骨的地方。」

「河那边的村子没发生什麽事吧」小夏问。

「还好。」阮瞻说,「溪头店的居民一来怕他们葬到别人的村子边,人家不会同意,二来也是有良心,不想给别村带来灾祸,所以选的那个地方是河上游的一片荒地,附近没有村镇,背靠着一座荒山。」

「哇,溪头店的村民果然好,如果我是妖灵也不会祸害他们了。」包大同夸张地探口气,「又是把我挖出来,让我重见天日,又给了我一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让我吸灵气,就算我是喜怒无常的小孩子心性,也不会恩将仇报的。」

「我说是当年的事。」阮瞻提醒他,「经济发展得那麽快,那块坟地早在三年前就被当作无主坟地给平了,现在那地方是一条平坦的公路,一天有数不清的车辆从上面通过,他们是没办法在那种环境中修炼的。」

「不会是死亡公路什麽的吧就是那种车子一到哪个地方就出事出故的。」包大同问。

阮瞻摇摇头,「那里没出现过什麽重大事故,你别忘了,张子新是五年前失踪的,假如那两个妖孽是因为他而离开溪头店,而且他们又强大到不必受埋骨之地和日月阴阳的限制,那个所谓的坟墓早在五年前就空了,只是一堆枯骨而已,又怎麽能为祸过往行人呢

大家一想也是,都点点头。

「现在问题出在张子新身上,他来到溪头店后遭遇了什麽他是怎麽失踪的」万里把话题导回。

「据村长介绍,张子新在村子里折腾了几天后,就准备去河那边调查。当时他是住在村长家里的,村长极力劝阻他不要去,但是他非常直拗,第二天一早就独自动身了。他没有交通工具,五百里的土路不知道他是怎麽走的,以前村民们把那三具枯骨下葬的时候足足走了一个星期才到,如果来一个往返的话,应该至少两周,可是他在第七天半夜就回来了。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有几个村民因为去镇上回来晚了,才一进村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在村里跑,好像想藏身哪里。有一个村民认出他就是城里来的张记者,所以叫了他一声,哪知他一扭头,差点把那几个村民吓死。因为他的身子和脖子都没动,整颗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而且脸上一片惨白,五官模糊到看不清楚。而正当大伙吓得挪不动脚步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突然出现。一人牵着他一只手,硬拉着他走远了而从那以后,他再没出现过。所以说,他在法律上虽然只是失踪,但从村民们的口述里可以断定,他必然是死了,不然不可能七天之内往返,而且也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那麽他的魂魄--」万里有些担心的说,「是走了还是被困在那里或者被吃了,这两个妖孽一出世就吸了许多狗的血,那麽他们现在带走那麽多小孩,是当作食物了吗」

「这要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才会揭开谜底。」阮瞻说,「不过村长给了我一本笔记,是张子新当年留下的,可能是他走得太急,忘记在村长家了。」

「啊有笔记在哪在哪」急性子的包大同直跳起来,「上面说得什麽」

「我收起来了,以后会有用的。」阮瞻淡淡地说,「至於上面说的,就是他那几天调查的情况。」

「他怎麽说」万里比较好奇,一个无神论的记者是怎麽解释这见怪事的。

「他认为溪头店准备挖水库的地方,以前是一座修道人的坟墓,中间的大缸是一个老年道士,这从他的散发、牙齿和残留的一点衣物上看得出来;荷花缸上经历多年没有退色的绘画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工艺,很有研究价值;缸体中的丝网也是制缸时混的,大概是为了防裂;而且他挖出了被村民掩埋的缸体碎片和碎石,发现那上面有用奇怪的颜料书写的黑色符咒,他认为那是丧葬习俗的一种,类似於陪葬经文一类的;那两个被挖出来时面目栩栩如生的小孩,也是古时候最残忍的一种陪葬方式--陪葬童男童女。他们的头顶和双手手心在活着时被打上洞,灌入水银,再加上过去的一些古怪但又深奥的防腐技术,所以使这对童男童女可以历经百年而尸身不腐。而当村民把他们挖出来,让他们接触到了空气,尸体才迅速腐烂;至於最恐怖的半夜敲门和杀死村里大小狗只的现象,他认为前者是村民在惊恐下集体出现幻觉,后者是出现了凶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