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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7(1 / 2)

,这世上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扯着有缘人,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面对的。相信我,你没给他带来灾祸,说不定,你给了他机会,让他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呢。你看吧,我没有说错,他一直不说话,表示默许,哈哈。」

小夏知道万里在安慰她,可是看到阮瞻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直到三天后,经过包大同不断施展法术帮他化解积聚在身体内的反噬之法术后,阮瞻终於清醒了过来。

但是,他的意识虽然恢复了,却发起了高烧,病势来得又沉又急,彷佛从小到大所有的孤苦和脆弱、所有坚强下的痛楚、所有强逼自己的恶果,都在这一场伤病中全部爆发了出来。

小夏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所有的事都不肯假手於人,喂药、喂饭、陪着他说话,解闷,事务所也没有回去,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阮瞻转。其实阮瞻只是虚弱无力而已,断掉的肋骨早已经癒合,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可却硬让小夏逼得好像瘫痪病人一样,什麽事也不肯让他做。她那麽紧张,阮瞻没办法,只好配合她。包大同曾经开玩笑说,没想过小夏这样看来浑身带刺的丫头,竟然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直嚷嚷着等阮瞻好了,要公开追求小夏。

就阮瞻而言,虽然被小夏绑得不得自由,但这段日子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他从没有被人这麽无微不至的关怀过,而且也没有这麽接近过小夏。每天看着她绯红的面颊、看着她妩媚的眼睛、看着她明朗的笑容,忽然生出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眷恋。

以前,他对这生命一点也不在意,即使听了逢三之难后有些紧张和难过,慢慢地也变成了平静接受命运的心态。可是当小夏就这样慢慢渗透进他所有的生活,他突然意识到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爱她,习惯了温柔地对待她,习惯了每天看到她,习惯了有她在身边,这让他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也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慾望,想创造渡劫的奇蹟,想继续活着,那怕只呆在她身边也好

甚至,他开始想,如果能渡过这个生命中的死劫,他是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在受伤时,他绝口不提父亲的事。事实上,他心里一直在想。只是,要找出答案就必须先找到那两个恶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不是个冲动的个性,所以很隐忍的保持沉默,只是暗地里修炼起自己的法术,想把能力提到最高。当两个多月后,小夏终於准许阮瞻自由活动了,他就开始了体力锻链。

那两个恶煞知道父亲的事,一定要捉到,逼她们讲出来。而且后来从小夏的嘴里,他他听说她们曾经伤害过她,那她们就更得死。没有人能伤害小夏而不付出代价的,若不是那天他觉得小夏言语闪烁,偷偷跟在后面,说不定她们就杀了小夏和万里。

这两个人,一个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一个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心爱的,他必须保护

「你准备去找那两个恶煞吗」他的一切都瞒不过万里的眼睛。

阮瞻点点头。

「我不拦你,毕竟捉到她们就可以知道伯父的事。」万里叹了口气,「但是你也不能全信她们的话,虽然你平时比较冷静,可是关心则乱,答应我,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放心,我上了一次当,绝不会失误第二次。」说起那两个恶煞,阮瞻始终冷冷的。

「你不会以为--伯父是坏人吧」万里想起那天恶煞所说的话,似乎阿瞻父子再见面时,会有很难理解的情况发生,似乎伯父做了什麽恶事一样。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个老人是恶人,一定有什麽误会或者秘密,一定是的。

阮瞻抬起头看着窗外,好像回想起往事,过了半响才说,「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却绝不是个恶人。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发生的这些事,现在开始觉得,我的出生,被抛弃,被找回以及他的死亡都和一个天大的秘密有关。」

「你不再恨他了吗」

「奇怪吗」阮瞻苦笑了一下,「我在想,他也许也是有苦衷的,就像我对小夏一样。明明--」他顿了一顿,「可是却硬逼自己远离她。」

「舍不得她,是吗要接受她吗」

「要看情况。」

「看来休息是有好处的。你躺了两个多月,虽然会趁小夏不备整夜修炼,但看来想通很多。看来,我哪天也要受点伤躺上一躺,到时候借你的小夏来伺候伺候我。」万里听阮瞻的语气里有要和命运抗争,并争取自己幸福的意思,笑了笑,说不清心里是什麽滋味。

他很高兴好友想通了,而且自从知道阿瞻父亲的事,他也决定要促成小夏和阿瞻的感情,自己绝不插上一杠子,节外生枝,可是真的到了阿瞻要接受小夏的时候,他的心又像落了一篷的乱针,刺得他说不清哪里疼痛,只是扎得难受。

他一度太自信了,觉得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对小夏有多余的想法,可是当他蓦然发现情感已经失控,它已经泛滥成灾,现在生生要他舍弃,就如生生挖掉他的血肉一样。可是,对於阿瞻和小夏,他始终是个旁观者,从没有走进过这感情一步。

他爱的第一个人,死了;他娶的人,他大概没有真正爱过;他再度敞开心扉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着他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他的悲哀。

「不错。」阮瞻皱紧了眉头,「你有那麽多倾慕者,随便喊一声,包你比我这两个月的日子还要像傀儡。」

万里哈哈大笑,虽然心里还是疼着。可是他从没见过阮瞻孩子气的模样,从他小时候就沉静得像个大人,此刻听到有人要借小夏,好像有人要抢他的东西一样,急忙扞卫,可笑又可爱的模样应该照下来留念才好。

「你笑什麽」

「笑你的扑克脸终於有了虚假微笑和冷口冷面以外的神气。还傀儡我看你当傀儡当得很开心啊哈哈。」

「白痴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你什麽」阮瞻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