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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四皇子也畅达一些。

阮亭匀点头,气定神閒的等著。

这边,严既明拿了碗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同庚狄讲著话,「先前没说明,累的你又跑一趟。」

「不碍事的。」庚狄摇头,复又看向严既明,「你是阮先生的徒弟恕我直言,真有些没看出来。」

严既明笑道,「先生言语不多,再说这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调了炫耀的事情。你放心,先生从不会拘束人,更不会计较小事,你若跟著亦不用担心责罚,同我一样少说话多做事便成。」

庚狄放松了表情,了解得点点头,「既然你是先生的徒弟,那何时有空便也给我算算呗。」

严既明又笑,「可不能把我当了那算命先生啊你若是找来,我自当竭尽全力。」既然对方有意缓和靠近,他便也顺水推舟,看来这庚狄做近卫是屈居了呢,於人之交际也是十分擅长的。

作家的话:

射射 sydhz,e,皇後猫的礼物滂滂这几天会尽力多更把之前的补回来

10鲜币33 挑衅

掀帐而进,严既明见先生正闭著眼睛端坐。想到先生为了助这四皇子得天下,放弃山居生活,以後还会跟更多人打交道,说不得劳心劳力,但也绝不再有往日平静,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先生,我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饭菜还冒著热气,阮亭匀夹起一箸到嘴边,香气扑鼻。「清和」

「嗯」严既明正要吃,见先生叫自己,便停了动作。

只见阮亭匀眉头紧蹙,「这顿,只吃米饭。」

严既明一愣,低头看向几盘菜,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谁在给下马威呢心下一恼,先生岂是他们能轻易下绊子的

在先生的指导下严既明闻了闻,的确发现了能够致人腹泻的熟悉气味。好在此物不会挥发,只有吃进肚里才能发作。

严既明也有些气恼自己,太过大意了。若是自己真个仔细检查应该是能发现其中问题的,没成想最後还要先生来提醒自己。

「好了,这等肮事你平日也是少见,现在是较为敏感的时刻,我们多注意些便是了。」阮亭匀搂住对方的肩膀,语带安慰。

担心先生没吃好,严既明本想自己再去伙堂做几道,又一想,这不是叫那不怀好意的人知晓了,再看先生似乎也没那个意思,「我去取几粒九味丹吧。」只是米饭怎麽能管饱。

阮亭匀看著对方点点头,等严既明拿著两粒过来,便被阮亭匀拉入怀中,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的吃掉,依旧坐在先生腿上的他看著桌上的菜,「我先找个器物把这些都装起来,然後再悄悄送回伙堂。」

「听你的。」阮亭匀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个,捏著严既明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下巴,在对方低头的时候衔住嘴唇。

两人在帐中腻歪了一会儿,严既明便起身收拾好桌子,由庚狄进来将盘碗端出送去伙堂,严既明拿了个不起眼的罐子装著菜,真是可惜了这些吃食。

来回折腾了一刻多锺,看庚狄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严既明回来便跟先生待在帐中一直未出,也没有人再来探问。

直到庚狄在外告知四皇子来了,看样子应该也是为了正式介绍先生给众人。

此时已是夜里,护城士兵一拨接一拨的来回往复,举著火把,灯火通明。走到一处偏僻小帐外,庚狄做了个请的姿势,阮亭匀看了严既明一眼,意欲对方跟上。

两人进去,王靖宣已然在内,下手两边坐了人,看那阵势应该都到齐了。「亭匀,在这里住的还惯今日是有些匆忙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贤王一见到阮亭匀便给足了面子,亦叫旁的人知晓先生是被请来的。

一番说解下来,四皇子又开始跟阮亭匀介绍在场的各位,有文士也有武将,其中王凌王参领和孙景孙参将是之前就见过的,这两位是明显的忠将,一切都听四皇子的吩咐,对阮亭匀的态度还算中立,都是依令办事。

除开以上,还有六人与先生也相互认识了一番,其中两位武将四位文士,在四皇子的带动下,大家面上还算和气。

叫士兵端了酒上来,既然是在军营,自然还是按这里的规矩办事,在座的都是男人,喝酒也是应当。

「如今内忧外患,国之安危亦全靠各位努力了,先乾为敬。」王靖宣话不多,但动作果断豪爽,倒是赢得下列各位的好感与尊敬,「誓死追随贤王殿下」

近卫在王靖宣耳边低语,对方拿酒杯的手一顿,笑著跟大家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帐内,走前看了眼阮亭匀,对方笑著点点头。

四皇子一离场,众人放下酒杯,宣武都尉刘志杰和都指挥佥事齐恒扭头看向阮亭匀,「早听殿下说阮先生能於千里之外探听虚实,事事洞察,今日一见,啧啧。」

打从进来这里阮亭匀便一直挂著淡淡微笑,话不多,但礼数全齐,叫人挑不了错处,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轻浮之人,至少面上看起来很有那麽一股子风轻云淡的味道。

这两名武将互看一眼,心中冷哼,他们下定决心要杀杀这新来的威风。阮亭匀看著两人,心中哂笑,他如何不知对方想法,说起来这两名武将也算是单纯了。

他们打仗或许是能手,这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嘛,於心计上还是嫩了点。以至於轻易便被後头那几个文官煽风点火,引了不平到自己身上。

後头那几个站著不说话摆明了要看笑话的文士分别是朝议大夫李左权、奉正大夫白宇礼和两名谋士,张云真、赵宏,不外乎就是觉得自己毫无作为便被四皇子礼遇,得了殿下厚爱,阮亭匀虽没有实权,但王靖宣给了他参加各种重要会议决策的话语权,换句话说只要是他的提议,四皇子都会十分看重。

这一消息又怎麽能叫这些谋士们信服,如此最好的办法便是撺掇武将挑衅,须知带兵之人都是从战场上一步步走来,凭的是手里的兵器和不怕死的勇猛,虽然卜卦之事在大恒国并不少见,但要将之作为战斗决策的依据,这不是明摆著否认了武将们调兵遣将的脑子麽

再看阮亭匀不到而立,便更加不信任,又有文士在後头挑拨,二人自然看先生不爽,之前碍於四皇子在才没有多馀动作。

严既明面无表情的立在先生後头,看著眼前的几人,真是狂妄,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四皇子麾下的人都这般模样,恐怕他想要即位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阮亭匀慢吞吞喝了杯中酒,「那刘都尉待如何」也不说那客套话兜圈子了,他抬头看著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