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这个拼合品的酒品是会从了身体,还是从了灵魂,但,不管从了哪一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他才特意嘱咐包睿一句,并在觉得自己彻底醉了之前贴在包睿耳朵上说了一声:“带我去开房。”
饶是包睿,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劲爆请求给震楞了一瞬。
转瞬明白了夏唯的意思,心里那滋味真是比坐过山车还难受,接过江城又一次敬过来的酒,包睿架着夏唯站起来:“夏总醉了,这杯我替夏总喝了,你们接着玩,我先送夏总去休息一下。”
锦江城顶楼有一套专门留给夏勋的套房,经理见着包睿架着夏唯,便十分自觉地要带着他们二位上顶楼:“夏总早就吩咐过,三少住不惯酒店,如果他哪天在这里喝醉了,就把他带到1701房间。”
“劳烦你带路。”夏唯的嘴无意识地在包睿脖颈上蹭着,包睿却也没当回事儿,甚至是乐得趁机吃些豆腐的。
经理似是已经习惯了夏小少爷的作风,更是对此熟视无睹,甚至是在把二人送到1701门前的时候,还好心提了句:“床头柜里有三少用惯了的牌子。”
虽然经理没明说,可配上那心照不宣的眼神儿,包睿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什么,心底压着窜出来的邪火,硬是扯出来一抹笑:“房卡给我就行。”
也不知是包睿那抹笑刺激了夏唯,让夏唯把那张精致的脸认成了傅卿。
还是酒劲儿上的很快,几分钟的功夫夏唯就彻底醉了,进入了逮谁亲谁的阶段。
反正包睿才把房卡接过去还没来得及开门,本来老老实实挂在包睿身上的夏唯就突然用蛮汉子一般的力道,冷不丁把包睿撞在门板上,对着那张笑得很晃眼的嘴啃了上去。
38、偏离
自从明确了心意,自从确定了夏唯的身份,包睿曾在心里无数次地幻想过那两片唇含在嘴里到底会是怎样一种美妙滋味。
如今尝到了,才知道原来夏唯的唇是带着酒气的、柔软的、满含侵略性的,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唇角被夏唯莽撞地用牙磕出了小口子,轻微的刺痛惊醒了瞬间的愣怔,包睿搂住夏唯的腰,未去理会眼观鼻鼻观心的锦江城经理,甚至没去理会暗处那明显是闪光灯闪过的亮光,一点一点耐心地回应着夏唯那毫无章法的亲吻,回手把钥匙卡门锁里,不紧不慢的打开房门,保持着唇齿胶着的姿态,稳稳地退进了房内。
抬脚拨了下房门,微微错身让夏唯的后背贴在门板上,包睿压抑着近乎裂体而出的浓烈欲念,不动声色推着夏唯后退着。
直至门锁碰死发出一声近乎切断人理智的脆响,包睿才随着这声号角骤然反守为攻,将人死死地抵在了门板上,贪婪地吮吸着、啃啮着。
和风细雨般的滋润兀然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仿若被人逼得退无可退、被人尽情掠夺的感觉令夏唯觉得新奇,又亢奋。
双手扶着包睿的腰,夏唯不甘示弱地与包睿纠缠着,直至舌根酸疼难耐才皱起眉想要抗议,却只发出了几声撩人心弦的呜咽。
绕着贴在一处的舌尖轻柔地翻搅了几下,安抚了夏唯的挣扎,包睿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夏唯的唇,趁着夏唯失神的功夫侧头含住了那粒挂着殷红耳钉的耳珠。
黑暗朦胧了人的神情,却让触觉变得更加灵敏。
随着情不自禁的闷哼骤然绷紧的身体,惹来了愈发不依不饶的挑逗,夏唯低喘着睁开了那双醉意朦胧的眼,只把那小半个侧脸真的认成了傅卿,抬手拍着包睿的背,含混不清地哄道:“丫头,别闹,让我先洗个澡。”
一声丫头,赛过了数九寒天的井水,浇得包睿透心凉:“嗯”
浓郁的危险气息已然罩顶,夏唯却毫无所觉,甚至把手顺着包睿后背往上,摸到包睿的后脖颈上来回摩挲了两下,温柔至极地道:“别闹,先洗个澡。”
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温柔,只可惜这温柔不是给他的。
唯恐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与嫉妒,包睿想要就此离开,却又被那重新贴上来、带着安抚意味的吻烧断了理智。
覆在他脖颈上的手下滑,扯了两下他束进裤腰里的衬衣,顺着被拽出来的缝隙钻进他衣服里,不轻不重地的摩挲着他的后腰。
夏唯掌心里的温热瞬间焚化了包睿所有的耐心与自制,之于周博的问题上,包睿第一次被欲念左右了理智,走了偏锋险招。
月色里,两个体态颀长的男人纠缠在一处,如同久旱的人索取甘霖一般,无休止的亲吻着。
夏唯却仍觉得不够,扣着后脑勺把包睿用力压向自己,近乎撕咬般啃着包睿的唇,索要着更多的慰藉。
空虚,累。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这次醉酒竟然比以往每次醉酒都更加的空虚,更加的疲惫。
彻底被醉意左右了神智,夏唯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觉得他家那个丫头似乎变得更好看了,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无声地泄出潋滟流光。
那双清明如明月般的眼终是受不住蛊惑,逐渐染上了浓烈的情与欲。
以膝盖挤开夏唯的腿,包睿从床头柜里摸索出据说是夏小少爷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手肘撑着床,想要起身去开床头灯,却又被脖子上挂着的手臂给强行拉回到了夏唯身上:“别跑,给哥亲亲。”
躲着贴上来的唇,包睿无声地拆着润滑剂地包装,不死心地问身下的醉鬼:“知不知道我是谁”
“丫头。”
丫头傅卿吧
就当真醉得分不清男女了很好。
邪火不可抑制的在心底蔓延,包睿含着怒带着夏唯翻身,把人禁锢在身上,屈膝最大限度地分着身上醉鬼的腿,恨不得把整管东西都挤在了夏唯尾椎末梢上。
然而,当指尖顺着冰凉的液体滑至那处时,包睿却又突然觉得十分的无力。
他现在是可以十分轻易地借此机会酒后乱性,但,一旦真的乱了,那也就意味着他跟夏唯再也不会有以后。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晌之欢。
指尖在那会于一处的褶皱上流连了许久,包睿终还是收回临门的脚,揣着满腹的抑郁捉住夏唯的手,草草纾解了两人的。
许是折腾得累了,也许是醉意已经被得以纾解的欲带出了体外,纾解之后,不足五秒,夏唯便趴在包睿身上会了周公。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那窄瘦的腰,包睿抱着夏唯躺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旁边,打开了床头灯。
此时,这张脸上没有了肆意张扬,没有了似是永远也不会掉落的微笑面具,却真实得让人移不开眼。
起于眉心,止于下颌,指尖悬空,反复描摹着那俊朗的线条。
又一次描摹到那双格外红润的唇上时,指尖一顿,包睿摸了摸自己那被夏唯咬碎了的唇角,俯身轻吻着夏唯的唇角,喟叹:“我是真的要等不及了”
始终停留在夏唯右耳耳钉上的指骤然用力,分明被刺破了连心的指,留下的却还是那带着笑意的叹息,“希望你真的像资料里显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