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客气人,死活不让帮忙,蔡国雄性子急,这俩下一拉扯,蔡国雄使了力,的确把一麻袋土豆扛肩上了,但大舅子的胳膊也被他拉脱臼了。
这下可好,想必不用我说,这亲事大家也猜得出,肯定黄嘛。
人家担心啊,怕往后自己家细细养着的闺女嫁给了蔡国雄,若是他哪天不高兴,随便一巴掌还不将闺女给拍死了,虽然小伙子看上去不错,但是性命大于天啊。
闲话休提,如今蔡国雄、季城这俩精英单身汉就是一屋的,诸位大兵将季城架到三层楼宿舍的时候,没少引得其他连队的人纷纷观望。
蔡国雄让大兵们在三楼的走廊上将季城放了下来,因为观望的人多,蔡国雄担心全都冲进自己的宿舍将内务搞乱了,干脆押在走廊上示众。
战士们围了一圈,嘿嘿善意的傻笑着。
蔡国雄清了清嗓门,“说弟妹是怎么骗到手的啊你用了什么手段,也好让咱光棍的兄弟学学招啊。”
“什么弟妹八字还没一撇呢”
“嗬”蔡国雄给自己点了只烟,“你还搞私藏搞保守啊不仗义啊咳,你把弟妹藏哪儿去了”
“嗨,那是不是嫂子啊”有大兵突然喊了起来,遥遥的指着宿舍斜对面训练场的地方。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雪纺衫,带着几分飘逸之感的纤细女子一手遮在额头挡着阳光,婷婷袅袅的慢慢走着。
大兵们看的眼睛都直了,又心生不舍,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暴晒在大太阳底下,季队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弟妹”蔡国雄还没见过白小白,也就听了许昌恒那么一说,就带着手底下的人来收拾季城了。
“啧啧”蔡国雄啧啧出声,瞪了眼季城,“你小子到底是烧了哪柱高香先前一个李娜就够让兄弟们眼馋的了,现在这位更了得,来,站好了别动,让大哥沾沾桃花运。”说着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就在季城身上乱摸乱擦。
季城被恶心的不行,没有了大兵们的桎梏,俩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啊”人群中有人爆发了激烈的喊声。
季城回神,顿时只觉得血液倒流,惊吓的魂飞魄散,也没想那么多,双手一撑走廊的围墙就从三楼跳了下去,没来得及调整步伐,就狂奔而去,吼道:“抓住它抓住它”
怎么回事呢原是训练场上不知为何跑出来一只军犬,这条凶狠的德牧,从服役以来一直表现优秀,还立过功。可最近不知道为何变的特别的躁狂,见谁咬谁。战士们和这条狗有情,虽然这狗已经离疯差不远了,可还是愿意养着它,总希望着有天它能正常起来。
、第十一章
后背一阵疾风夹带着凌厉的嗜血之气,白小白耳根微动,眼神一寒,在那物腾空而起虎扑而来的当口,嗖然转身,伸出一臂,直入那物长而绒的脖颈,五指埋入其中,用力一掐。
世界因为这一刻而停止,战士们的呼声也因为这一刻而爆发出最高音,有人甚至不忍心的闭了眼。
季城脑中一片空白。
有些事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但在这一瞬间也可以发生很多事。白小白在这一瞬间与那庞然大物对视,眼神狠戾,嗜血之色比那发疯的军犬有过之而无不及。军犬因为骤然的失了呼吸,动脉血液被阻断,身子腾空后就没了后劲之力,软软的就向下砸了下来。白小白心思一转,急退两步,佯装摔倒在地,可是那军犬摔下来那尖利的爪子还是划伤了白小白柔嫩的大腿。
白小白眉头一拧,手上其实已经放松了,那军犬竟害怕的呜咽出声。
其实这些事情发生也就几秒之间,但在那帮子大兵们看来,却是惊险刺激的险象环生,首先是军犬发现了新目标想去扑咬,估计是嫂子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就想伸手去挡,可军犬腾空后又或许是体力不支,突然又从空中重重摔了下来,那爪子还砸在嫂子身上,划伤了嫂子。
等季城湿了一身的冷汗跑至跟前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幕人畜和谐相处的景象,白小白伸手揉了揉军犬的脑袋,眼睛亮亮的看着季城。军犬则是耷拉着脑袋,柔顺的像个小猫咪。
饲养员小秦也面色惨白的跑了过来,虽惊疑不定,但还是一把扯住军犬脖子上的绳索将它拖离嫂子一米远。
军犬呜呜的,身子摇摆不定,那残暴凶狠的模样不复存在。
季城细细的查看了白小白的伤势,后怕不已,没想那么多,抱起白小白的身子就往卫生所走去。
小秦怯怯的不敢吭声,既担心嫂子的伤势,又害怕首长会迁怒军犬大熊,真的将它给人造毁灭了。
训练场断断续续跑来了很多人,对于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既是惊悚不已又是庆幸。也有好事者凑到大熊跟前想探寻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这只发了疯的军犬临时倒戈了,最后有人终于一叹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嫂子一回眸,大熊也变小猫咪”众人纷纷称是,除了美色迷惑以外,他们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导致一直霸气侧漏的大熊突然转了性子。
部队卫生所里,护士给白小白上了药,护士也是部队战士的家属,擦洗伤口上药的同时还在嘀咕个没完,“姑娘你的皮肤可真好,要是落下什么疤痕可就不好了,那么只大狗,也不看好了,这小秦也太不小心了。我听说姑娘你是来找季队长的你俩什么关系啊怎么认识的啊好了多久了啊季队这人不错啊,虽然都是当兵的出身,可比我家那口子要强多了,最主要是心细,哪像我家那口子,呼呼喝喝的,不过当兵的都是那毛病”
因为白小白的裤子被大熊的爪子撕裂了,护士给小白上完了药,又拿了条病号裤子给她套上,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话,才离开了治疗室去了其他地方。
白小白一手撑着头,心道刚才好险,她差点就循着本能捏碎了那家伙的脖子,若真是如此,那后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房门开合的声音,季城带着一身的烟味走了进来。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去找了个军用茶缸给她倒了杯水,也不说话,直接递到她手里,又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她床边,腰背挺直。
白小白见他不说话,也故意不说话,只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盯着他看,眉眼含情。
季城被盯的心里发慌,咳了咳,偏过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疼。”白小白故作娇弱,可怜巴巴道。
季城转过头,有点紧张,“你哪儿疼”
白小白一只玉手在自己身上乱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身上哪儿都疼。”
季城看她言语轻松,神态活泼,知道她是耍自己,正了正脸色,“我是认真的,你那里还好吗”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