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官兵们的生活区,没有军事训练基地限制的那么严格,家属们在这片区域活动也是寻常。只是当拉法尔闯进宿舍的时候,值班的战士惊了一跳,正准备出声制止,蔡国雄抱着奶娃娃跟在后面黑着脸走了进来,“小赵,没事。”
小赵战士犹犹豫豫的问道:“那登记”
“我表侄女”蔡国雄瞪着拉法尔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小赵伸长了脖子,心里不停的泛着嘀咕,首长家居然来亲戚了啊
话说另一边,当拉法尔一溜烟的跑在前面,蔡国雄黑着脸骂骂咧咧的跟在后头,这一幕落入仍未走远的史大队和金政委眼里时。
史大队停住了脚步,“老金,那是小白家的那个妹妹吧”
“整个基地除了她,谁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啊。”
“挺有意思的一个姑娘,竟然不怕蔡大炮对了,你上次说查了她的资料,什么情况”
“还算清白,没什么复杂的海外背景,小姑娘除了不爱读书,喜欢打架闹事,其他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我们这是特殊部门,不小心的不行啊”
拉法尔一路冲到了蔡国雄的宿舍,蔡国雄开了门后,拉法尔摔关了房门就开始脱衣裳,蔡国雄大惊失色,没做多想,动作粗鲁的一把揪住了拉法尔的衣领,结巴道:“你,你脱衣服”
拉法尔被勒的呼吸不畅,衣领扯着脖颈的皮肤,紧的生疼。拉法尔又惊又气,对着蔡国雄又踢又挠。
蔡国雄脸上挨了两爪子,传导神经这才通畅,手跟触电般似的一松,拉法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shit”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脏话,不过可惜,都是正宗的美式发音。蔡国雄只听明白了那声“shit”其他半句没听懂,但从语气也能翻译出个大概,定然是“美式国骂”。
“你怎么脱衣服啊”蔡国雄从喉咙内又干巴巴的挤出这一句话。
拉法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扯下外套,往蔡国雄的脚底下一扔,极具震撼力的吼了句,“给我洗了”而后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在蔡国雄的宿舍东摸摸西看看了起来。
蔡国雄被拉法尔吼的额上青筋突突的跳,想发火,但也心知刚才是自己不对,压抑着心头的不爽将天意放在床上剥了他外面的小衣裳,放在盆内,转头对拉法尔不客气的喊了句,“过来看孩子。”
蔡国雄端着脸盆,经过拉法尔丢在地上的衣服时,抬脚一勾,衣服在空中做了个抛物线,就落在了脸盆内。
洗小朋友的衣服没什么关系,可是洗女人的衣服不过好在,拉法尔平时穿的跟个爷们似的,这点跟她堂姐小白不同,小白的衣裳俱都女人味十足,花花绿绿的,而拉法尔则是黑灰居多,有些衣服上还叮叮咚咚的挂着许多金属的片片儿,帅气野性又像女流氓。
蔡国雄洗完衣裳回到宿舍,还未进屋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叫喊声。
原来是蔡国雄的室友回来了,屋内还有四五个年轻的战士,有瞄到蔡国雄的便嬉皮笑脸的喊了声,“首长好”
蔡国雄点点头,一眼就看到拉法尔撸了袖子,正爷们劲十足的和一个战士比扳手腕。
蔡国雄心底喊了声,“嗬,有意思。”
而天意也被放在蔡国雄的床上,有个小战士似乎是特别喜欢孩子,也没观战,正专心致志的逗天意玩儿,小家伙被小战士逗的呵呵笑,咿咿呀呀喊着并不清晰的话儿。
战士们突然哄一声不可思议的嚎了声。
蔡国雄回神,正看到拉法尔将对手的手腕死死的压在桌面上,对方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拉法尔收了手,很男人的抬起了拳头,战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和拉法尔哥们义气的碰了碰拳。
战士们起哄了,纷纷笑话输掉的战友是着了美人计,大意失荆州。
拉法尔不屑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切”挑衅道:“你们男人吧,也就是这点德性最惹人厌,打不过就说怜香惜玉,追不到偏说看不上,输不起又说不值得,我呸”
一席话说完,刚才扳手腕输掉的战士委屈的小声道:“我没啊”
拉法尔睨了他一眼,“没说你,说你战友呢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嘴上说没,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或许我转个身,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开脱了,哼”
拉法尔并没给战士辩驳的机会,一偏头看向蔡国雄,“哎,大叔,你傻站着干嘛快点用吹风机将小东西的衣服吹干啊我等着回去复命啊”
这话一喊完,就有战士惊异的戳了戳身旁的同伴,小声道:“她不是嫂子啊”
同伴迟疑了下,“这不废话吗,我队长出了名的钛合金单身汉。”
俩人的对话虽尽量的压低声音,可还是落入了拉法尔的耳中。拉法尔一副作呕的表情,“哥们,你什么眼神啊黑大叔那么大的岁数了,我正风华正茂,一看就是差辈的人,老夫少妻生活不和谐。”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蔡国雄一听脸又绿了,当然绿的不是因为拉法尔指他年纪大配不上她,而是她竟然质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蔡国雄很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若不是史大队才提醒过他要对女人温柔点,他真想一巴掌将她拍成炮灰。
拉法尔说完话恍然又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大呼小叫道:“不会吧,大叔,你到现在还没结婚就您这岁数了,想当齐天大剩啊”
因为拉法尔一时嘴快,蔡国雄“齐天大剩”的名号不胫而走。
对此,蔡国雄的态度是这样的,“季城让你家那口子管好她妹妹,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否则”
“否则怎样”季城不给台阶的问道。
蔡国雄顿了顿,“否则我真的认她当了干侄女,你也得喊我叔”
、84女兵驾到
农历腊月二十三,距离年三十还有七天,这一天,一辆军用大客车趾高气昂的开进了特种大队的驻地。
车内满满堂堂载着的都是女兵,文艺女兵。闻讯而来的基地官兵们俱都虎躯为之一震,热情澎湃,若不是怕吓着这帮小姑娘都快手捧小红花夹道欢迎了。
季城家的二室一厅内,拉法尔春风得意的将两张门票扔到了桌面上。
白小白看也没看,继续夹菜,“什么东西”
“入场卷,前排黄金位置哦”拉法尔扬高了声音,语速轻快。
季城吃饭的动作一顿。
白小白不紧不慢的吃饭,丝毫未受影响,“我对孔雀开屏不感兴趣。”
季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拉法尔全副注意力都在小白身上,闻言焉巴了下来,抱怨道:“我好容易死缠烂打搞到的票,你居然不稀罕唉这些日子来你天天让我去食堂打杂,没半毛钱的薪水,难道你的目的不是让我跟基地的大佬们搞好关系方便走点小后门”
白小白闻言眉头一动,这才看向拉法尔,那笑容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和煦有多和煦,嘴唇轻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