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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辙,自家后院便要先乱起来,为了保持现在的支持率,维持北地士兵高昂的士气,他就必须这样一路走到底,那么,在南方,他将遇到强有力的抵抗,想一举扫平大越的世家集团,这可真是痴人说梦曹仪冷笑一声

马车压在青石板街上,吱吱呀呀的作响,曹仪闭上眼睛,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他想确认一切都没有疏漏

马车之外,曹相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老爷,他来了”

曹仪霍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斜歪着的身体立时坐直,他知道,他将迎来人生之中又一次重要的战斗,胜了,他的人生将再一次辉煌,向着人生之巅再踏上一步,如果败了,恐怕就得一蹶不振,或者曹家会遭遇他这一生之中最大的危机

秦柔娘的心狠手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首辅出行,自然是有仪仗的,街上行人是需要避让的,即便是普通的皇帝国戚,在首辅面前亦没有丝毫的特殊可言,而现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亦停在路侧,准备着让曹仪的队伍先过去,这辆马车中的人物可不普通,他是大越罗网的新上任的总管,王启年亦是现在上京城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即便如此,在明面上,看到曹仪,他仍然要避让在一侧唯一能让别人感到他身份不一般的是他的马车之旁站着十数名带刀的护卫,能在上京城中拥有带刀护卫的,都不会是普通人

王启年静静地坐在马车之中,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曹仪的威风,心中不免艳羡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现在在上京,自己这一方才是主人

耳边传来了马车车轮碾压石板的声音,然后,没有了王启年惊讶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王大人,可否过车一见”

是曹仪王启年心中一个激凌,一下子拉开车窗,果然,在他的马车旁边,曹仪从车窗里露出一张笑容可掬的脸,正微笑着看着他

“首辅大人”王启年双手抱拳,拱手为礼曹仪的马车比他的要豪奢太多,如果自己是小家碧玉的话,那曹仪的那绝对是金枝玉叶,王启年不喜欢这种被曹仪居高临下俯视的场景,他希望曹仪赶紧离开,”下官刚好有急务要办,实在无暇,等下官处理好了公务,再来聆听首辅教诲”

“相请不如偶遇,平时想见王大人可是千难万难,今日难得相遇,曹某可不能放过了这个机会”曹仪微笑道,”我这里备有清茶一壶,正想与王大人相酌”

王启年心中一跳,”首辅大人说那里话,大人要见我,命一小吏相招,下官自然是呼之即来”

曹仪哈哈大笑,”王大人说笑了,别人呼之即来,王大人那里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王大人,咱们堵在这里,却是不太好看,你没瞧见路人的人越聚越多了吗过来吧,闲时聊聊,想来贤妃亦不会说什么吧”

王启年左右张望了一下,心中大叫不妙,曹仪今天完全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要堵住自己,只是王启年想不通,曹仪究竟要干什么劝降这不可能,自己没有这么大的价值,虽然自己现在担任了罗网的主管,但是罗网的真正掌控者仍然是秦柔娘

想到这里,心下反倒坦然了,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见就见,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不成

走进曹仪的马车,虽然王启年在秦家呆了许多年,豪奢与他而言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但曹仪的马车之内的布置仍然是让他发了一会儿子楞

“请坐”曹仪盘膝坐在毡毯之上,虽然眼下已是九月,正是炎热的时候,但曹仪的马车里却有一股冰凉的风吹来,王启年知道这是在马车里置放了冰块,但是这冰块倒底放在那里,他却没有看见,显然这马车是另有机关了

“首辅这马车里的行头,已经是王某全部身家的不知多少倍了”王启年盘膝坐下,看着曹仪,不忘小小的讽刺了他一句

曹仪嗬嗬一笑,”我曹家世代富贵,自小享受惯了,但英雄不论出处,寒门穷家出英雄,但豪门世家也不都是纨绔子弟”

王启年点点头,曹仪这一点倒说得不错,本身他自己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纨绔子弟,岂能稳坐大越首辅这个位子数十年

“这套茶具,价值万金”曹仪用手指着两个之间矮桌上的茶具,微微笑道:”我这一生之中,用他待客,这是第三次”

王启年神色慢慢凝重起来,不是因为这套茶具的价值,而是因为曹仪最后的那两句话

“真是荣幸,可是王某却是不敢当啊,敢问另外两次”王启年问道

“是谁王大人就不必问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前两次那些人在我这里喝过茶之后,大越都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曹仪笑着提起茶壶,替王启年面前那小得盈盈一握的茶盅之中注满了茶水,与王启年习惯喝的绿茶不同,这茶色却是红色的

“大红袍”曹仪笑道”十分难得”

王启年看着眼前红色的茶水,慢慢地抬起头,”首辅大人,我喝不惯红茶”

“乍一看,有些像鲜血是吧”曹仪端起面前的杯子,仰脖子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在桌上,笑问道:”王大人,你想得没有错,但凡我用这套茶具招待了客人之后,都会血流成河”

王启年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也许是敌人的血,但搞不好也许便会变成自己人的血吧”

“我很幸运,这两次,流得都是敌人的血”曹仪笑道,”所以这一次,我也觉得不会例外王大人,请”

王启年端起茶盅,一饮而尽,咚的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面之上,”曹大人,我不明白”

“请问,曹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贤妃秉政,有首辅相佐,可谓相得益彰,正是大越齐心对外的时候,为何你要在此时掀起波澜,而且在我看来,你毫无胜算”

“牝鸡司晨,国将不宁”曹仪淡淡地道

“放屁”王启年愤然道”这只是你们的偏见,在我看来,贤妃比起皇帝要强得多曹大人,多谢你的茶,我告辞了出了这辆马车,我们便要变成敌人了曹大人,可惜你了,你死了,贤妃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这只会让北地的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王大人,何必如此匆忙,不妨再喝一杯茶如何”曹仪沉静如昔,提起茶壶,再次为王启年酌满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启年拒人于千里之外,双手一推案几,便要拂袖而去

“苏灿在彬州要对秦家动手了”曹仪淡淡地说了一句

只是一句话,顿时让王启年僵住了,他重重地坐了回来,”曹大人,前线战事正归,你们这样做,是亲者痛,仇者快,皇帝陛下想再来一次吧,十年前放弃北地十六州,这一次又要放弃南方三州,只是这样一来,大越只怕就要完了吧,改朝换代可期矣,这就是你们的本意”

“非也”曹仪微笑”王大人,你瞧,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是吧”

“为什么”王启年嘶声喝道:”为什么秦家在彬州有卫家,闵家相助,你们不可能将他们一举消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