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大局的情形下,那位颜老先生,应该乐意提供一切帮助的。
他又补充道
“重点查查那人,在家中的地位如何,与谁亲近,又于谁不善,有什么喜好,能代表多少人的意思,顺便也查查这一门大族中,能说话算数的哪位几位,谁最有希望下任当家地。。。。。。”
我明白他地意思,作为一个巨族,人多口杂的,对掌握语话权地少数人来说,按照亲疏远近的对比,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让所有资源和好处做到一碗水端平利益均沾。
有当权的就有失势的,有得意就有不满意的,有主流就有非主流的,寻常人家的一点家产,就足够让兄弟反目,更何况一个人口众多的大族,一团和气只是一种美好的理想,有时候之需要一个外在的诱因。
“此外我们不是还有位吉摩居士,尚可借助之”说到这里,温哲又想起一人,兴奋说道。
吉摩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人兼一代名臣王维,王吉摩先生,作为长安城中某些人诚意的证明,他与一批知名之士,被通过秘密渠道偷送了出来。
作为大唐的旧日臣子,被授强伪官后,本来做好遣送到洛阳后面唾逆贼,以全死节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先是道路不靖,第二批俘臣没能成行。
后来看押在大慈恩寺里,天天晒太阳,捉虱子自嘲霉死终老此地,却在各种官军打来谣言消息流长飞短中,有一天又突然黑巾蒙头的被提出去,只道要迎头一刀痛快了。
结果一路辗转被送到成都时,不胜唏嘘,颇有再世为人的感怀,还特地做了首不在历史情节中的流离赋聊以自嘲。
不过显然那中书门下几位大人包括留后汉中殿下,并不希望有一个前任颇有分量的人物打破现有的政治平衡,所谓一致顶住了这位老臣从贼经历和立场的认定问题,对我没事把这号人弄回来,也颇有些微词,因此他现下的身份,也很微妙。
不过,他好歹也是关学的重要宗师级人物,所以给他讨一个“公主府太缚”这种华而不实的虚衔,和那批长安解救出来士人,都充进了成都官学授学任科,以他的德望和才学,也算用得其所。本来这是只有亲王府才设的太傅,不过什么东西到小丫头身上,都变成特事特办。
当然经过这些事,这个人情也结的大了,一直希望回报之,他在这一门里的辈分很大,资格和声望也够老,如果一些东西由他立场出面来说,比别人要好的多,也更让人信服。
而门下的书坊文院也交代下去了。
大概明天全成都的人大概都知道,太原王家的某个少主因为调戏我女人,被追杀的落荒而逃,当然是通过我控制的那些地下文抄,用花边新闻式的渲染,淡化其中的政治色彩,变成纯粹是争风吃醋性质的意气之争。
除了王承业案之外。现在的太原王氏自身就麻烦一大堆,两次破城对这些河北名门造成的损害难以估量,外在还有叛军时不时兵临城下的威胁。饶是他千年名门,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身段来,抱上新任中都留守李光弼的大腿。
王承义一行来蜀地,显然家族谋取后路,在行朝中寻找外援的。如果得知他仅仅因为女人的事情,任务没有完成跑回来,还惹一屁股麻烦,平白结下一个大敌,其他族人会怎么想,特别一些对继承权一直有争议和想法的族人来说,
而小丫头和雨儿也进宫去见杨太真了,所谓恶人先告状,在情势有利的情况下更要扩大优势,相信作为少数相对很在意我与阿蛮这段事实关系的人之一,杨太真不会坐视不理的。
作品相关 第一百九十一章 猎物与算计
第一百九十一章猎物与算计
前章的关于王承义的错误,已经更正,谢谢“午睡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直到门外传来“殿下安泰”“小姐好”问安声,小丫头牵着眼睛还有些红红的雨儿进来,脸上夹杂着兴奋的神采,显然交涉有了结果,赶紧招手过来,
轻轻撇了一眼我那两位眼巴巴的望着她的谋臣,献宝一样拿出一卷东西,“娘娘说了,那个登徒子教训的好”,就见他们面上一松,宫里肯下诏斥责,这事情性质就不一样,虽然口头上说不放在眼里,但是要对上一个古老门第,所谓千年世家的积累和底蕴,谁知道隐藏有什么样的秘密手段和底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如果再加上来自皇家的训令,一切就有了大义的名分,不要小看这东西,越是传统的存在,越是在意这些东西。。。。。。。。。。。。
然后小东西挽在我臂上得意仰起小脑瓜子,摇啊摇的向我邀功,“阿笑要给我什么奖励”
“月月啊,想不想玩蹦极啊”
“好啊”她随又牵起雨儿。
“那雨儿,也去开心一下把”
小丫头最近喜欢上了蹦极运动,当然不是她自己去蹦,而是大蹦活人,用李太白诗中,那种飞流之下三千尺的境界,考验一下人的胆魄和心理承受极限,因为成都附近没有合适的地点。专门在临江渡附近地山崖上给修一个悬空的台子,迎面江流碧波奔涌,山错鸣鸟吠猿,风景正好,用来收拾一些不长眼的倒霉蛋是最好了,如果要收拾后事把绳子一剪,江水浪花完事大吉。连灭迹都省了。
在山下大船船头上,两个不明里就的小丫头。欢叫声,惊叹声,拍手声中,只见“人练当空舞,跳荡如脱兔”。很高的几率还会出现诸如“肝胆与心肺惧飞,口水涕泪屎尿共长天一色”奇观。
在这种抑扬顿挫高低起伏的哀号伴奏声中。
“谁能告诉我,王家的子弟。千里迢迢地的跑到成都来,就是为了调戏我地女人么”我做在靠椅上,用一种温文无火的态度问道
“难道我长的象冤大头么”
象蚱玛一般串在绳子上的人,在冬临依旧有点刺骨的山风中簌簌发抖,看着首发的同伴,在地球引力和绳子张力的反复较量中,以各种美观或者不美观地姿势,翩翩雀跃空中。大呼小叫的哀号连绵,人人在夕落的余辉中乏出苍白无血的颜色。
重新拉上来后,结结巴巴说
“我只是个陪客,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答案错误”
“把绳子给剪了”他面色一松,“绑成蜻蜓的样式,我们放个活人风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