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也是朝廷权情相制地分化手段。说白了就是有意让两人争权,不过好在身为地头蛇的薛嵩,一向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诸事奉以罗先为先,所以这个临时的组合,并没有什么问题。
旧唐书高丽传记载:高丽国旧分为五部,有城百七十六,户六十九万七千乃分其地置都督府九,州四十二,县一百,又置安东都护府以统之擢其酋渠有功者授都督,刺史及县令,与华人参理百姓乃遣左武卫将军薛仁贵总兵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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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正当战火如荼。
平凉却是最是酷热难耐的时节,奉安殿地玉阶丹犀上,一个紫衣内官噤声不语的,指使着几名同样大气不敢出的小黄门,小心翼翼的将倾倒的瑞兽仙鸟造型的银炉铜瓶等器物,一一扶正,这才鞠身恭礼,低头掂着脚而倒退出去。
刚服过提神的赤箭粉,面色有些红润的肃宗,正在难得对留内朝召对的臣子大发光火,
哪怕是放在殿角已经融了大半的冰桶,也不能梢解众人心中地郁热。
“陛下。。。。”
“李希言失土有责,已是大错,本当纵下为乱,更是该死。。秘书监何在”
“臣均领上喻”,数名绯衣地北门学士,闻声出现在门口。
“失土当何处之”
“守臣失土,当革那拿叙罪,派人究其状。。。。。”
“陛下。。。。”
新晋的宗室宰相李枧开口道。
“李希言毕竟是治理出身,疏理武事,其过当处,但不宜重处。。。。。如今乱党盘踞之地,已位河南、淮北客军平定。。。区区徒万,不过一流贼尔”
他正当富年,乃是太宗四子吴王恪地玄孙,早年被上皇视为宗室子里的杰出人才,因为当人京兆尹时,为政深得人心而长于吏治,时有民谣称“欲栗贱,追李枧”,曾因为冒犯安禄山的言论,而被外放零陵太守,永王镇江陵遥拜他为长史,他却自赴行在投效,在亲近诸臣之中,对江南之事,也算是很有发言权的人。
当然在江东数载,也与吴郡太守李希言,也算交莫浅深,虽然不至于太让他偏私,但是要要为友人梢事力争一下。
“流贼,这些流贼就查点坏了江南的膏腴之地。更坏了朕地大事。。。。。”
肃宗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声音平缓下来。
李枧看了一眼另一位更年轻一些,以度支理财善称被人呼做“经济宰相”的李揆,这两人的默契配合,在肃宗的一力支持下,挽救了西北朝廷摇摇欲坠的财政,通过一些裁新革弊的果断举措。也让暮气沉沉积弊良久的朝廷体制,多少焕发出新地活力来。
对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顿时把下面地话咽住,他心知肚明所谓大事,是这位至尊苦心经营用来遏止那位的江南包围圈,据说处断的诏书都已经预留在某位守臣手中,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浙东民变,让这一切布置尽付东流。
若不是,太上密令在长安龙武军南下。易夺襄阳重地,迫其归还本镇,不知道要席卷,但这也成为这位陛下的最大心病之一。
“其实永藩之事,不过是内患,一纸诏书,就可以平定之。。。。”
开口的是,在这里身份最低的监察御使李勉。他同样是宗室出身,也是今上可以培养选拔地新进才竣之一。
一身七品的淡青服色,虽然坐在几位深紫袍紫鱼袋的宰辅之后,还是显得格外的碍眼。但是显然肃宗对他的信重,让其他人忽视或者默许了这个事实。
但其他人却苦笑起来,这位要是一纸诏书。就可以平定之,那还要我们在这里商量个半天,这位少御使还是太年轻了。
“如今江左之地,人心沸沸,民心思变,切不可再多生他事了”
李枧,轻轻的将话题引开。
这位陛下的心病,名在永王,实际的根子,还在成都奉养不想回来地那位甚上。
“难道就此。轻易放过了大好时机”肃宗很有些不忿而且不甘。转视左右,其他几位宰相却用沉默。承认了这么事实。
他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这位陛下虽然不比太上早年之英武,但也兢兢业业,亲勤政务,呕心沥血才收拾了大好的河山,更难得的是肯听言纳谏,虽然耳根有些软,对妇人和近侍宠近之,但凡大事还是必于臣下商量的。
“罢。。。。秘书监”
“臣奉在”
“诏曰:罢李希言江西采访使,以淮北判官皇甫侁权领之”
“诏曰:发平章事崔涣,为江南宣慰使。。。权领江西道军马事”
“诏曰:发户部左侍郎刘晏,为江东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