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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把她们抓起来献给安禄山,以帮助劝降哥舒换取前程,而暴发的内讧。

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很无奈也很悲惨的事情,最后身心疲惫的避到羌村小山谷时,近百人地家将,只剩下一个伤痕累累的老奴和三个姐妹,有了这段经历,也让年轻的姐妹变的格外早熟和内向,对外来的事物也习惯性的充满了一种警惕和戒惧。也只有在那位杜夫人面前。稍稍放开一些。

哥舒被重新平反。刚开始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后来西北那位陛下登基后。才顺带告知天下,但兵荒马乱的,躲在小山谷里地三姐妹却并不知道,她们隐姓埋名只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追究。

本来哥舒家还有一个独子哥舒耀,领鸿庐卿拜在李光弼帐下效力,矢志一血父耻,结果邺城之围官军大败全面崩溃,这位将门之后哥舒耀为河东军断后,反冲击史思明的本阵,自此不知所踪。

这样哥舒一脉,就陷入无后的窘迫困地,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即使对突厥出身家族的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既然是功臣,朝廷也没有理由让其断了香火。

哥舒生前已经官至太子少保,西平郡王,一个儿子五品官,又平反了被挟投敌之名,按照身后地余荫,减二代也是个侯位,他的女人虽然多,但是后代却只有一子三女,由于既然没有儿子继承,就摊到了女婿身上。

于是因为战乱结束,刚刚重回到长安,却丝毫不知情的舒家三姐妹,变成了烫手的香饽饽。就和大多数三流肥皂剧一样,想借助这条捷径,少奋斗几十年的大有人在,只是苦无这个机会和理由。所谓的亲情什么的,在巨大的功名富贵诱惑面前,人性就不免被扭曲了。

结果孤苦无依的姐妹三个回来发现,残破的家园已经无法牺身后,又不敢公开身份,改去三原县投奔当地亲戚,据说与姐妹之一有关地母舅家,人家也是个郡望大族,对落难地姐妹很热情也很欢迎,虽然年长的大姐比较有城府也比较警惕,但是还是在种种温情和优待中,还是放松了警觉。

等人家一一摸清了状况,难过地日子也就来了,先是旁敲侧击的暗示,被婉转的拒绝,随后就翻脸开始威逼利诱加恐吓软禁,各种手段来逼婚了,原来三个姐妹的归宿,早都被这个家族内部给瓜分好了。这时候,所谓亲戚之情,在人的欲望面前,就格外可笑了

不过一直追随她们的那位老奴,也不是等闲人物,姓左名车,是哥舒翰儿时从部落里带出来的拌奴,据说哥舒在前方纵马挺枪格杀敌人,他就快步紧随其后,象历史上的秦国公士一样砍头取首,虽出入千军万马中而不变色,颇有赵子龙身后一小兵的风范。

虽然旧伤未愈,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但他还是打倒了众多地围堵者,用最后的努力,让三姐妹逃出来,不过人家家大业大的到处都是耳目,没跑出多远,又被当作逃奴,给抓回去。只有最小的妹妹换上男装,得以躲过追捕。跑三原县出来求助,可惜哥舒家在京师已经举目无亲了,孤零零的一个小姑娘那里懂得找什么人,好容易才在街上行人谈论的文抄中,找到一个热心的邻居地名字。

因此之前已经找过老熟人杜甫,但是不巧这位热心的老先生,他跑出去巡视丰水地河堤工程。水利工程向来是需要长期而持续不断的投入才能慢慢体现出作用的,急功近利不得,更没有快速见效的捷径,也只有这位老先生才与这个大的热情,不顾老大的年纪和一群官学勘察科的学生、连同军属地土木工匠同吃同住,整天混在一起。

仅仅是为了实现他那“安得广夏千万间,天下寒士具欢颜”的理想和期许。杜夫人放心不下他的身体,也随行去照顾了。

扑了个空后。又想办法找到了父亲在世时唯一记得的前书记官高适,可惜高适此刻正在草原上带队练兵,自然又是寻了空;

再打听到另一位旧部解思的时,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两天了,可惜他正在河东剿匪,一连跑了数处碰壁后。才抱了万一的指望,由人指点展转找上我这个名义上现任“哥舒旧部”的领袖。

偏偏我又刚巧出城去北苑打猎了,于是出城来找,可惜北苑是个很大的地方,叫她这个小姑娘到哪里去找,因此她无奈之下,只能用最苯地办法守株待兔,躲在我将经过的城门下等了一夜,直到早晨才人大队人马的响动惊醒,不顾一切的跑上来。

但这时候已经是

听完她哽哽咽咽的叙述。众女如何同仇敌忾的不消说。我一想到这家漂亮地女人,白百要便宜乡下土财主。如何义愤填膺让程十力拉上一标人马上三原县去抄家救人也不用说。

小姑娘携儿被我的女人们拉下去陪着说话,

“大人,这是好事啊”

崔光远凑上来,眼神闪动着说道

“哥舒元帅虽然甚故,但在军中已经承情怀恩无数,大人如果能就此继承其衣钵和名分,。。。”

军队也是讲资历辈分渊源的地方,有时候一个名分能顶很大的作用。要直到至今安西草原之外,还有姓哥舒的族人和部落在游牧,而且哥舒翰的母亲,是现任于滇国王尉迟胜的姑姑。当然了我自诩为哥舒的接替人,如果要继承其衣钵,怕是要连他的女儿一起接受下来,如果有了血缘的纽带,就更加名正言顺。

“挟恩以就范,那我不是和人家欺负孤儿寡母地一个路货色了”

我当场沉下脸来,不过,那对姐妹我也见过几面,哥舒虽然是个形象威猛地人物,但他的女儿正应了杂交才是最好地道理,的确很有些动人颜色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分,如果落到别人手上,。。怕又是。。。。”

他这典型的马基维雅主义的最大利益化思维,哥舒的女婿这个身份,如果落到体系外的什么人的手上,那很容易成为被朝廷加以利用,进而冲击乃至渗透我这个体系的契机和突破口,最后就是我一并接受下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

虽然明白这个厉害关系,但想到要为政治需要去逼迫别人,我还是象吃了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还是请那位京兆大人来一趟,更加妥当一些把”

虽然被我反驳了,崔光远脸色不变,又出了主意说。

。。。。。。。。。。。。。。。。。。。。。。。。。。。。。。。

“好书,真是本好书”

崇仁坊清壁楼上,长须的长者轻轻叹道

“不就是一本风物志么。。。”

身边的年轻人有些不已为然,这些天,这位叔父公务之余,经常带他来崇仁坊这里收罗一些新书旧本,各种孤本残卷也见的多了。

这一本书半翻着躺在桌面上。毛边地黄麻硬纸,字迹也相当的粗糙,用廉价的细麻线装订的参差不齐,这就是市上充斥一时的盗拓版书,唯一的优点是便宜。

却见长者沉下了眉头,慢慢叹了口气说

“承礼,我知道在这一代子弟内。你与大房的承义最是交好。。。”

“但是家主百般托请我带你出来赴任,是为了培养你地见识和阅历。余公余心,不要因为私怨而影响了你的对意见正常事物地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