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在国王身体日渐衰弱的情况下,不得不跑到大唐的舅家来求帮助,他还真的去找独孤氏,结果独孤家为了避嫌,闭门不见,传为一时笑料。
就目前来说,
我的大秦裔家臣康提辛,阿罗罕等人,在漠被草原到西域的广大地带,用金钱和商业为纽带,维持了大大小小十几只有军人背景的义丛团,还与边境上相当靠打战为生的杂胡中小部落,有着良好的信用往来,轻易可以聚集起数千人的雇佣军来,如果再加上活跃在草原上夏侯麒麟的游侠团,为前哨和耳目,可以轻易攻灭一个中等的草原部落。
在草原上消灭一个部落不是要把人全杀光或抓走才算数,只要损失了头领和大部分青壮男子,或者损失了大部分的牛羊,这个部落也就名存实亡了。因为剩下地老拖妇孺光靠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熬过草原严酷的冬天,铁木真父亲的部落,就是如此下场
说话间,年轻的王子已经被引上来,他头带狐尾围毡的圆尖帽,绸面的夹衣套大袍。皮肤白皙,乌黑的眼眸。骨碌骨碌打量着左右,看见那一堆花团锦簇地女人,顿时眼睛一亮,却又很快收敛了眼神,恭恭敬敬的鞠下身去,用一种字正腔圆地声音道。
“下邦国臣阿肆冷,见过上国大人。”
他又转身。对着李酒鬼声音变的有些热切的道
“见过青莲先生。。。”
李酒鬼突然看了我一眼,顿时表情了然于心。
于是我们继续坐下来,。
谈人生谈理想谈历史风物,谈大唐与拔那汗过兄弟加同志的友好历史渊源,废话了一通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客套之后,被我套了不少国内的情形,那位年轻的王子殿下脑门也开始出汗了。。
直到。。。
“布政坊和醮泉坊地拜火教祠主求见,”
杜佑再次上来。
“他们已经带来了的安息王子后人”
“哦”
今天的另一位主角。也出现了。
最早对拜火教也就是沃教的印象,还是来自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里的明教,一群武功高强的牛人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事情,但后来有幸亲身去了趟中亚地区实际一了解,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祆教即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中亚地区最古老。最有影响的宗教,也是古代波斯帝国地国教。因为其崇拜火为光明之源的传统,也被称为拜火教,据说后来的犹太教以及后来的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受他很大的影响,琐罗亚斯德教的神“密特拉”也进入到罗马帝国地宗教中。
琐罗亚斯德教义认为火是代表光明的善神阿胡拉玛兹达最早创造出来的儿子,是象征神的绝对和至善,是“正义之眼”,所以庙中都有祭台点燃神火以随时很神灵进行沟通,据说最壮观的是在伊朗境内,利用天然气修建的神庙。四方的神庙四角有四根连接天然气井的管道。在庙顶四角有四个日夜燃烧的火炬。日常点燃和保存神火要经过繁复的仪式。认为火、水、土都是神圣地,不得玷污。所以教徒死后只得实行天葬,即放置特定地场所让兀鹰吃掉等等。
而琐罗亚斯德教正是安息历史的国教,在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波斯后,经典被焚毁过一次,后来阿拉伯人征服中东,琐罗亚斯德教又受到伊斯兰教地排斥,被迫向东迁徙,部分进入印度,部分通过西域进入中国,在南北朝时一度受到游牧出身的北朝十六国的某些皇帝的支持,发展到至今,也算异域舶来的影响较大的外夷教之一。
相比这个时代直接从太宗时代,就开始走上层路线,来发扬光大的大秦景教,作为更早传来中土的安息祆教,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它的影响力主要集中在丝绸之路的沿途上,特别是草原上,包括突厥、铁勒、回纥等在内已经有相当的部族,皈依了拜火教的信仰。但由于唐朝的“居其地,用其法”的律令限制,拜火教只能允许在其胡人为主的聚居地传教,在中土反而不怎么漳显。
这两位祠主同主持,除了褐色的眼睛和卷发,也是一副唐人惯常见璞头长衫夹袍的打扮,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奇装异服,想来也是为了传教方便的需要。
至于我看见所谓的安息王子后人,就让人大失所望了,来人还是个稚嫩的少年,黑发黑眼,活脱脱的土生唐人模样,就这个样子,怎么能在故国拥有号召力。
关于寻找安息王子后人的起意,要从我收复长安时说开始。
自从波斯萨珊的最后一任国王伊嗣挨三世逃到吐火罗今阿母河南一带,于651年在木鹿今土库曼马里被杀,波斯萨珊王朝亡。
只有二王子卑路斯逃奔入唐求助而幸免于难,高宗以疾陵城今伊朗俾路支锡斯坦省东北置波斯都督府。收容来自安息的国民,命卑斯路为都督,旋改立波斯王。未几,又为阿拉伯所攻破,不得不转到山区继续抵抗。
卑路斯死后,其子泥涅师又在吐火罗坚持了20年,却抵挡不住伊斯兰教地渗透和侵袭。部众离散。不得不于唐景龙元年707年举家入唐,授左威卫将军。和吐谷浑、高昌、疏勒、于滇等国一样,成为众多侨居的外番王族之一。事实上长安城里这种外番王族之后、昔日的王孙子弟,几乎遍地都是,基本每次大朝站班的仪卫,都有他们的身影。
眼前这位少年,就是泥涅师的孙子,由于泥涅师为了复国。取了乌罗护突厥的公主,他们地儿子来唐后又取了个唐人富商家的女儿做妻子,杂合了各族地血统,基本已经没有当初安息萨珊王家的特征了。
当初的,卑路斯、泥涅师父子,在吐火罗坚持了数十年,为了抵抗大食几乎用光了卑斯路带出来的国库财宝,左威卫将军承袭到现在只剩下一个轻车都尉的头衔。过的颇为困顿。毕竟,多数当年随卑斯路入唐的安息旧臣民已经生聚了好几代,也早遗忘了这位王族之后,当年留下来家臣和部众地后裔,在主家无力维持下,也早已自散他寻前程了。
现在这位曾王孙。还是靠一个忠心的老家臣,在西市里所经营的铺子来供养的,后来长安沦陷,这点供养也没有了,这位曾王孙总算熬到朝廷光复,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到同信仰的沃教祠里当个小穆格小僧侣,混口饭吃,如果不是我刻意下令寻找,估计他还在祭坛上和一群侍童一样。守着终日不灭的光明火唱阿维斯陀经呢。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一个骨子里唐化的王族更有利于保持影响力和倾向性。之所以还要拉上沃教,
相比卑斯路这一脉已经没落的王族。现在在安息之地民间,琐罗亚斯德教依旧仍有相当地影响,要知道作为当初出国考古的注意事项之一,即使在我那个时代的,琐罗亚斯德教在伊朗偏僻山区和印度孟买一带的帕西arsi中仍有很大的影响。
特别是如今大食阿拔斯人掌权后,前后两任哈里发相继背信弃义的把屠刀转向昔日地盟友,再加上新朝对安息这些被征服地持续更加严酷的宗教政策,都给予了那些安息遗民怀念故国和过去的土壤,而现在的安息故地,也变成众多敌视阿拔斯王朝的反对派势力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