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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事情却出现了一个转机。

起因是当初烧港之后,特意抓了几百名土人俘虏,本来准备送到北方去献俘,顺便用来打这个官司做筹码,结果朝廷对这桩远在海外,连边境冲突都算不上的事件,根本不感兴趣,这几百人就羁押在广州府里。每天还要白白浪费粮食,变成鸡肋。当然刺史冯崇道,也不愿意继续做这个冤大头,打算把他们送到海南岛上去种香蕉,这时候,却有个岭南商人上门求见。愿意收购这批土人,作为开山挖矿之用。

这却给了刺史冯崇道一个启发,当即叫人洗干净这批土人,驱赶到舶市上公开竞卖,结果反应良好,于是他紧急给海南递了个口信,结果第二批船队返回广州时,已经载满了赫色皮肤的土人,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为了保证利润。尽量多载多运,一路上渴死饿死闷了不少。尽管如此仍然有七成的成活率。

结果在广州大开利市,堪称轰动一时的盛事,只前虽然也有昆仑奴之类的人市,但却都是外商舶来地,广州本来就是南方地一大口岸,万商云集的所在,拍卖进行了十几天,每天都有外地的商人闻讯赶来,参与竞买,除却一半留岛劳役自用的,剩余拍出的价格,几于前几次出航的耗费,再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多了。

事实证明,这些南海土人虽然各子矮小,而且天性懒散,但是生命力却如蟑螂一样地很顽强,而且很能适应岭南的特有的暑热潮雨,充斥蛮毒瘴疫之类的恶地,只是生性懒散,驱使劳役,不肯卖力等缺点。

不过这丝毫难不倒管理家奴佃户很有经验的唐人,在皮鞭、饥饿种种刑罚的教导下很快变地勤快起来。他们大量承当了开荒修路这些高强度的工作。虽然很多人就在头年倒在皮鞭与镣铐下,但是却有更多的人,因此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

当万安州和崖州之间可以行马车的穿岛陆路直道,被开辟出来后,那些土人奴隶甚至还有一半活着。

而且相比其他来源,也足够廉价,按照广州市面行情,一个卖身为奴的唐人,至少要五到十万钱的,一个稍受过训练的新罗婢,至少也要十万钱,而比较稀有只能依靠万里迢迢舶来的昆仑奴,更是高达数十万钱。而一个南海人土著,在行情最低的时候,最多只要千钱,光是牛羊之值,就不止如此,如果是自己去抓,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这成为许多回程船队的一个惯例,如果是空载,就会去附近海岛转一圈。

要知道整个工业时代,就是靠从非洲大陆掠夺地近一亿地黑奴支撑起来的。光这个南海地土人贸易,也足以让沿海在上百年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只是冯越比我想的更大胆,我当初只是在来信中暗示了一下海上有许多化外之地,连南海那些番国小王都管辖不到的地方,可以适当考虑在那里,效法夷州捕获土著的做法,补充一下海南建设上的劳动力缺口,结果他做的更绝,也走的更远,以天朝巡狩南海的名义,不但在佛逝国运回战俘,从那些海域番国那里大肆收买奴隶,在回程的路上大肆洗掠那些岛屿,几乎是船不落空。

这些土人隔绝与个大小岛屿上,蛮荒未化,甚至还在原始社会阶段,效法中原建国称邦的那些小国也未必管的过来,遇上装备精良的捕奴团,几无力抗拒的。

为了掩人耳目,甚至用利益均沾。他把随行的商船都威逼利诱地拉下水,以血契誓同进退,南海同业行会约束之,后来发现贩奴之利更大于贩货,除了自用之外,干脆做起了二道贩子,专售其利。

赚钱消息总是传的很快。广州地的各族各色商人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和利润,官家又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在冯崇道的协调下,再次出海时,挂在海南名下的船队,已经形成大小数十商家组成的庞大阵容,

后来更多地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本小利大的买卖,而且几乎是取之不尽地资源这些生活在热带土人象老鼠一样的繁殖迅速,开始一轰而上的。据说只要有一条能出海的小型船。和十个武装说的过去的同伴,再加上不错的运气,找到一个尚未被人染指地小岛,很可能就能有一船被成为土人的的收获,这种机会很大,南海的的岛屿数以千万。

至于其中海路的风险,以及陆地上可能遇到的意外和抵抗,被被这种淘人头金的冲动与狂热给无视了。那段时间街市上几乎充斥着某某人一夜暴富地小道消息。

在这期间,海南巡检又扮演了秩序维护者和航线垄断者的角色,花了很大工夫重新规范了市场,为了保护这些可再生资源,采取了一种被称为许可证的制度。

而为了保证这种资源的稳定而持续的供应,一些眼光比较长远的关系户。在海南为首地带领下,开始在岛屿上建造长期据点,进行所谓的海上圈地,他们成为日后开发南海的先驱之一。

既然要长期居住,不免要开荒垦田,实现自给自足,于是用抓获的土人为劳力,大片大片的种植庄园,被建立起来,在随后的岁月里。又逐渐发现矿山。香料等物产价值。当他们已经不用靠土人贸易获利的时候,在这些岛上的经营。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因此,当室利佛势国沿海的居民,都被抓地差不多了,剩余都躲进内陆地山林后,在后续利益的趋势下海南地船队,就将目光延伸外海的诸岛,这些地方也有许多的土人,然后是那些南海岛国的边缘,开始出现大规模的人口失踪。

当然对外都说是,这些对室利佛势国开战的俘虏,毕竟,这些都是蛮荒不化的都是一个摸样,至于这些俘虏人种肤色口音之间,有什么细微的差异,就被选择性的忽视了,这就是语言不通的好处。这有引起了恐慌和担忧,贱民再贱也是财产的一种,受到损失的人不免要产生反映,才有了这次国书告状之事。

听到这里,我已经释然笑了笑。

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所谓海外掠奴又不是我家首开这个先例,要知道唐人在新罗沿岸掳女子售卖为利,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所谓的新罗婢,就是由此而来,有时候不够,就去抓倭人女子充数,反正看起来都差不多,虽然每次新罗国都痛陈厉害,朝廷也明令禁止这种行为,但因为利益牵涉太多,其实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