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出来为贡生,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成为监生。一方面,由各省提学官举行岁考、科考两级考试。按成绩分为六等。科考列一、二翟贿,取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称科举生员。因此,进入学校是科举阶梯的第一级。
这样就无形的保持了两学为基础的学校系统,在出身背景上地优势和垄断性,毕竟是天下仅有的国家认可的大型教育机构。倡导以学校取士。可是太上老皇帝沿袭下来的国策。
建言科举二十三事的扎子,一上去是何等的轰动,有明一代虽然以科举僵化和八股文著称于世,但其相关科举制度和体系的完善和周密,已经达到整个封建时代顶点,已经没有多少可改进的余地。比如考监分离独立,考官抽选制,天子命题等等,无不是影响深远地东西。甚至具体到,如何甄选人员。如何防止夹带舞弊。种种考场上可能遇到的突发状况的应对措施。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至于其中所需要逐渐演变和接受的过度和缓冲。就不是心的事情,我纯粹是来搅局加打酱油哗众取宠的,反正最合理地方法我已经拿出来了,不能实现那也是传统保守势力的迫害和排挤,就让已经见到一线希望的广大士子和他们折腾去了,反正表面上于我无损的,一个伟大的公务员制度改革先行者,已经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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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打脸啊。。。”
太子少师韦见素,对着身为御史中丞的长子,呵呵笑了起来
“怎么说。。。”
“在打天下门阀氏族以及那些清流士林领袖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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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科举沿革隋法,已经颁行了上百年,无数贤良能臣都未得多少改进的善法,却让一个明显半路出家的武人给指镝出来。。。这不是赤o裸的打脸,还能是什么。。。”
“更深一步说,反衬出那些国家以高官厚禄优养多年地那些人,无能且无作为,。。。。。。。”
“再说了,这虽说地是改良科举之弊,但却是断那些权势门第营钻的路子,削夺那些宰辅臣僚们专断选士地权利,不知道要多人要跳脚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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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内大明宫,乾德殿小内朝,济济一堂。虽然惯常的场合里少了一位熟悉的面孔,但是大多数人竟反而有些稍稍松了口气的感觉。
“臣无话可说,只能用其智近妖异归结之”
这是被肃宗评为“门地、人物、文学皆当世第一”的三绝宰相李揆板着脸,用一种规规矩矩语气的评说道
“就怕他光有武侯之才,却没有武侯之德。。。”
自然也有乘机上眼药的,比如那位游离在权势边缘的清望宰相房琯,很不感冒的用鼻子哼出来的声音道。
这话听到肃宗眉头一皱,言虽未尽。但余意竟是隐归为操、莽之流了,心里起了些疙瘩。又有些说不上的不爽快。
既然有宰相开了头,眼见堂下多有附和之声,无非就是,这位始作俑者虽然泛有大才,却从来不修私德,平时也以岬戏折辱官民为乐。突然来这忧国忧民地一出,虽然有良策之名。却显然动机堪忧。。。。
他却眉头越发紧锁,作为一个还算亲臣纳谏的天子,有时候个人的喜恶和实际的需要是回事。
“臣只是觉得,他此谏一出,成立与否,怕与天下世族门阀相恶亦”
直到新进的御史大夫萧华开口,才让肃宗稍稍释然。这位是天子从为了平衡朝局。河中节度使转任过来新贵,说话还带这些武人的爽利,于朝中也牵扯不深。
他说的很公允,意思也很明白,虽然门阀世族让历代君王又爱又恨,又拉又打又要用,但他们同样也是构成统治地重要基础,既然站到他们对立面去。至少对大位是很难有想头,最多就是权臣的格局而已,而且不受人待见非主流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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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内兴庆宫,类似的对话,也在继续。
直到一个陪臣听的不由哧声笑出,却是那位硕果仅存的景云老臣钟绍京。
“孰臣无状。只是诸大人所言让某,想起三国一典故”
“处之乱世奸雄,用之盛世能臣么”
只看他笑而不语,太上心中却有所悟,
眼色却漂向拱手垂立的宫内大监
“力士,你又怎么看”
“诸位相公都是极有见地的人物,怎么论的到咋家一介残竖置啄”
“少装混,常年行走内外,这点眼力怎么没有”
“是”
高力士搭下眼皮,仿佛没有说过任何表态
“老奴倒是听说他贪财敛色。搜刮有方。似乎倒不在乎名声如何”
善搜刮敛财,有能力却又不在乎名声。这才是上位者心中地良臣。一旁的中书侍郎余怀贞,不禁叹然一声。明抑暗扶,不沾干系,这高力士也不愧是多年把持宫省受人尊仰的人物。
其他的陪臣,如内承制裴士腌、监察御史韦伦、门下舍人方佐,尚书司郎中于畴,给事中沈介,却也各有滋味在心头。。。。。
他们都是成都小朝廷的老班底,老早就打上太上皇的烙印,立场和政治风向也不大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反正他们的前程,是直接落在太上皇继续延年康寿的基础上,反而会比朝中那些派系,更加团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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