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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6(2 / 2)

耳边传来身后的窃窃私语

“不要做梦了。。。”

“我们都被流放了,明白么,是流放了,只是因为和老乡喝过几次酒,就碍了那些大人的眼。。。。。”

还有人再咬牙切齿的哼哼道

“不是说了么,生是神策军的人,死是神策军的鬼,不要打其他念头。。。。。哼哼”

直到被他重重的顿一声,才稍稍平息,心中不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挑选这些老兵油子,到自己带队的特别团里。要投名状大可去找别人,如果不是需要他们的特殊技艺。。。。。。。。。。。

龙武军校尉领的标准混成团有兵330人,两个步队或者三个马队,加一个校尉亲随火,以及由副尉管理的数十名中垒、粮院兵。

分重装和轻装两种形态,前者穿全甲,内帛外铁,按照人头一比一配全套的轻重弩机、大排、长槊,马拖床弩或小型石炮,以火为单位的辎重马车随行。备半月粮油,可提供热食,利于持久耐战。

后者穿掩胸半甲,内纸外革,多配轻弓,轻盾,短钩枪。加一定比例地连弩,或许还有几架拆分的弹射器或手摇旋风炮。以火为单位的驮马,备十日口粮,可以提供热水。便于越野,胜在行速。

如果按照需要,还可以加入一定比例的马队、步队、射声队、水战队、工兵队、山林队、斥敌队、陌刀队、捉生队、粮院队、中垒队、以及车阵,神机组、天候组、堪舆测绘组等这些特殊编制,等组成加强团。加强营之属。

其中配备最全的,就属安东派遣军名下的两镇一守捉。因为,

现在安东局势犬牙交错,北方有咄咄逼人的伪燕叛军和契丹人,西边是焦头烂额,不时整部落流窜过境地渤海人,还有需要保持距离,敬而远之的强势友军河东军。作为中部有此起彼伏地叛藩作乱,还有一些新罗背景的高丽余孽,利用个大势力的间隙,在沿海串联打出复国。往往是一方出动,就很快演变成多方的大混战。

相比安东局面的严酷和复杂,河西北路三受降城那里。以边军和城垒为翼护,用不肯降服的中小马胡部落,进行练兵的新军团,就只能用武装散步来形容了。相比之下,对照南平路那里对付一些装备落后地土蛮,拓展性的武装冲突,那简直是在过家家了。

在其中最如鱼得水,畅通无阻的,就属那些用粮食和金钱开道而无往不利的登州商团。他们甚至拥有自己装备精良的私人武装,在各大势力的眼皮底下。可以明目张胆的抓捕人口掠卖为奴。当然。以唐人除外。

因此平时,反而多是这种武装侦察。捕俘、掠粮、突袭,遭遇战性质的小规模高强度冲突居多,这次却有些特殊。

他又摸了摸小心架树丛中地陌刀,原本细长银色的刃口,也被连柄涂成了绿色,那种生硬和冰冷才有一种安心和真实的感觉,作为执法和压阵,龙武军体系内的每一个标准步队都有几名最长于勇力,受过陌刀训练的老兵。

由于

传统陌刀做的过于宽沉厚重,是为了在大力挥舞砍杀后,不易缺损和折断,便于保养,但是对使用者地臂力和下盘式极大的考验,哪怕是军中最勇健的军士,使用之后,也需要回气和休息,使用的间断需要别人的掩护。

再说

陌刀的战斗技艺虽然不算繁复,但是却有很高的要求,毕竟挥舞的是于自己等身高的两刃利器,要求的是与左右同伴地配合默契,不然未杀敌,先伤己了。象后世大多数崇尚陌刀地yy小说里,没事就人手发一把有事没事耍着玩,更是不可能的,毕竟重达数十斤地重刀,如果不懂的节奏和技巧,使用不当会对腰和手臂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如果是做单刀来使用,又未免太沉重中,对力气有高要求,双手握持之下,又比别人少了一面盾牌,因此要靠穿甲来防护,但是甲衣加兵器是很大的分量,大大影响了行军的机动和作战的持久,所以不得不配马以分担之。于是陌刀兵的成本水涨船高,成为这种介于骑兵和步兵之间奇特且昂贵的兵种。

因此陌刀一直是少数精锐部队的专利,象安西都护府能够得以陌刀独自成军,那是因为那里游牧部落众多,从来就不缺少马匹且相对廉价,本地出身混血的番种士兵相对身形高大魁伟,悍有勇力的比例相对高一些,选择余地比较大的缘故。离开了这些条件,就要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在历史上,随着国家的崩解离析,而消失在历史中也不稀奇。

这个局面,直到前些年,由剑南军器工场发明的一种相对廉价的,可比百锻钢的材料出来后才发生了变化。通过水力机关的反复锻造,陌刀的刀身可以叠打的更细更轻,而不担心激烈格砍中的折损,虽然不敢保证象传统的重刀斩马如飞,但是齐腰斩人如飞是不成问题的。这一点,已经用南诏王家的精锐王卫,身体力行的验证过了。

自从陌刀轻量化以后,许多习惯冲杀在前地校尉们。也喜欢这种犀利且威猛的武器,起码它不会像单持的横刀、彰刀或是直剑一样,不小心就卡在敌人的身体里。

太阳国了天半后,草甸的中央,才姗姗来迟一种蜿蜒的队伍,没有任何旗帜,安东典型的皮帽皮袍。偶尔还有极条狐尾,或者鹤翎。人人一骑双马,背弓跨刀,夹杂着背心地链甲或者是鳞甲,马背上的鞍囊鼓鼓突起,一直沉坠到马腹上。

正中地那些人,被几只短枪一般的大箭,穿成一串的同时。刹那杀声四起如雷,回荡在草甸上。

许久未见人烟的荒道上,野草已经长的人腰高,象荡漾的绿海一样,淹没了伏进者的身形,只有象船过水面地划痕,如汇集的鲨鱼一般的围向中正的队伍。一些散落在外围的游骑,根本来不及策马狂奔。就被掀翻拖倒,就地喷卷起冲高的血泉,将绿色的草海染的殷红点点。。。

遇袭地的队伍大多数训练有素,几乎是本能的落马抄弓,反应极快对响动的方向,发箭如飞。漫空咻咻如蝗的箭雨,可惜准头也相当有限,不断有被射中了,也只是低低的闷哼一声。

反而是草中几乎先行一步步飞出地短矢,将一些来不及落马,或是忍不住站身过直的倒霉蛋,轻易的掀翻在地。

领头的谢翎文面无表情,死死压低着身体,毫不理会身边此起彼伏重重栽到的声音,只有挡格或被射中。才稍稍一晃。带领着同样沉默的队伍,直到逼的极近。才挥刀起身,寒光印着对方连人带马惊慌而狰狞的脸,喷溅起浓浓的血色。。。。。

。。。。。。。。。。。。。。。。

“找到了。。。”

尸体中翻检战利品的士兵,不顾满手血腥,高举着捧过来。

“果然是渤海人地信使啊。。。”

他也不嫌污秽肮脏,抹开血污摊开却是一份帛书

“以为吞进肚子就能管用么。。。”

“这有什么用处,渤海国中有人私通燕逆,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地副手抹了抹被血水浸透的手甲。不以为然地说

“还要指定我们亲自带队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