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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是一回事,任官又是另一回事,成绩最优秀的进士,也只是获得做官的资格和初步待遇,只有皇帝看的特别顺眼地透几名,或许会马上得到翰林编修、待讲之类清贵悠闲地职务,其他要想获得职事,还得经过礼部和吏部的考偈拭,因此有这个缓冲,取士取地多,也并不会直接影响或是冲击到现有官场的成规和秩序。

却给各方足够妥协和利益分配的空间,毕竟制度再好再完善,但象要一股脑消灭各种既成事实的人为因素,还是很不现实的。对士子来说,虽然多了等级和分类,但也拓宽了他们的晋身之路。

唯一有影响的或许是那些胥吏们,他们头上,又要多出一大批被称为“学子老爷”的特权阶层。当然其中也有三六九等,最低级的只能和士兵地家属一样免徭役。然后每月可以到官府领几块肉一袋米而已,最高级的才能免除一切赋税。只要能挤入这个群体,就获得开馆授学的资格,无论是自办蒙塾,还是到州县学任教,都与后世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的变化时,多出了许多技术性和专业性的时务分科。比如营造科,物料科、转运科、钱粮科、度支科、稽算科、水工科、厘税科等等。许多其实都是脱胎自龙武军内部的体制。

最核心地概念就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地专业的事,而不是想传统科举一样,一概无差别涵盖全面的基础教育,然后等到任上,再凭各自的品性资质重新琢磨实际政务,等到有所心得,任期大抵也满了。或升迁或外调,稍微用心一些的可能就得罪同僚和上司,而被罢免,实际上难得做得几分事情,许多人的大部分庶务还是得靠那些幕僚师爷,以及很容易和地方混同一气的胥吏,甚至把时间和精力消磨在上下地扯皮和人事斗争中去。

这样也可以比较有效率的运用教育资源。要知道,象曾经被称为杜工部的杜甫这样。让学了一肚子的文学诗词的人,去搞水利,显然是浪费人才且严重的不对口的例子,在本朝比比皆是。

京师两学固然是耀目,但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完善发展起来。

但真正出尘拓新意义重大地,是作为两学附属的预备三学堂。原本是因为投考的人太多,休习科目层次太多,已经不利于管理,而被分流出来的低级学科的大杂烩,所谓京师武备学堂武科预备,以营建,土木,堪舆、煅治等百工技艺的工技学堂,还有就是算学、律章、医理、历法、书艺为主地预备吏目学堂。

相比只要入学就有身份,被成为小登科之称的两学。这三学入门的门槛就低的多了。只要粗通文字即可,专门是针对贫寒人家的子弟。更注重的是即时应用的时效性。因为休习这些学科就算不能更进一步,也能混个糊口的本事和手艺,再加上学生的量够大,范围涉及三教九流,反而在民间的影响力,与两学不相上下。

“听说房相因病罢朝了。。。”

这句话却只得到太子小白勉强地会心一笑。

最近那位清流宰相房倌脾气很不好,病怏怏地称疾不朝,而宾客却朝夕盈门,往来不绝,似乎在策划什么事情。

当然,有更多的内幕指出,其实是因为在朝会上因为科举之事庭议时,他指桑骂槐地骂了某位“文贼乱道”,结果被对方好不留情的讥讽了句“房大青蛙,嘴大腹空,只会栝噪”而气晕的。

“这位开府大人还真能扰事啊。。。”

“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效果。。。科举之制可是太宗钦定的,他居然能从中找出善改之法。。。”

“你真的相信有武侯遗书这种东西么。。。”

“本来不信的。。。。但是这些年观其言,察其行,有不得不信了。。。”

“可惜太懒散了,空有一身博引之学,却喜欢营钻那些奇巧小道。。。”

“他呀。。。”

太子小白幽幽叹了声,

早前还有些可惜,总有些无法理解,那位有这一身异于常人的才学和见识,为什么就不肯尽心报效朝廷,做出一番轰轰烈烈大业来,而宁愿在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力,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试点。

后来又有耳闻,这个人对公事也不甚用心,多少良善之法,只有在他实在被逼的紧了,才挤出来一些对策来。

但这些年过来经过这么多事,也让他的心态成熟了不少,这个亦师亦友加亲戚的家伙,只是太过于小心谨慎,凡事不愿意当先出头而已,小心谨慎到,宁可把垂手可得的盛名,拱手让给别人,也在所不惜的程度。

“成都官学的官定六学,二十八家杂学,三十四类文艺百家,虽然颇多不入流的学问,但放到小处,都是战后国家,百废待新所急需的东西,光这一方面。成都官学就占尽了先手,就算你仗着门第,把持了高位又如何,杂务琐政地小事都要人来做。。。。。。”

“更别说三大附学的那些法度、吏务、财税、工艺、营造、垦殖的学问,又有谁能轻取而代,三十年朝野,怕都是他们的天下了。还不怕不能形成一支举足轻重的朝党和学流么。。。如果再开支散叶续上几代,那自古家传的胥吏。也没有多少存身之所了”

“先生也对这些杂家也有兴趣么,。。。”

“我等圣门虽然立身正宗大流,但也不是不能沟通世务,既然有孔、颜子弟,为之张目所学,还有河洛、剑南学宗的大家从之立论,大理上无差多少地。就算所见不同,计较起来也是门学之争,而非释、道教党之成见,更不是景、沃那些外道俗流可相提并论的。。。。。。”

“不过,请殿下爱惜万金之躯,不要再做这种以身犯险之事,。。。。”

看着和对方灼热而真执地目光,太子小白却想起的是那个人的开导。

“一点骂名算什么,老子光棍一个的时候,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虽千万人吾往亦”,但是以现在这个身份和位置,更要要留着有用之身做更多的事,不要为一时的意气而断送了大好抱负。。。。有人在才有将来和无限地可能性。。。”

“若不是将士用命。臣下拼了死力,差点儿就让那些鬼域伎俩,借机得手了,。。。。”

“此外,还请殿下稍稍避嫌。。。。”

“避什么嫌。。。”

太子小白楞了一下

“雍华府上,是不是往来过密了。。。听说殿下接受好几处产业,还新收了一批门人,”

“岂有此理。。。”

太子小白皱了皱眉头,手中的茶水倾出来都不觉。

“那个乱嚼口舌的,难道寡人连一点天亲情份都容不得么。。。”

“殿下。就算殿下觉得臣在挑拨亲疏离间骨肉。臣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