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目,据说乃是广州那些海商自愿效纳。。。”
木野狐笑笑道。
“无怪先朝那些逆臣,处心积虑阴图毁之,侵夺其产了,据说好抵朝廷十数年之赋。。。”
“你这是在试探朕么。。”
小白突然盯住这位臣僚,天子喜怒无形的威仪,却在这一刻流露出来,仿若置身洋流暴风之中,然人有些举而无措。然后才缓色下来。
“天子既富有四海,却不至于还要打臣下身家的主意。。”
“他虽然善敛财,却不是盘剥百姓,贪墨国库而来的。。。别人可没这个本事啊”
“再说,海上之利,固然能使人一夜暴富,但是风浪倾覆之险,也是动则许多家破人亡的前例,朕可不会去做着杀鸡取卵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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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来了,
我愣了一些,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小说里的人物。在现实中还真的就活生生的存在我的眼前。
“是啊,大人,您不是一直让我们寻找一个熟悉五方天竺的人,最好是僧人之类。。。”
掌书记杜佑不明里就,小心看着我脸色,说道
“他是青莲居士,特地推荐回来的。。。有什么不妥么”
“恩你继续。。。”
我很快调整过情绪来,对他挥了挥手
“这位悟空大师,俗姓车名奉朝,法号法界,原藉系京兆云阳人今陕西泾阳县西北。。。。。”
原来,按照他的说法,这位悟空和尚也是个奇人,其祖上为魏拓拔氏贵姓分支的余裔之一。原本是本朝一名下级军官。天宝十年公元751年奉旨随中使张韬光等四十人出使罽宾现在阿富汗喀布尔河北卡菲里斯坦。当他完成了出使任务后,因身患重病,不能随使团回国,遂留居于健陀罗国,今巴基斯坦白沙瓦附近地区。
他在病中发愿“如得病愈,愿落发为僧”,病愈后为实现其诺言,遂在健陀罗拜那烂陀寺出身的三藏法师。舍利越魔为师,正式剃度为僧,取法号达摩驮都意为法界,时年方二十七岁,不久即遍游北天竺、中天竺即古印度国等地,访佛求道,学习梵文即古印度文。
用后世的话说,这位悟空和尚,是继玄奘之后在印度、西域乃至中国都广有声誉与影响的一位唐朝和尚、旅行家、翻译家云云
由于他离国日久,再三提出回国,他的师父哀怜其心,准其所求,在临行时送给他三部梵本佛经、一枚牙舍利,取道葱岭今阿富汗兴都库什山经瓦谷罕地进入西域,与当地译出了十力经一卷,声明远扬,后来转赴北庭都护府讲经传法。正巧在疏勒故地迦师佶黎城讲法,与巡游西域的李酒鬼一众人相遇,颇有些相见恨晚相谈甚欢,遂被荐回国效力。
“那他本人的意愿又是如何。。。”
“据说这位大师,行游西域间,见大食势大,夷教东渐,屡屡毁弃佛寺,颇有些忧心。。。大人有意护法,正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所著悟空入竺记的样书。。。据说是他以先人玄奘三藏为偶像,遍访天竺列国,所作的游记,青莲居士特地举荐入绝域风物录。。。”
“这是今天藩供的名录。。”
正在说话间。已经出任礼部主客司郎中的岑参,也送来他职分内的东西。
唐朝对周边关系有入蕃与绝域之分,把中原以外地区为蕃部与绝域。所谓入藩,就是可以入朝为藩的地邻之国,新唐书西域传载:“东至高句丽国,南至真腊国,西至波斯、吐蕃及坚昆都督府,北至契丹、突厥、靺鞨,并为入番,以外为绝域。”唐太宗曾有曰:“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因此,本朝对抵接的入藩,采取威服侵并的手段,扩大版图和影响。而对绝域之国,主要采取了互通友好的手段。因此随着本朝历代天子的作为,入蕃与绝域的范围,也在发展着伸缩变化。
凡是对唐朝有朝贡关系的部族或国家都被发给12枚雌鱼符,上面刻有蕃国的名字。该国使节来朝,必须携带鱼符,正月来朝,带第一枚,二月带第二枚。依次类推。唐朝内部另有雄鱼符12,以相勘合。使者进京,有典客署安排馆舍与资粮供给。
蕃国进贡给朝廷的物品,入境时州县要具箱封印送京,具名数报于鸿胪寺。寺司验收后知会少府监及市司,由他们聘请“识物人”专家辨别物品,是否值得奏送朝廷,并确定其价格,以便作为出售或朝廷回赠的参考。使者回蕃,皇帝赐物于朝堂,也由典客佐其受领。并教其拜谢的礼节。
安息亡国后,大食也从绝域,变成了入藩的一部分,而随着可萨突厥的入朝,朝廷入藩的名单和项目上,又多了不少新成员,虽然这个藩国足够遥远。自从乾元改制,朝贡和赐还,也变成朝廷操持的国家贸易的一部分,常常会由朝廷派外使常驻其国,考察物产风情,然后指定一些朝贡的名目和具项,然后与之沟通,选择一些天朝特有的物产赐还。
作为兼职礼部侍郎的主官特权和福利,我可以在里面挑选出一些看起来具有潜力的项目来,然后报送给朝廷由官方进行经营,或者直接发标给某些具有实力的关系户,以竞投代理权。
处理完这些,我伸伸懒腰站起活动下有些僵硬的腿脚。
由于今天薛景仙临时请了假,于是我不得不“抱病”在家坐署办公,处理了一早上的事务,才把那些跑我家来汇报工作,夹带着少许与主官套近乎心思的,来自邑司、幕府、军衙、枢密院、各部等系统的部下文僚官属们,打发的七七八八,说实话老子不喜欢被围观,特别是一大群普遍年纪比你大,站在堂下秉气息声,用恭敬、殷切,热忱之类的眼神,等你拿主意的时候。。。。
眼看天色已经靠近正午,堂下也没剩几个人了,我正想初晴叫进来揉揉肩膀和脖子,问问今天中午安排吃些什么,好好补一补耗费掉的脑力,是天麻猪脑子汤,还是茯苓炒龟胶。或者是椒灸乌鱼蛋。。。
随后就听见门厅通报。
通政司派人送来今天朝报和批转的奏事,五房判事官送来宰相枢密们的近期通详。还有起翰林学士院发来的御书揽要,匦使院源自武周的举告法,类似信访举报机构集贴等等,却都算不太紧要的事情了,我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捡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