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必须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对文学口才修辞造诣的基础,要求相当的水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迟纳寡言的高僧。
所谓道教主张修行的地法财侣,在高僧进阶之路这里也是通用的。有道场才能收徒传法,接受信徒的供养,积累足够财富和田产,才能修更大的寺院和更多的造像,吸引更多的信众香客,供养更多的徒子徒孙进行脱产修行,每天吃饱睡足了没事就是唱经观想,编书印经研究佛法,并有余力频繁的进行布施和赈济,在社会下层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声望和影响。
自己不善经营没关系,只要收一个善于经营的徒弟就可以了。所以说一个有职业专长的弟子,对发脉的发扬光大有莫大的好处,就如后世释永信之流,如何在世间争议无数,都无损他身为少林ceo的地位一般,只是背后的佛教界僧人集团需要这么一个经营世俗利益代表而已。
从某些方面说,佛门习惯沉溺于内心感悟中的修行方法,属于一种节能环保少污染低排放的技术,所以对那些无力从事宗教活动的底层人民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做到这些,你也不过是天下众多高僧中寻常的一员而已
然后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把影响从地方上,向代表政治权利中心的首都发展,这也就是为什么佛教八大宗,有六宗都是首发在长安的,首都作为人口云集,精英荟萃的政治经济中心,在这里起点高,影响传播快,诸如历史上的法显、玄奘、慧能、神秀,乃至近代的金刚智、不空、善无畏之流,莫不能免俗。
就连佛教最早传入的记载,也是在东汉都城洛阳的白马寺。这并非无独有偶的巧合。这里也是高僧竞争白热化的地区,虽然大家都是外来佛教的传播者。但是法有先后,僧有阶级,每一个新法统的诞生,都代表着对就有格局和资源的再划分。
先来中土发展的既得利益阶层,是不会轻易甘心让出巨大潜力的信徒市场的,借住官场和社会资源,打压新来的竞争者那还算好了,为了法统兴亡之争,各种来自阴暗面的手段也是屡见不鲜。
当年六祖慧能继承五祖弘忍衣钵之后,也被五祖的大弟子神会派人追杀,而不得不避到遥远的岭南去开辟南禅道场。莲花戒来吐蕃传密教,结果被当地发展多年的禅宗“摩柯延纳”,派弟子袭击道场打烂了。
如果没有足够的名气和权贵的背景作为奥援,或许就算死了也是默默无闻无人关注的。
但到了这一步,你只是那些众多知名高僧中的一员,要想脱引而出还有路要走,作为天子最高权力的统治者,皇帝的关注和认可是不能绕过的。必须有足够来自公卿权贵阶层的强力人士作为引荐,通过某些公众场合的言行,给天子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想要列身朝堂,成为受皇家供奉的一代国师,那除了基本的文学诗歌等素养之外,政治经济天文地理这些方面的涉猎和专长,乃至知道一些诸如医术药理,养身健体之道,甚至是房中术之类的外道法门,以迎合最高统治者从生理到心理的需要。
在这个层次上的博弈,精通佛法学问高深都只是最基本的要素,作为佛门内部,不乏同样拥有宠信和名望的强力对手竞争上岗;在外,有本土发展起来宗教道门的强力竞争,因此高僧们既有对外的联合也有内部的对抗。
理论上那种关起门来精修的高僧,是不存在真正的历史上的。象名动一代,开法四宗的玄奘大师归国后的余生,除了编经译法和传授弟子外,也是追随皇帝奔走于两京之间渡过的。
所以史上那些著名外来高僧的背后,是更多死在求法半路上,或是不得其法泯然与默默的倒霉蛋。
所以当初达摩,鸠摩罗什之流来动中国后,都四处碰壁扑街过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发现原本那套东西不适合中国国情,知道改弦更张收了本地的弟子拥有最初一批追随者后,境况才开始好转。。
在这些外来高僧最辉煌的时代,当属北朝,那些胡人草莽出身的北国帝王们,本身就缺乏足够的文化底蕴和民族特性,因此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些看起来很美的外来信仰以及附加的政治经济理论,因此这些僧侣们在朝堂和地方享受着众多的权利和崇高地位,甚至有人因为君王的宠信,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执领国政的一代国师、僧相。
不过这个莲花生倒也识趣,我仅仅稍稍透露出点意思,他就断然就放下长安现有的一切,随我远去西方,
西域哪里还有一个悟空和尚在打头站,据说他率领的僧团,已经在北天竺重新站稳了脚跟,开始传播中国化的新佛法。不过悟空毕竟是中土出身,在西域乃至天竺的人文地理风物上,还是不及游历多年,与各国王姓、寺院都有往来接触的莲花生。
因此作为报偿,我也对他画下一个大饼,只要能够带着天朝王师,回到佛祖发源的祗园精舍和那烂陀寺,他就有机会成为龙树、马明之后,领导佛门复兴的新一代肉身菩萨,在达罗毗荼自己传法建寺,成为新一代密宗的祖庭。
并且可以扶持他俗世出身的乌仗那王族,成为当地摩揭陀国的新一代天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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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文也在烦恼,自从他那位名义上的堂姐,谢元为瀛洲公诞下了嫡长子后,作为名义上最亲近一只亲族,他全家也自然水涨船高,一贯本分无争的老爹老娘,也荫补了散五品的官身和诰命,而那些家有待字闺中的官宦、富豪人家,再度无视了“杀妻如流灰熊猫”的名声,而纷纷聚拢而来,向他提出婚姻之好的暗示。
舅将军的传奇字号,再次被人好事或是恶意的传颂起来。但是家里却表示不希望他再上战场,而转入军中的文职。
虽然他不甘就这么结束他的军旅生涯,家里拿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很有力,父母在,不远游,这是最基本的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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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美索不达米亚的运河农业区的沼泽中,再次走出一只衣裳褴褛皮肤黝黑的军队,他们是巴士拉奴隶大暴动的幸存者,经过长时间的拉锯和生存抗争,活下来的人们终于在某种外部因素的帮助下,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拿着简陋的武器向海滨的第一大城市巴士拉进军。
巴士拉被围困了半个多月,在来自海上的袭击和城中走私集团的内应下,终于沦陷了,然后变成这些曾经奴隶们,一次訾议报复过去的大狂欢,昔日的主人及其妻女族人被成群结队的拉出家门,在广场上享受和肆虐的快意,然后扩大到那些富商身上,
这座港口城市的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居民死去,漂浮的尸体一度堵塞了港口,最后还有近三分之一的居民被当做奴隶贩卖出海,幸存下来的只有不到一小半,心惊胆战,抱着衣裳不整的妻女低声哭泣着,无奈接受了奴隶们组建的联合新政权。
土地被重新分配,城市被重建,大量的豪华宅邸也换上了新的主人,新的政权没有奴隶的概念,只有雇工和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