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他或者对他做出其他的回应。
对面的阵营中,一个声音正在评论着
“这些弗林拜占庭军,真是善守如龟啊。。”
望着井然有序的营垒,新任的亚述讨击副使,骁卫左郎将兼康州刺史李睿叹了口气
虽然随着零星呼啸的落下一些石弹,喷溅起尘土和破碎的珊墙,但是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大多数人的战斗意志,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从这一点说,他们比起那些悍战著称的大食人,却是出色多了。。
“又来了。。”
看着大踏步整齐列阵而出的军团步兵,以及他们的身前的厚实大盾,站在身后的都虞候季退思下令道
“射声队,上兵箭,自由狙射。。”
铁制的破甲箭,一个个躲在盾牌后面头盔,被带动着,翻倒在地。
这些天弗林军频繁的主动出战,但就是不肯离开营垒过远的地方,因此这些天来,虽然大战小战不断,所能取得战果,却是相当有限的。
因为,在吸取了锡洛皮之战教训后,收缩了战线的拜占庭人,沿着幼发拉底河的重要支流哈布尔河,重新布置战线,沿着左岸的地势较高绿洲村庄,构筑了多个防守严密的军营。
然后从不同的位置轮番出击,用重步兵来吸引和消耗远程打击,然后轻步兵从侧面迂回突击,,依靠娴熟默契的战术,迅速和唐人交战部队纠缠在一起,而躲过后续的打击。
因此他们出击的军队一旦被击破,总能及时得到接应和收容,狭窄而起伏的战场范围,也限制了骑兵投入的规模,而时断时续的雨水,则大大影响了远程打击的效率和准头,让这里变成步兵战斗的主要舞台。
然后变成某种程度上相持的局部战术对抗,而在这种亢长无趣的厮杀中,结束战斗的的因素,也逐渐的被转移到了战场外部,
北方山脉的边缘地带,
一名深目高鼻的高地士兵,被锤子打的肝脑涂地,尸体刚刚倒下,他的对手一名面目圆扁身材粗短的部族战士,也带着几只折断的矛尖扑在他身上,两名性命相博的对手,几乎用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贴在一起死去,然后被几只马蹄踩成不分彼此的烂肉。
萨珊郡王李思远麾下的联合兵团,正在进攻亚美尼亚人盘踞的地区,战的是如火如荼。得到充足补充和武装的联合兵团,几乎是以压倒性优势力量,将亚美尼亚人的力量,从这些地区驱逐出去。
他们甚至得到了当地穆斯林的协助,主动的替他们引路,或是报告亚美尼人的所在,甚至连被击溃的亚美尼亚人也无处藏身,他们往往被俘获或是杀死在自以为安全的藏匿之所。
光是亚美尼亚贵族的头颅和旌旗,就缴获了上百件。
“王子,请求您和骑兵们先行撤退吧,”
一名满脸是血的将领,哀声恳求道。
亚美尼亚国王的长子马可希安都,望着被逐一分割,而陷入包围之中的军队,像是无助的羊群一样,徒劳抵抗着,然后一一倒在敌人的刀枪下。
奔驰的东方游牧骑兵,所掀起的尘土,像是雾霭一样笼罩了战场周边,也遮断了那些四散奔逃亚美尼亚步兵的生路。
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的萨珊铁骑,终于出动了,就像是一个重锤,给予同样精通骑射和披甲作战的亚美尼亚贵族骑兵,沉重的敲打。
这些来自亚美尼亚北方的高地战马,几乎是从正面和侧面,被体重和冲力更具有优势的呼罗珊马,给狠狠撞翻,连同身上的主人一起,到这遮断的刀枪碎片或是箭只,从撕开的裂口喷着血和脏器,痛苦呻吟着倒下
“绝不饶恕。。”
这些复古的波斯骑兵,高喊着如此的口号,将战死在幼发拉底河畔同袍们的怨念和遗恨,用刀枪挥舞所述说的语言,毫无间隙的倾诉在这些亚美尼亚人身上。
用他们的血肉和哀嚎,铺满所经过的路线。在骑兵的两翼,新征募的德米赫重步兵,则想一堵围墙一样,缓慢挤压着这些敌人的战斗空间,当他双头矛高高挥起落下之时,那些成群结队聚拢在一起负隅顽抗的亚美尼亚士兵,像是被剥开的洋葱片一般,层层被扫倒或是钉死在地面上。
他们不由自主的逃向山口,那里有崎岖的地形,有复杂的沟壑,可以让他们逃亡和藏身,
然后山岩背后飞出来的一波投矛,打断了他们的期望,灰褐色毡袍的库尔德山民,站满了起伏的山沿,居高临下的冷冷望着这些丧家犬。
依靠来自北方山区的库尔德部落的支持,亚美尼亚人的步兵,几乎被歼灭。当初步骑各万大举入侵美索不达米亚的的亚美尼亚王国军,已经被砍断了半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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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计六百万口,居然有这么多”
我望着新占领的亚述、伊拉克,巴士拉三大行省户口登记政策的成果,居然战后还有这么人口幸存下来。
据说历史上阿拔斯王朝统治的全盛时代,横跨三大陆的版图,达到两三千万的人口,不包括奴隶在内,而以叙利亚和伊拉克为中心的九大核心行省,几乎集中了五分之三的人口和财富。
主要是,
得益于推行的新政策,很多隐匿人口被强行登记在册,任何没有在册的人,将被视为毫无保障的黑户口,可以肆意予以驱逐或是伤害而不用承当后果,如果被官方查获后剥夺所有的财产和家园,成为官方的奴隶,告发者将比照奴隶市场的价位,得到一半身家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