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过错,他可以直接向国王汇报。
铁无敌明明知道他们关系不睦,为何还要任命铁烈火为监军
是监视,还是刻意保持军方权力平衡
不论怎么说,铁烈火还有一个目的,借此机会立下战功,那么他以后争夺王位便有本钱了。
铁无敌似乎看出了岳战的疑惑,哈哈笑道:“岳元帅休得多虑,烈火此番乃自行请令随军出征,表示要为国家效力。我想,烈火这孩子一向被宠坏了,多一点磨砺不无好处,因此便同意了。”
铁烈火面带笑容,主动和岳战握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岳元帅,我对行军打仗不大在行,还要请你多多指点”
岳战微笑道:“王子过谦了。”
铁烈火伸出手来,拍了一下岳战肩头,道:“我以前曾对元帅和岳公子多有得罪,实是无礼之极,现下你我既一殿称臣,当抛开一切芥蒂,同为国家出力。”
岳战道:“那是当然。”
铁无敌长笑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自己身上,道:“岳元帅率军远征,国内不能空虚,所以我决定让军事大臣穆希克德留下来,有他在,即使独尊大帝分兵来袭,本王也无须惧怕了。”
岳战躬身道:“微臣正要提出建议,不意陛下先说出来了。”
铁无敌哈哈大笑道:“此乃英雄所见略同也”
皮埃罗等几个大臣虽未说什么,却心中雪亮:铁无敌任命岳战为三军元帅,很可能乃权宜之计,一旦灭了帝国,岳战将会立即失势。
铁无敌虽未直接采纳乐王把岳战拒之国外的建议,但也不无戒备之心。从任命大儿子为监军,再到让穆希克德留守尸国,都显示出他高超的御人之术,深藏不露的心机。
这一着相当高明,岳战虽然满肚子苦水,却倒不出来。
铁无敌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拜岳战为“灭帝大元帅”,假节铖,督百万人马。
出师之日,铁无敌率领文武百官送之于无敌城外二十里,并亲敬岳战三杯酒以为之送行。
岳战拜谢,率军出发,紧随其后的是监军铁烈火,司空大胜、史敞、胡四姐、皮埃罗,以及铁烈火心腹爱将阿卜杜拉,当然还包括我,亦在编制之中,但见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兵强马壮,威风凛凛。
众人皆称羡不已。
唯乐王微微冷笑,不发一言。
铁修礼纵马走近乐王,低声问道:“百官都竞相为岳元帅送行,乐王为何反有不屑之色”
乐王满面痛恨之色,道:“机器国危矣”
铁修礼变色道:“乐王何出此言”
乐王手指远去的大军,道:“岳战此行必灭日不落帝国,此乃运数,纵独尊大帝亦无法力挽狂澜。”
铁修礼道:“灭了帝国,机器国便可扩张疆域,声威远震,何来危矣”
乐王叹道:“观岳战面相,此人天庭广阔,双目深邃,骨骼奇大,大异帝国之人。具此相之人,尽皆难以常理去测度,一旦掌握兵权,则有包括宇宙之志、并吞八荒之心。假如灭了帝国,岳战声威之隆,天下无出其右,此非机器之福,乃招速祸耳”
铁修礼心中大不以为然:“哼,你不过是嫉恨岳战夺了你的权位恩宠,才故意危言耸动罢了。乐王你若真有此神奇的面相之术,便非凡人而属仙人了。”说道:“乐王既有此忧,何不对陛下直言”
乐王道:“我已经说了不下十次,可陛下不听,我又有什么法子”仰天一声浩叹,也不和铁无敌打招呼,径自驰马回城。
六个月前,帝国“右相”虚莫测率百万之众攻袭运日,由于他深明韬略,攻守进退皆神鬼莫测,屡败运日兵马,所向披靡,势若破竹。
第五乘驾大惊,一边遣使向机器求使,一边令国师徐永贵死守“兽嘴城”。
兽嘴城相当于运日的“喉管”,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万一失守,帝国兵马便可长驱直入,进逼京师。
两军甫一交锋,徐永贵即莫名其妙吃了败仗,出战的十几万人马损折大半,若非他仗着诡异奇毒的“云雾开山掌”,一条老命便葬在沙场了。
自此,徐永贵坚守城池,无论虚莫测如何挑战、辱骂,他都闭关不出。
姜还是老的辣,徐永贵知道若坚守数十天,可以挫折帝国军队锋锐,如果机器援军到来,便可里应外合,大败虚莫测,乘机收复失地。
徐永贵还有一个疑虑,依运日军力,本不会这么一败涂地的,虚莫测到底有什么取胜秘诀,或是运日朝廷、军队中有他的奸细在这个情况未查清之前,实不宜交战。
这些天来,虚莫测把兽嘴城围得铁桶一般,屡屡发动奇袭,每一次均针对兽嘴城防守最脆弱之处,虽然仗着天险度过难关,但兽嘴城已损兵折将,岌岌可危。
正在徐永贵欲与兽嘴城共存亡的时候,岳战所率的百万援军终于到了。
虚莫测闻知机器援军赶至,立即下令撤出围困兽嘴城原人马,退回一百五十里。
岳战不费一兵一卒,解了兽嘴城之危。
徐永贵虽为人诡诈,但对运日国却忠心不贰,因为他深知自己能成为一手遮天、永享荣华富贵的国师,全拜第五乘驾所赐,如果兽嘴城失守,帝国军队将很可能攻入京师,那么他的家人以及刚怀孕的小妾都将性命不保,是以他对岳战感激万分,当下大开城门,迎接岳战等人。
寒暄过后,徐永贵策马迎向了我,深施一礼,道:“岳公子,前日我对你和古姑娘极为不敬,万望你宰相肚里能撑舟,原谅老夫的鲁莽过激之举。”
我早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已想好答辞,还礼道:“所谓各为其主,晚辈岂敢责怪国师现在机器、运日既然联盟,咱们已亲如一家,和衷共济,以前的事,谁也别提了。”
当晚,岳战、铁烈火等人进入兽嘴城,七十万运日战士见来了援军,士气大振,精神百倍。
徐永贵早得到第五乘驾授权,一旦岳战率军增援,便将让出运日统帅之职,所以徐永贵当着众将官之面,亲手把印绶交与岳战。
岳战推辞一番,最后为了大局,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消息传出,盟军一片欢腾。
他们确有理由这么高兴:单以兵力而论,盟军的数量已超过帝国七十万人。
“左相”岳战的治国才能或许及不上“右相”虚莫测,但任何人都相信,他在军事上的才能绝对胜过虚莫测。
这一仗虽还未打,人人都看好岳战。
可岳战丝毫不敢小觑,召集诸将,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他虽与虚莫测同殿称臣多年,对他却了解甚少,只确信虚莫测虽不会武功,但绝对属于那种重剑无锋、绵里藏针之人,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均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这一点,徐永贵等运日将领深有体会,都对岳战严谨细密的作风赞佩不已。
仅用两天,岳战便熟悉并掌握了地形、人员、装备、器械、粮草等情况。
虚莫测也按兵不动,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到了第三天,岳战接到报告,说帝国军队无缘无故地又退出一百五十里。
一时之间,徐永贵、铁烈火等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猜测虚莫测此举到底有何深意。
岳战捋着胡须,道:“其实虚莫测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我们又有援军到了。若我所料不错,定是僵直率尸国人马到了。”
话音刚落,探马禀报,说尸国十一太子僵直率一百万尸兵正星夜兼程,赶来兽嘴城与机器、运日会师。
大多数将官兴高采烈,摩拳擦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