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摇头,想不到这么晚了公弓还没睡。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嘛。像他这种夜猫子。早上能起得来跟着自己去锻炼身体吗
回到卧室,刘范统见唐果儿睡得很香,只是这小妮子睡觉有些不老实,棉被都被她蹬到地上了。
刘范统无奈地拾起棉被,然后重新替她盖上。
唐果儿霸占了自己的床,刘范统不可能与她共挤一床吧虽然他思想放荡,但他还是妥妥儿的正人君子一枚,于是只好委屈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了。
第二天一早。刘范统还在睡梦之中,便听见有人敲门。
刘范统打开门一看,发现敲门的竟然是那位跆拳道黑带六段的韩国妹子崔颖,她的手上提着一只jg致的食盒,身后还跟着一位腋下拄着拐杖,手上吊着绷带的伤残人士。
“什么事”刘范统有些脸sè不善的问道。
崔颖冲刘范统深深鞠了一躬道:“刘君,这么早打扰您实在抱歉。我今天是专程带我弟弟过来向您道歉的。”
说着,崔颖冲身后那位伤残人士冷喝道:“小新,还不给刘君道歉”
那位伤残人士哭丧着脸冲刘范统深深鞠了一躬道:“刘君,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我那天对您的无礼举动。”
崔奕新望着刘范统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昨ri的嚣张和跋扈。剩下的只有可怜和痛楚,右手和右腿的伤势折磨了他一整夜,他的脸sè也变得青白,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
不过刘范统是个记仇的主,面对崔奕新的道歉,他却并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y沉着脸没有说话。
作为崔氏财团的第四代子弟中的佼佼者,崔奕新何曾受过这等鸟气,可是他非常清楚今天是为什么来的,毕竟有求于人,人家不给自己好脸sè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君,我弟弟不懂事冒犯了您,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有责任。还请您原谅他的无礼,我以后我会好好约束他的。”
一边说着,崔颖一边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刘范统,恭敬的说道:“这是我特意为您做的特sè早餐,请您务必接受,这样我的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位外国友人一大早过来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送早点的,态度还这么诚恳,刘范统如果不说点什么,岂不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刘范统并没有接崔颖手里的食盒,而是看着崔奕新冷哼一声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了,以后别仗着自己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就耀武扬威、为所yu为”
“是是是”崔奕新将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刘君教训得是”
“刘君,您看我弟弟的伤”
一听此言,刘范统看着崔奕新y沉着脸没有说话。
看到刘范统此刻的表情,崔家两姐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纷纷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请刘范统帮自己的手复位,这便是崔奕新来找刘范统道歉的原因。
昨天崔奕新被刘范统把手腕和膝盖弄脱臼之后,就立马去了京华最有名的骨科医院挂了急诊,拍片证明两处伤都是脱臼,但是脱臼的位置十分奇怪,骨科当值的医生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把握利用手法复位。
崔奕新通过关系找到了骨科的老主任,看过片子,那位老主任摇了摇头丢了一句话:“手法复位是不可能的,要不就开刀,要不你再另觅高人。”
当时崔奕新就傻眼了,虽然他是韩国人,但是却知道这位老主任在京华市骨科学术界算得上泰斗级的人物,既然人家都这么说那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回到家里,崔颖看到弟弟这副模样大为恼火,得知打伤弟弟的人竟然还扬言下午要去跆拳道踢馆,她才决定要会一会刘范统。
经过昨天下午那一战,崔颖亲眼见识到了刘范统的强大,心里决定要拜刘范统为师。是以,她一大早便起来了,jg心准备好早点,然后带着崔奕新来找刘范统道歉来了。
崔颖深知,要拜师学艺,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而且弟弟的手脚还需要刘范统帮忙复位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残废吧
“刘君。昨天都是小新的错,我已经狠狠教训他了,崔贞泽我也处理了,希望您不要继续生气。小新的手脚已经疼了整整一夜,他做错了事,受点教训是应该的,不过念在他还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请您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你看”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道歉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他了。”刘范统装傻充愣道,“如果你们没事就先回吧,我还想睡个回笼觉呢”
听闻此言,崔奕新恨不得扭头就走,麻痹的,简直太受气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残废,崔奕新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刘君。我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着说着。崔奕新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如果您治好我的伤,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范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尼玛,这家伙的成语学得不错嘛。不过“好好做人、天天向上”他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葩的造句。
“你的意思我不治好你,你就不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不不不”崔奕新连连摇头,“不管你治不治好我,我都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见刘范统的表情稍稍有些缓和,崔奕新的心里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刘君,只要您治好我的伤,我愿意出一笔丰厚的诊金。”
“诊金就不必了。”刘范统冷冷的说道,“以后做人别这么嚣张就行了你知道为什么剑都得有鞘吗”
不等崔奕新开口,刘范统便开口说道:“剑的真意不是杀,而在于藏。你一把绣不拉几的残剑,还想着卖弄自己的风so,岂不会遭人耻笑”
听到这句话,崔家两姐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随即,崔颖朝刘范统深深鞠了一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一定会谨记刘君今ri的教诲,以后低调做人做事”
刘范统摆了摆手打断崔颖的话,心说自己就随口说说,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悟出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原来大师们都是这么来的,大师的随口一句话,大师的信徒们便会自动脑补,于是大家便觉得大师高深莫测。
“过来吧”刘范统冷着脸冲崔奕新招了招手。
崔奕新看到刘范统脸上的表情内心就不由得打起了小鼓,说实话,他是真的害怕刘范统了,像刘范统这种高人,要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直蚂蚁似的。
刘范统握住崔奕新的右手,手臂猛然一抖,与此同时,他的右脚如闪电般踹在崔奕新的右膝盖上,伴随着崔奕新的一声惨叫,只听咔啪两声,脱臼的关节便已返回原位。
“发生什么事了”公弓穿着一条火炮从寝室里蹿了出来,“谁他妈大清早叫得这么凄惨”
崔颖看见只穿了一条火炮的公弓,顿时忍不住俏脸发红,连忙撇过脸去。
“没你什么事情”刘范统冲公弓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马山进去,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再出来”
公弓“哦”了一声,然后又缩回寝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