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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悔意,还有很强烈的心疼的感觉。但他还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想到老丁回来该如何说他感到这事很复杂,不好说,也说不清。那就有可能对他很不利。从那一刻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爬上心头。

仔细再想一遍,马人发现这件事源于马人的摔碗。摔碗是跟老丁学的。每当老钱在吃饭时讲一些老丁不爱听的并且制止不住时,老丁就以摔碗来结束,不管这碗里还有多少饭,都随手狠狠摔去,往地上或锅台上。于是碎片崩得到处都是。这种事反复出现时,给马人的心灵罩上阴影,并且也在潜移默化着他。

而最近一个时期,老钱和老丁经常处于分居状态,所以也就取消了一些原来所有的蔬菜的供应。而老钱也无心改善伙食。于是吃饭千篇一律也就习以为常。通常就是稀饭馍,馍稀饭,连面条也懒得擀。而且老钱喜欢弄一些苦不堪言的野菜来,马人甚至怀疑那不是菜,压根就是草,而且不是一般的草,大概是猪或牲口常吃的那种草。老钱还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也不炒菜,怕沾锅怕费油怕麻烦。她总是馏菜。而且一顿吃不完顿顿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才换新鲜的,哪怕是咸菜也是这种吃法。何况她确实每天在吃凉拌的咸青菜。

马人劝说抗议数次均是无效。就象对牛弹琴,老钱依然是一副基本方针一百年不动摇的样子。偏偏这一次老丁持续的时间长不来家,不知是何原因。

于是马人也试着摔碗。但是无效。再摔,还是无效。这样地持续了大概四次,也就是说有四个碗惨遭噩运。他们之间也不说话了,开始冷战。所以,也不为外界所知。

老钱给他那个男同事说的主要也就是马人摔碗的事。然而她不是象这样说的。比这要生动丰富十倍。所以在她口里那次摔碗就成了一出大戏的四幕剧。而好象那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在后来的日子,马人看到一本古书上说,吃饭的食物里藏着灾祸的萌芽,深为叹服。

这件事笼罩了马人很多年,现在看来,真的会笼罩他一生,只不过是,曾经他羞于提及,而今,他平静回忆,觉得很正常。

因为马人遭到了老钱,萧人,以及和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的一致反对,骨子里的不信任,成见,排斥,他终于拗不过这种势力,在读完高中后去当了兵。

那时,萧人在家乡的小镇上做家电生意,因为有老钱和士仁的暗中支持,很是不可一世,但是好景不长,马人兵当完了,萧人的生意也快赔光了。无奈之即,他们依然坚持不让马人回来。就是因为这,马人的退伍的所有衣物和荣誉,主要是党员的组织关系都丢失了。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马人应当在外地发展,怕他来家惹祸。

所以,他的从军生涯并非心甘情愿,充满了尴尬。

后来的事,就更是谁也想不到。

尽管他们一次次地排斥马人,马人还是在家站住了脚。倒是他们,一个个逃之夭夭。

可是,经历了这一切,最后家里只剩下马人和利海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和平静

天真第四章为何离婚

马人从检察院调出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养老的地方。

这里领导和蔼,值班就两个人轮换。有电视看,里面也有睡觉的地方。

想不到,他在这里一呆就是一年。

一年里最大的成绩,就是和公安局长,国税稽查局的局长混的颇熟。也着实打过几次交道。

还有一个成绩,就是和上司关系弄坏了。

那时,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这里,听候调遣,一个就是辞职不干。

他最后选择了后者。

他又回到了家乡。

利海自他父母走后,就一直住在他们的房子里,领着涵。她是个猴精的人,一边学会了打麻将,一边也在做着生意。马人回来看到孩子脸红红的,很健康的样子,临走时的不快也消散了。

她的几个牌友有时到家里来,问这是谁,她就说来的亲戚,老表。那时他们已办过离婚手续了。

马人只是埋头在家练字,把这当成精神寄托。

和利海也时有摩擦,但是因为马人的忍让,也都过去了。

他不出门,只是常给他的舅舅士仁写信。并且买来很大的信封,把写好的字寄给他。地址是从钱楷那知道的。但是一次回音也没得到过。九月份有个全国性的展览,每四年才轮到一次,机会难得,他开始不惜血本地加紧准备。

除了做生意,大概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利海对种田抱以很大的热情。

但这恰恰是马人最讨厌的事。

他轻易不想再回到他的家乡,面对那些所谓的父老乡亲,感到脸上无光。

可是利海和他的感觉正相反,但表面上还是说:“谁想种地哎,为嘴伤心”

这些年,利海种了不少地,娘家的,还有买的。而马人就象她的使唤牲口,用的时候吆喝一声,卖了粮食的钱马人是见不到的。可是平时是看不到她卖的,她总是说:“俺不舍得卖,怕挨饿。”但是有时成吨的就不见了。时间长了马人也有所觉察和反感。心说你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把人当傻子呢。

那一年夏收,完了还要帮助别人。马人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就帮助任起尧和张向阳两家往屋里收麦子。这两家也是平时和利海关系最密切的。整整拼了一天的命。晚上向阳再三挽留,马人还是坚持回来吃自己的饭。

女人都是天生的外交家。何况利海还算有几分美貌,少女时的照片被照相馆作为宣传展出过,又在上海呆过,自然眼珠活泛得很,不象马人。向阳是马人的本家,又是同学,同龄,但是做生意先富了几年,在镇上有自己的一栋小楼。

就这就让利海流着三尺长的涎水,也使她的报怨有了现成的例子。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有一次他俩闹离婚时,闹到她的娘家。而向阳也被邀前往,竟站在了利海一边,并且回来时利海是坐他的摩托车来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利海还伙同她的三个姐夫一同来马人家算帐,气势汹汹。她家没有男孩。于是矮人总以为别人笑话他矮。马人不吭声,可是当她说到这句:“你不就看俺家没有兄弟哥才欺负俺的吗”马人实在忍不住了,心想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从没想过,也未免欺人太甚了,谁欺负谁啊

一怒之下把桌子上写大字的一个墨汁碗划拉开了,墨汁洒了利海一身。

这边她的二姐夫马亮也是个楞头青,从小没爹的,招到他家又被人骂走的。觉得他表现的时候到了。

马亮冲上来抓住马人叫他弄水马上给她洗去,并且抄起一把菜刀相威胁。在路上,对他拳打脚踢,并且照准他的太阳穴狠狠一拳。

马人只觉金花乱冒,接着两眼一黑,身子也失去了控制,几乎要侧身倒地,他只好蹲下来,手捂着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