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也是因为台长,看到它就想到她,这是真的,毕竟是从她家抱来的,而且看到它认家了、认主了,也就感到很安慰,不用再担心它丢失。
他现在忧愁的是她的病。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做手术。钱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对心脏的手术很没把握。他觉得,假如仅仅是影响生育,而对寿命和其它方面没太大影响的话,还不如不做。但是,到底她的病情如何,谁也不知道。
总之,一想到她,他还是很烦。他昨天睡得早,一部分也是为这事。现在他只要一个结果,没有中间的,要么是亲戚,要么就一刀两断。
那个鲁小盼又领一个比她大的女生从他家过,没拿东西吃。那个女声还说:“他还真听你的。”因为其他人是禁止通行的。
可是她一回到班里,就和一个女生一路来,要瓶水,马人给她汽水她还不满意,就对她说,你要是想做我女儿,就不要随便吃东西,不然就不要做了。马人最后对她说:“我不认你了。”
这让他感到一阵轻松。他原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被粘上,弄假成真,让他失去了安宁,很烦很烦,真是自讨苦吃。
人要懂得拒绝,要和人保持距离,不过分亲密,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新的一天来到了,天很阴,且落下了小雨。已经过了两天了,盼盼今天会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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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没来电话。
小学的全体师生上午在雨中拔河,鲁小盼来借伞,马人没给她。有点饿了,就把昨天剩的米饭吃了。看到台长在那儿看着,就给它留了点,哪知它拿鼻子嗅嗅,根本就不吃。
看到缸里没水了,就准备抽水。看到台长坐在沙发旁边,嫌它脏,就用桶砸了它一下,哪知那塑料一点也不结实,竟然烂了。于是,只能想别的办法接水了。在这之前,都是用锅或桶接水的。可那两个蒸馍用的大锅都漏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盛水的,看到台长就来气,就拿棍子揍了它几下,它就躲进墙角大声地叫。操场上的学生也在大声地叫。
后来还是想到了新办法,就是继续使用利海在时弄的水管,把它安上就行了,这样就不用端了。可是有点不够长,马人就把洗衣机挪开搬进屋里,把水缸放近一点,这样就够长了。洗衣机一直不用了,下雨就在外面淋。
抽了半缸水才发现有点脏,就倒掉重新抽。跑到水塔那儿一看,上面也在抽。
真是想不到的,坏事变成了好事,一举多得。
鲁小盼盼中午也没在这儿过。
马人睡了一会儿,做了饭吃,陆续就有学生来买东西了。
他今天觉得,很有可能盼盼就这样无声地消失了。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也再不去找她,也不主动和她联系了。
有时,他想到孙胜、徐超、刘飞、柱柱,想到他目前已是树大招风,想到老钱、士仁、钱楷,、王标,甚至李之强、张恩横,他就觉得,和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失去她,他并没损失什么,一切都象是幻觉。
她就象这个世界,他也象这个世界,但他们也许再无重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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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都是很疲倦,但是到了今天好象才把这种疲倦扫光。只不过是,昨夜牙疼了一夜。
早晨,电话响了,他一接,是个男的,问是不是刘井子。马人查了一下号码,是阜阳的。
小说快写完了,接下来,不知该干什么。
他想,还是有点短,因为短,深度和厚度都不行,不妨就继续写下去,把它当成一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他今天醒来,想和盼盼的事。他觉得,她和她家并非真的不想和他愿意,他们也许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他不放心。
因为这个,所以才要做出种种怪事来,考验他的承受力。
他昨天看到,有的女的是会故意制造一个人出来的,让两个人去争,这样她就提高的魅力。的确这一招很灵,但是弄不好也会鸡飞蛋打。
他还看到说,婚姻是要无限的忍耐和宽容的,这是幸福的根本。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
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她那边没一点消息。按她爸爸的说法:你不是不相信她不愿意了吗那就让她给你打电话亲口告诉你,你就相信了吧这样大家都心静了。
可是,这个电话为何不打呢
他不想再想这件事了,可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总之他觉得事情恐怕不能全怪她,还是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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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草今天和他聊天,说到盼盼的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和拥护那天的说法一样,她认为,不过还是钱的事。
这不仅是他办不到的事,也是他讨厌的事。看明了这些,他反倒感到坦然了。
他想,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就此敲一笔,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他们以为,马人年龄大了,等不得,急于结婚,所以,故意拖延,好让他心理上败下来。
迟迟不来电话,就是给他去筹款的时间,好来挽回此事,或使他心理崩溃,先提出分手。
岂不知,他现在心理素质好得很。
就是量力而行,决不打肿脸充胖子,干那只顾眼前的傻事。
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