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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她炒的菜是和昨天的一样的,但是比昨天的好多了,花生米炒得不老、鸡蛋和蘑菇炒得不干。她边吃边说,今天是开一个火炒的,生怕又烧断了挨我的骂。她举例说,有时我说她是没道理的,比如那次帮我发表一篇文章,发好了还是看不见,我就生气了。可时那怪我太急躁,只要刷新一下就会有。他说我和她前夫一样爱骂她,不讲理,只不过我不打她罢了。

我们今天在博客里互相加了对方。而且我把所有的私密日记都公开了。这也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

马天照买东西时在我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儿,说:“你这就象写作文一样。”

韩希永家的中午来站一站走了。

有人劝我说不要暴露一些人的真名字。我想了一下,我已经写这么久了,在这方面我比这些人都更有经验,说侵犯隐私,那要看是谁这样说,如果这样说的人敢和我当面对质或理论一番,如果我真的侵犯了他的隐私,并且他敢和我就此事打官司,如果他和我打官司能赢了我,那我就无话可说。

不然,我是一个字也不会改的。

这也正是我的这本书的价值、特色之所在。也是我写作的动力和信心之所在。

天意第二十四章五笔

为了去看看王启仓写的怎么样,下午我又去了许町中学的校园。他的门是关着的,我就到毕老师那里,他还是在写字。他说,点好名后也不能乱跑,怕别人说闲话,在单位就这样。我看了一幅他写的字。是他最拿手的那种字体。他叫我写“苗圃”两个字。他问我家属是哪儿的等等。他说,他是从我一点点很小的时候就看着我长大的,他问我这一张宣纸多少钱,每天生意能卖多少钱等等,又和我算了一下种地的帐,最后说现在种地也赚不几个钱,但我还是要想些其它的办法。

正说着,下课了,我看到美术室开门了,我们就相约前往,路过一个变压器,在嘶嘶作响,还路过图书室,里面有唐诗三百首,还有一些中外名著,王启仓看到我,就手舞足蹈起来。可我进去才看到他上午后来并没有写。他说,我是柳树根的弟子,又是黄敦的隔代弟子,写的是魏晋的风骨和韵味,有一幅写得很好等等。在我的要求下,他写了一幅,字很小,异于他的常体。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找校长怎么走,王启仓很热情地告诉他:“往后面、后面”并用手指着。然后他说,这又是推销什么东西的,校长很头疼这些人。

他又拿一本杨再春的书,指着其中的两个斗方,说,我们也写一些这样的。

他很善言谈。说什么都能绘声绘形的,他给毕玉金的茶杯放茶叶,一回就放一点点,毕玉金笑他,他就说,这茶叶很贵的,一小包要十块钱呢。

李志来了,说到失火和停电的事,王启仓说:“我家没电就没有水,吃水是大事,所以我先接了电,这本来该毕传学负责,可我见了他给他说起这事,他抱着夹考虑很久才说是谁放的火。”

他们就这样讨论了一会子,李志说,其实受影响的就他们两户,因为别的人都不在那住,李廷金说了三种方案。

就这样,又说到失火是毕继华先看到的,他是电工,他也有一定责任,学校也应该尽快解决此事,但只是叫他们先搭上线子用着。还有的说叫他们自己花钱买电表请电工,王启仓说,要是这样的话,就好比拿刀穿人一刀还叫人付医药费。

他们最后断定是一个小孩子放的火。

王启仓还想卖麦子,在问这方面的价格,他还讲了个故事讽刺这件事,他说,有几个人看到天上有一只老雁,就在讨论老雁的打法和吃法,争论不休,因为有的主张红烧有的主张清炖,可是还没等他们商量好,这个大雁就飞走了。

我看天晚了,就要回去,说下回再拿两张纸过来。毕玉金就说:“还不都拿来,叫学校里给你两个钱得了。”王启仓也说:“就是,我和校长说过了。”听他们这么说,我就就:“好,我这就去拿。”

我回来家,她很反对我多拿纸,我最后权衡了一下,拿了十张。

从外面看,中学的门是关闭死的。我一进门,见到了孟庆伦,我们热情地打了招呼。我看美术室的门大开着,里面有一个陌生的人,毕玉金不见了,那个人长的白胖,又好象有点浮肿,是那种一看让我觉得很市侩的脸,原来他就是张振江,就是上次坑了我们二百元的那个女人的丈夫,我心想,我总算认得你了,他喝得有点晕似的,王启仓叫他写字,他说:“我才不写上次叫写个什么,还得了名次,写到很晚,可是人家都去吃香喝辣的了,没人理我们所以,他不请你吃饭你就不要写我有精神我在我自己家写着玩。”

后来毕玉金推着自行车从门口过,王启仓赶紧叫住他,我就把上次给的那包茶叶给他,他不要,说:“你给启仓吧。”后来又来了刘洪民,都在那看字,说字,但是就是没有写的。我也本不打算再写了,可是王启仓把纸裁好了,又说叫我写最早写但是没写好的那一幅,我就又跃跃欲试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写了,但是很拘谨,很不理想。王启仓又鼓动我写。我这时有点赌徒的心理了,况且又有了一点灵感,就再展笔,想不到那几个人一下子都走了,让我很诧异。我问是为什么,王启仓说:“那都是一帮俗人,和我们不一样。”于是我又写了一幅,这一幅我还比较满意,也许是因为纸墨实在是精良。这时他给我说了个故事。他说,有户人家,几年都不洗澡,被子里生了虱子,恰好有个生物学家路过他家,对他这个有大虱子的被子很感兴趣,说过一个月出高价来买他这床被子。这户人家很高兴,他觉得既然这么高的价钱应该给人弄干净一点。可是虱子太多了怎么办呢,他就把被子拿到开水里煮。这样一来就把虱子煮死了。后来生物学家来到一看虱子没了,就不要了。他说的这个故事是为了说明我们写字时容易为了迁就别人而放弃自己所长的东西。写完这一幅,我感到头有点微微冒汗了,我正说要走,来了一个干活的,这个人我有点面熟,剃个光头,他很客气地坐下来。他是准备找校长签字要钱的,有一万块,他说光本钱也有六七千。王启仓一面关心着他自己卖麦的事,一面也想和他一路,因为他也有千把块的发票要报。他说,校长在睡觉,中午来了某某,我看他们都有事,就走开了,最后王启仓跟出来说,明天再来写。我临走时把那包茶叶给他,他死活也不要。

我走了出来。每次我走门口老头那儿过时,他总是在看电视,有时也有工人在他那里坐,他好象要管不少事,他也是满面红光的,可是今天,有点憔悴。他见了我说:“快放学了。”

我看到陶学晓家的很大的长毛的狗,马龙的娘,还有好几个刚放学归来的小孩子,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我来到家,她大概是出去了,等了一会才有人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