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能,但是要等等,现在没空。我们就走了。她女儿是六年级的学生,个子长得很高了,常在我家买东西,不停地冲着我们笑,因为她的神态举止都有点象我们中学的一个人,我以前就问过说,你和她可有亲戚,她说没有,我今天想,原来她妈就是这样的,不是很像啊。
她大概是没吃饱,路过饭店就往里瞅,我看有一家卖油盒子的,就用剩下的一块钱买了两个,我记得那个人的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做这种生意,我那时以为那是世上很好的美味。买回来我俩坐在操场上吃,感到很平常。
她在活发面做馒头,我躺在沙发上和她聊天,正在这时,有人叫门,是徐枫家的,她一来是还我们上次的五块钱,二来是问我们还要不要从他们那里进水。我把她让进来,她说:“这回在家有人给你焐耳朵了。”她听不懂,我就用普通话重说了一遍。徐枫家的说:“意思就是说有人陪你说话了,不寂寞、不孤独了。”然后她们两个就在那比手。徐枫家的说:“你是城市的手,我是干活的手,你看你看,”我一看可不是嘛,对比很明显。
她还说,这种用买的酵母活的面是不会发酸的,而且发得很快,但不宜留面头,最好每次都要买。
我就问,毕继华不是和你家邻居吗,他有没有在家,昨天说好的给我弄电也没弄,她就问怎么回事,我就把前因后果给她说了一遍,她听我这么一说,就说:“他是借口向你借钱,而且你这个钱很难要了,他也不会给你买钱子,更不用说调理电,这只不过是个幌子、圈套,上次他借了我家几百块我要了多少回都不给,最后是我抱着我家的孩子去他家说你要再不给我就把你家的锅给你砸了他才给钱的。学校里谁不知道他外面欠了十多万,成天都是要帐的,他是成天到处借钱,谁还给他沾你弄电不是很简单,找李廷金也行,何必要找他他有个兄弟开个五金店,他是学校里的电工,经常是两头捞钱,现在他老婆都和他分开,把钱攥着,一分也不给他。不过他也有个优点,会说,也就是会说好话骗人。”我们听她这么一说,都感到很吃惊。
她又说,学校里的马夺芳家也和他家相似,外面冒了很多钱,所以借不到钱。
她走了以后,我们都说这是个正直的人。
关于她今天说的这个人,我并非一无所知,当年我父亲就对他深恶痛绝,我也亲眼看到过他向我父亲借过一百元钱一直没还。
我这次为电的事给他一百元,主要是因为当时她说想让她父母来住一阵子,所以我要尽快弄好,没有想太多,不想被他钻了空子,这个人为人所不齿的还有他的嫖娼,这我是听书官说的。今天我问徐枫家的为何他欠下了这么钱呢,她不说,我就说,大概是吃喝嫖赌吧。
这样的一个人,还是有他很大的能量的,这可能也是不少人不敢、不愿得罪他的原因,但我对他一直没太好印象。
现在我对这件事本身已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这事背后的题。
我想到了,她并且也说了,上次上镇的卫生院做检查,本来是三十元的黑白b超外面的橱窗里写的是二十元,我们上城做时是三块八毛钱和一百元的彩超看的是一样清楚的,那个叫谢兰芳的女医生非说彩超看得更清楚,几片子药是偷偷拿的,要一百,开始还说咱都是中学的,有照顾。我回来想,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医院彻底爆光。
而这个医生寻她的源头,是通过拥护介绍的,作为这么多重的既是同学又是邻居的关系,他们竟然也能照坑人不误,这个社会已经败坏到了何种程度由此可见一斑。现在小学的那几个篮球架还东倒西歪地躺在操场的地上。
更为严重的是,现在的社会是坏人小人猖狂、吃香,到处都无人敢惹,谁也不敢得罪,就拿这次中学失火来说,王启仓说了一句:“电工也有责任,并且也有可能是电表自燃。”这话有什么错了但是被陶学晓听到了,就指责他说:“你这句说错了,你不这样说毕继华早给你们弄了。”
王启仓后来说,要追究责任,给他弄清,不然下回再有这样的事,电表或电线起火了或是有人故意放了火,还要我们用户出钱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电厂认为不错,因为他可以多卖几块电表。
我那两天在他美术室写字时,总有几个人来找电工,后来毕继华来了,他说,他那天中午喝过酒上厕所,第一个看到豆秸着火了,当时还没有烧到上面的电表,等他喊人回来,就烧到电表了,他就把电钱剪断了。
我一边听一边想,都说是小孩子干的,我认为是大人干的,而且这是个不一般的人:非常熟悉周围的环境,并能控制,并且是有目的有步骤的,是早就计划好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何就没有一个人说这里面倒有多大的阴谋、花招、内涵啊。
我后来给她说,我们略过此事不提,还是去抓蚯蚓喂鱼吧。我们就拿把锨去了南边的墙根,果然捉到了不少上等的红蚯蚓。回来我们就放到了水缸里,这时发现那只龙虾死了,我就把它拿出来,用刷子刷净。
她突然说去街上看看复制手机里的相片的事,我叫她去了,她说一个小时回来,过了十多分钟,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回来子,说是多功能读卡器,在电脑里试了一下,说这下好了,只花十五块钱办了个大事,把早晨照的相片都弄电脑里了,而假若把数据线寄过来邮费也要二十块,要是买个数码相机就要一千元以上。
这件事也很让我高兴,说实在的,我看她今天给我拍的照感到这已是一个很成熟且成功又很帅气、儒雅的男人了。
我想有时候用照片反映我周围的生活会更有力度。因此,我要、也一定会用好它。
我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改变我的初衷,我主持正义,毫不犹豫、坚决彻底地向一切黑暗势力作殊死的斗争。
我这么做的办法就是把事实说出来让大家去评判、思考。我好比是民间的焦点访谈,我相信我会在某些方面比那个官方的更好一些。
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天意第三十三章政治
所谓天意,就是无意而为之而成就的事。比如说我下午拍了个视频,是背一首宋词,中间有一个动作和词的内容很合拍,最后竟然无意中把她给带了出来,拍完了以后,我们都觉得出乎意料地好,好在自然、真诚、也生动。我们发到这个博客,声音和画面有点分离,到最后,图像完了,声音还没完。我们又试了几次,都是不行。
在这之前,我们先把今天拍的照片挑了几张发了出去。用手机能拍到这种效果,我们已很满意了。
今天是她活的面做的馍,面发得很好,蒸熟后很松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