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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要和气生财,那个女孩你上次说她她就不来了。”我知道她说的是陆雨婷。

她今天上街走李之强那儿说他那里没什么货了,所以也没进到水。她还说鹿侠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黑疤,好象被火烧的,很难看,还说他们一家子在那儿吃桶面,都不大搭理她。因为还剩十瓶水,她就耿耿于怀的。我给她算了一下,不过就是少卖了几块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吃排骨时,突然咬住了嘴唇,于是她的那块就落到了我嘴里,她说,是这只猪在和她斗争。

今天韩红是最早来的,中午也是。她买的桃子都是大大小小半生不熟,有的还是有虫眼的。我说她,她就说,买骨头给人钱时,她一下把手里的钱都给人了,有五十多块,她还以为不够,可是那人还算老实,只要了十四块,把剩下的找给她了。不过,我掂着是不大够称的。里面还有两个大骨头,是脊椎骨,光是骨头没有肉。不过,她和我都吃得很满意,因为我做这种汤还是有经验的,把调料放好,多放水,先大火后小火煮它个个把小时,最后再放盐和葱花。煨好了,把骨头捞到盘子里,一边吃肉一边喝汤,肉已离骨,汤也入味,是很美的。

她说,这些吃着都是不会胖的,为了给我减肥。

她喜欢吃豆芽,我喜欢吃豆腐,但是她说今天一条街都没卖豆腐的了。我并不知道骨头的价格,只知道猪肉六块多,降价多了,她说骨头是十块钱一斤,所以她没有立即去买,我一听她这么说,就说我也不是很想吃,那就不要买骨头了,随便买点啥算了。谁知她还是买来了。来时从正门,在外面叫我:“张开门。”一连说了两遍,我一开门就先见到了铃铛狗,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有进的一大包货还有一板子鸡蛋。她说,大的一板子要十五了,小的十二块五,所以要小的不要大的。她说纪勤芳那里总是有一个小男孩在看书。

每次她出门,都要换衣服,主要就是戴上一个乳罩。

天气很闷热,房间里有一股潮湿的气息。我从宿州的新闻上看到,那里有些地方的塑料大棚被大风刮坏了,农户们损失一千元到几千元不等。还有的人家地里的麦子或西瓜被焚烧麦茬的大火烧坏了,损失惨重。一个农业部门的领导人在摄像机的镜头面前煞有介事地说已经上报了上级,要等上级的指示。

我们这儿的南面大概已经住上了人家,让我感到比平常喧闹了些。不由得想到了原来中学的李敏夫妇在这住时的情景。

人的情绪是随时会有变化的。在中午时有一刻我看着她把所有的货都擦了一遍,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一丝焦躁的心理,而我也有点烦躁。可是这些都随着煮完饭变好了。我想她是超级能忍的人,也是超级有肚量的人,当个宰相也绰绰有余。

昨晚她说,我的读者们会不会有喜欢她的,因为我写她太多,而且把她写活了。

小学里有人在吹着一种洋号,天越来越黑,“快下雨了。”任启凤来时说。

“你的奖都抠过了。”任启凤要来换一包,她说:“这个就这两包了,中奖率很低。”我走出来,任启凤看到我,就赶忙走开了。她说:“想给我换,我也来这一手。”

“混帐都跑过来了。”我没看就听她说这句话就知道她是在撵鸭子。那群鸭子中有一只是嗉囊吊得很长的。但是它们的性情很悠闲。

“这小孩第一次来,他要雪糕。”刚才是有一个穿红汗衫的小男孩来掀了一下冰箱的盖子看看。我们这儿快没货了,又不卖雪糕,“李之强一家肯定弄不明白我们是怎么回事。”

我在这里写作,她在外面洗汗衫洗裤头。“就剩这几包了,四毛钱一袋。”她在向王小丹推荐一种东西,可是王小丹说:“你这不能两毛钱一包吗”她说:“不可以。”

马天照、马芒和韩文艺一起来,他们给我说了好几个他班里的人的名字,叫我从网上搜,有:张毛三、张胖胖、韩云红、张虎子等人。后来,我就搜我儿子张家豪的名字,上面第一条说赵本山说的这人是个很有性格的演员。马天照说:“你儿子是不是被法院判给他妈了,他是不是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他又说:“在你这玩游戏行不行。”这孩子有一次和另外一个小孩来非要看韩国露点电影,我就给他放了一个,正看着,李志来外面开隔壁的门,他就吓得爬腿就跑。这次他一进来就说:“你不要招我。”把头缩着,等着挨打似的。他就这样在我身边站着,外面的女生过来过去的,不时伸头看看,很是好奇。马天照又说谁谁把谁电脑里的黄色的都看完了。我就有点讨厌他。后来他叫我搜他的老师王丽丽,有几百万个,还有贴吧,上面有个人说:“我爱王丽丽。”他就说,我要告诉她。我最后搜了韩童谣,马天照说:“他还亲她呢。”

天完全黑下来了,象是要下大雨。“马上要停电,记住保存。”她提醒我道。

天意第一三九章北京的读者

天气出奇的热,说下雨也没下下来,她去进货,正好那个北京的读者又来找我聊天,我就跟他聊了一会儿。刚和他聊完,她也回来了。我们就相约去李之强家进点水和面条。在那儿果然看到鹿侠的脸上有几个黑点子,猛一看很是吓人。一回来,我就又想写点东西了。我叫她把蚊香点着,一边吃着剩下的核桃一边挥汗写作。

外面有很大的烟,她好奇地去看地里烧的火。

她这次到西头进了一些货。还买了牙刷牙膏。她说:“我和那个小女孩聊了一会天,她说她十八岁了,找了个男朋友比她大两岁。她的名字叫楠楠,她还说在她前后来了几个女孩都是没干多久就走了。因为老要在那儿站着。她男朋友非要结婚,要生孩子。”她说的这女孩我有印象,我上次去就是她帮我称的体重。说是姓万的。

这个北京的读者,说,他看我的小说忽然看到我把他写到了小说中,感到恍然如梦。他问了不少有关她的事。据他说,他也是在北京从网上认识的他现在的妻子。并且已有了孩子,他说他老家马集离岳坊不远。最后他问我,既然我和她都不主张要孩子将来老了怎么办。

我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无意中说了一句话:“人生的幸福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找了一个怎样的伴侣。其它种种多属虚妄。”

他说,他在合肥呆了八年,一直风平浪静,可是到了北京三个月就找到了他现在的妻子。当时好象就是奔她去的似的。我说,我在家呆着,几十年,包括和前妻的种种,都象是为她的到来作铺垫。这件事,实在是很传奇。不过这种事的几率实在很小。就和守株待兔差不多。但仔细想来,我们也不能不承认命运的存在和天意的存在。

他说,在北京什么都很贵。上网坐车住房都比内地贵很多。有了孩子之后,感到活得也累,连电视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