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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大概是自由向他借过两次钱而他没有借,就是这样让关系生疏了。那一年,父亲给我说,自由的父亲纪恒周很大方,家里的啤酒堆积如山。意思想叫我跟他学电焊。我当时却想学电脑。而在这时桂金辉,就是大辉,他的爸爸就是我四姨夫,他说我应该去学厨师,在饭店里学,还不用交学费。那一年,纪恒周给我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搞了一些基础建设,打了几个窗户,安了几个铁门,安了一个顶棚,我前几天看了父亲留下的一个帐本,一次给了纪恒周六千元。据说当时很多人都说我们被他坑了。现在,顶棚的棚被风刮走了大半,窗户的铁杠也断了,门上的铁也锈断了,眼见得这是一场骗局和阴谋。

而这些在当时都是在赵彩英等人的主意下修建的。那时我父亲的腰包就好比他们的腰包,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主意,因此,我的存在也成了他们的心头之恨。不过我父亲到底还是有主见的,他是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想听命于人,于是他真的走了。

现在在说这些,还是有点意思的。因为察古可以知今。

天意第二0一章哗众取宠

早晨我只吃了一碗稀饭,因此饿得早,我看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用脚踢一下她,说:“做饭我饿了”然后接着看我的电影。电影还没看完,她就把饭做好了。离得很远我就能闻到炒菜的香味,这是我小时候常能闻见的厨房的味道,只是好象有一个世纪都没有闻见过这种味道了。我一看,她炒了一个面拌的茄子辣椒。水捞面。我吃到一半,连打了三个喷嚏。她说有人说我了。我说你怎么也信这个了,她说是听我说得太多了。我对她说,辣糊子很好做也很好吃,我很爱吃,就是用辣椒拌上面熟了即可。

吃罢饭,我忽然感到她不在屋里,厨房里也没有,我走到外面,附近的地方也没有,后来看她在墙那边的菜地里拔草。她这一阵子养得越发得白,而且因为终日劳动,也很健康,加上她内在的气质,我觉得她很美。我把剩下的电影看完,她走了进来,看我写的日记。我问她昨晚为何不叫。她说跟了我快半年了,当然是听我的了。我说,你转折得太快,好象心里有鬼。你没有一点反应,我好象在奸尸。她冷笑一声说,这还要什么过渡不成

她给我改动了几个错字,就去看我空间里一个网友空间里的一篇孔庆东的演讲稿。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个歪嘴,怎么都不象个教授。但她对这个人很推崇。

我让她猜我今天有多少来访的人了,她说一百人。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其实只有七十几人。但这些人都是自己来的。现在我的博客每天都有一百人左右的访问量,这是个很大的胜利。

每当她在那儿看我的文章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就睡不着。我总是随着她的视线,心思被她所看的内容所左右。于是我也睡不着了,我刚才还在构思的情节也全忘了。

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的写作才到一半。但是接下来的写作,成了茫茫沙漠中的跋涉。

不如说一下这个叫墙之魇的电影。大概是台湾拍的。说一对夫妻的家里的墙壁里,住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日本的革命者。这对夫妻对这个男的非常尊重,男的每天给他鞠躬,给他送饭吃。有一天丈夫不在家,这女的让这个墙里面的人出来,给他洗澡,剪头,那男的光着身子,不好意思,这女的叫这男的转过身来,望着他的下面笑。后来这个男的把这个女的抵在墙上和她有了性关系。丈夫回来家后,女的感到惭愧,想告诉他,但他没来得及让她说就又出门干活去了,临走还交待这个女的要好好照顾这个人。

后来这女的怀孕了,墙里面的人感到问心有愧,良心不安,有一天突然跑了出去。丈夫就去找,在一个池塘里找到了,男的告诉了他一切,他竟不以为意。

这个电影里充满了各种刺激:性的,恐怖的,并制造了一些悬念,一些离奇。但我觉得没什么思想性。有哗众取宠之嫌。

现在的很多电影,都充斥着大量的性爱的镜头。比如色戒和苹果。这两部电影刚出来时,不是放得好好的,但很快就被查禁了,在网上也不大容易找到。我想这真是无聊。现在还有几个人是真正对这些感兴趣的除非是刚学会上网的人。这些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就是所谓的保护未成年人,但是每个人都未必能保证自己夫妻做爱不让你的孩子知道或听到。很多的事,你越禁,问题越突出。

正写着,忽听外面很响的一声,我勾头往外面一看,正好在我家的窗前看到于学尧的光光的头,很象林彪晚年的头。他的这个头一闪而过。

天意第二0二章炫耀

我家的水浒传上面写的是黄子健的名字。这人据说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和同学。我很小的时候,我家有很多的老照片,其中就很有一些是黄子健的。但这些老照片大都不存在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阜阳他的家里,我感觉他是个很瘦高的老头,阴险狡诈那种的。他也好象把所有的热情都在我哥身上用完了。对我就那么回事。但他有时也装作对我很好。他很善于顺杆往上爬,听说我喜欢书法,就支持我搞书法,因为这样以来,我父亲就会把钱存到他那儿。我记得第一次在他家逗留很长时间也是为的这方面的事。我借了一些钱,专门跑到阜阳,想加入区的书协。我把我写的两副毛笔字放到了那个机关里,天色已晚。就决定住下来,于是找到了他。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批准我成为地区的书协会员,只是我觉得当时写的字实在是不怎么样。但黄子健逢人便说:“他已是地区级的委员了。”后来,我前妻也到了阜阳,也到了他的家,我们都想让他给找个事做。最好是能在他现在任教的学校里教书,那是一个企业型的中专学校。他也说他在里面很有威望,和谁一说就行。但是这个事,最终也没有办成。不仅如此,后来听说,他在那里面也呆不下去了。大概是因为为老不尊方面的事。我前妻经常说,黄子健的老婆和她说过,他在外面经常勾搭女人。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勾搭在校的女学生。说来也是,那些女生们都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当然让色鬼们喜欢。据说,在年轻的时候,他就有很多这方面的事,关于这些事,我父亲曾专门交代过:“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

我前妻说,她看过他家的一些照片,竟然有几张是他抱着人家女孩坐在那儿照的。不过那也许是他认的干女儿。他比较好这个。他还爱好抽烟、猜拳行令,等等。他的文才好,毕竟是中文系毕业的,会作诗,出口成章。长得又高,把头发抿起来,抹上油,还是很意气风发的。他就把他年轻时的照片放房间最显著位置,粉墨登场了。其实他的身体很不好,有心脏病,每次出门前,他都要拿出一个药盒子来,找出一大把药先吃下去再说。

邹富秋和他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就对他印象不错,因为他会来事啊,会讨女人喜欢,有绅士风度。每次吃饭时,总要讲他的那一次用一首诗智退顽敌的故事,时不时的还会来两句英语。

周广华也是他的同学,不过那时周已经快出事了。我们有一次出去找他,在路上,黄说:“他就是那样的货”意思是周一般找不到时有可能是在宾馆里玩女人。周出事后,我们再问起他时,黄就说:“他进去了”言下这意,他还是要比周强得多的。而他们,都是和王怀忠在同一个城市的,多多少少也算共过事。至于那个肖作新,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同学,他在酒席上常常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来炫耀,那是他们的集体照,当时大概是一个长跑队的。

我父亲和他们是有感情,但也是有分歧的。不然不会几十年都不来往。我父亲在最后成了他的那个大学中文系的班里最晚的一个转正的人。正因如此,为了赶上形势,他也不得不低下一贯清高的头颅,为他自己的事到处奔波。但我觉得,他也正是在这最后的关头变了质。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者,蜕变为一个见风转舵、功利市俗的人。

而我,这个他从小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从一开始紧跟,到现在基本上与他分道扬镳,从中也体现了整个社会大环境的变迁。

天意第二0三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