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心情好一些,崇应彪这才上前,与其问道:
“父亲,那苏护昨晚上袭营之后,其军士定然士气大增,若他拒守城门,我等要是攻破他破池,怕是自家也要损失惨重。不知父亲如何计议”
崇候虎新败,一时间哪里能想到如何。他原本就是一个粗人,不通谋略,只凭血气之通,喜杀好勇。听到儿子的话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我儿问的好,苏护非同一般。听闻那西伯候素有谋略,不如等他带军到来时,你与我一同去拜访,看他如何处理此事”这父子两个都没有主意,崇候虎如此说,便都同意。这会儿天才刚亮没多久,西伯候所带军士赶到这里,怕不是要到了午时。崇候虎便令众军士开始安营建寨,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话说,西伯候得了圣旨要其大奉命讨伐苏护。姬昌暗自苦恼。想那苏护乃是忠义之士,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何会行此大逆不到的事情。只希望他还能有几分清醒,自己实不愿与他兵刀相交。再者,两家素有来往,如何忍心两军对垒,图增亡者。
不过那崇候虎正在等那西伯候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兄弟崇黑虎来,正当那崇候虎想去请自己的兄弟崇黑虎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有大队人马前来。
这崇候虎连忙出营来看,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见是亲弟黑虎,其心方安。
崇黑虎一见崇候虎到:“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
崇应彪马上亦欠身称谢叔父:
“有劳远涉。”
黑虎曰:
“小弟此来与长兄合兵,复往冀州,弟自有处。”
彼时大家合兵一处,崇黑虎只有三千飞虎兵在先,随後二万有馀人马,复到冀州城下安营。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冀州报马飞报苏护:
“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闻报,低头默默无语,半响乃言曰:
“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左右诸将听护之言,不知详细。只见长子全忠上前日:
“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何惧哉”
护曰:
“汝少年不谙事体,自负英雄;不知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视。”
全忠大叫曰:
“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不生擒黑虎,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
护曰:
“汝自取败,勿生後悔。”
全忠那里肯住,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
“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
蓝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黑虎暗喜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至军前,见全忠耀武扬威。黑虎曰:
“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全忠乃幼年之人,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焉肯善回乃大言曰:
“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黑虎大怒曰:
“小畜生焉敢无礼。”
举湛金斧劈面砍来,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冈,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真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真英武。
二将大战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崇黑虎幼拜截教真人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骨上,有无限神通。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黑虎,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枝,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让,迟,连,收,放,怎见好戟
能工巧匠费经营,老君炉裹炼成兵;造出一根银尖戟,安邦定国乾坤。黄展,叁军害怕;豹尾动,战将心惊。冲行营,犹如大蟒;踏大寨,虎荡羊群。休言鬼哭与神嚎,多少儿郎轻丧命;全凭此宝安天下,昼戟长定太平。
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了一身冷汗。黑虎把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放马赶来,那裹肯舍紧走紧赶,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赶有多路。黑虎闻脑後金铃响处,回头见全忠赶来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
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把眼啄了;那马跳将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挂,铠甲离鞍,撞下马来。黑虎传令拿了,众将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黑虎掌得胜鼓回营,辕门下马。
且言冀州探马报与苏护,长公子出阵被擒。苏护十分烦恼传令:
“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攻打;崇黑虎素有异术,谁敢拒敌”
急令众将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探马报与侯虎,侯虎即请黑虎上帐坐下,就言苏护闭门不出。侯虎曰:
“可架云梯攻打。”
黑虎曰:
“不必攻打,徒费心力;今只因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接济,则此城不政自破矣”
这苏护正在那暗中懊恼没有护住自己的长子苏全忠,这时忽然有人来报那在冀州城中水神庙中修行的次子苏全孝前来拜见父亲。
原来这苏护有两子一女,长子全忠,次子全孝,取忠孝双全之意,不过那次子全孝在幼年时自在海边一游之后,就起了修道的心思,那苏护本有两子,也就不已为意,也就随了那全孝的意,让这全孝在城中水神庙中修行。
想那水神庙乃是自当年周宇之后,水族之名洪荒皆知,于是水族也开始享受人族香火,以祭祀各方行云布雨之神为主,当时那人族的农业有一半皆靠天时,所以那水神庙几乎各地都是,而且香火极其旺盛,那全孝在水神庙中修行,也是自在,也不受什么苦。
想那苏护正在心烦之时,见苏全孝来,就问道:
“汝来何事”
只见那苏全孝身着一水合色的道袍,手中提一根赤铜水火连枷棍,这苏全孝将连枷棍一立,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