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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只是他此时身体虚弱,心神极易浮动,比不得往常。

陈敬龙回过神来,见楚楚含羞带怒,不禁惭愧万分;忙低下头去,嗫嚅道:“我不是不是”

他二人心中慌乱,都不知如何出口,各吐出几字,却说不下去。楚楚看着陈敬龙,眼神变幻,怒色慢慢消失,转为无限失望,终于叹了口气,转身自到屏风后去,不再理他。陈敬龙自怨自艾,忙再惹楚楚生气,坐在椅中,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幸好尴尬时间不是太久。不一会儿,厨房送来早餐,楚楚又从屏后转出,服侍陈敬龙吃饭。她依旧服侍妥当,温柔细心,却不再与陈敬龙说话,脸上神情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模样。

吃过饭后,陈敬龙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又想向她解释,又想继续听她讲述身世,却又不敢冒然招惹。寻思良久,忽然想到:“她每日困在房中,伴着我这样一个重伤病人,死气沉沉,自然不会开心。若能去外面去走一走,散散心,兴许她一高兴,便不再怪我了。况且她的身世,与朝廷有关,在这里讲述,总有些顾忌;若到外面空旷地方,可就不用这般小心了。”

打定主意,脸上摆出最真挚的笑容,小心翼翼问道:“楚楚,昨晚下了一夜大雪,想必景色不错。我想外出看看雪景,这青龙城周围,可有好去处么”

楚楚皱眉道:“公子一夜未眠,还要外出,身体吃得消么”陈敬龙忙道:“我走动走动,血脉活动开来,想必对伤势恢复更有好处。”楚楚沉吟道:“城东五里处,有座小山,景色还算不错。”

陈敬龙喜道:“那好极了。你你陪不陪我去”心中忐忑,只想:“可别拒绝。你若不去,我又何必这样折腾真当我是铁人,伤势未愈、一夜不睡,还有精神看雪景么”

不料楚楚竟毫不犹豫,十分自然道:“楚楚服侍公子,不能远离。公子去,楚楚自然得去。”

陈敬龙大喜,忙去穿衣。他到青龙城那日,连连受伤,原来衣裳早破烂不堪,不能再穿。虽然他一直卧床,无法外出,但林玄仍是为他准备了新外衣,腰带靴帽无不齐备,都是十分华贵精美。

陈敬龙穿着妥当,上下一新,不禁精神大振。楚楚简单梳了梳头,披上一件白兔绒披风,又给陈敬龙披上一件火狐裘。二人走出屋外。

陈敬龙躺了近二十天,早已闷得不行,此时一见外面天地,不由心花怒放。屋前伴雪梅树与普通梅树外表并无差别,陈敬龙却仍驻足观赏。楚楚怕再惹他相思,忙将他拉走。

那神木教总坛甚大,参差错落,不知多少房屋。陈敬龙不识路径,楚楚在前引领。

二人走出不远,两名穿着青黄双色棉袍的神木教众拦路,施礼问道:“陈公子与楚楚姑娘,要去哪里”楚楚将去处说明。一人道:“枯木使吩咐,若陈公子外出,我二人便要随行,保护陈公子安全。”陈敬龙笑道:“劳烦两位大哥,怎么敢当”那人道:“陈公子是枯木使的兄弟,若有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

第七十四节、北冰南火

陈敬龙还要客气。楚楚言道:“我家二公子的吩咐,他们不敢不听。公子别令他们为难了。”陈敬龙不再多说,心中对林玄更为感激:“他知道我身受重伤,没有自保能力,竟事事安排周详。如此朋友,实在难得”

先前说话那神木教众见他不再反对,忙道:“陈公子有伤在身,行走不便。我去牵马。”匆匆奔去。

不大工夫,那人牵了四匹马来,四人各自上马。陈敬龙见楚楚文弱,本担心她不会骑马,待看她动作,竟十分娴熟,犹在自己之上,这才想起:“她幼年时贵为城主之女,自然学过骑术。”

四人策马而行;不断有身穿青黄双色棉袍的神木教众来来往往,见了陈敬龙,都躬身施礼,主动让路,神态十分恭敬,显然得到过通知,知道他是谁。又走了半晌,方才出去神木教总坛大门。陈敬龙暗暗吃惊:“这神木教当真了得。一个总坛,竟将青龙城占了近四分之一去,这还叫江湖组织么”

又走一会儿,出了青龙城东门。四人不赶时间,并不驱马急奔,只是缓步慢行。陈敬龙见那两名神木教众不过二十多岁,却满脸风霜之色,显是奔波多年的老江湖,心中忽地一动,问道:“两位大哥,在下初涉江湖,许多事情都不了解。有些问题,不知二位大哥能否指教”

两人连连拱手,急道:“不敢当。”一人道:“陈公子是我们枯木使的朋友,身份尊贵,怎能叫我们大哥有什么问题,您只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陈敬龙道:“我看你们提起枯木使,都好像十分惧怕。枯木使究竟是什么职位权力很大么”

那人笑道:“公子与枯木使相交为友,竟然还不知道我神木教中职司分别。我们神木教,教主是最大了,自然不必多说。教主之下,是四大护教天王。这四大天王都是前辈高手,辈份尤在教主之上。不过,他们地位虽高,却不管教中事务,只在神木教遇到危难时出手护教,其它一概不多过问。四大天王之下,便是枯荣双使了,这才是真正掌有实权的职司。荣木使,掌管教中一切升赏事务,并负责掌管神木教名下生意、钱庄,可说是手握神木教财务大权。枯木使,则掌管刑堂,负责教中一切刑罚,另外掌管绿旗教众,负责总坛守卫。我两个都是守护总坛的绿旗教众,枯木使本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而且,他又掌握杀罚大权,我们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