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
“如果还活着,他被关押在何处”
而正是那名被唤作拉里的亚特兰蒂斯人的答案让他彷徨至今。
“柳永还活着,只不过被严密的看守了起来。我并不知道他的关押之处”
在这生死关头,石平确信拉里不会说谎。而根据他的推断,作为一个没有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来说。亚特兰蒂斯人与龟三四郎也不会愚蠢到对他下毒手的地步。
他心中烦乱,神色却一片冷然。忽然觉得这斗室中很是有些气闷。刷的一声将窗帘拉开。
迎面袭来的是一阵清凉的晨风。
将倦意与闷气驱逐过石平的脸。
这个男子微微一怔。
“原来天亮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过了一夜”
晨风徐徐。
外间花落数瓣。
风吹过花朵微晃。刚好将地上那一层落去的淡绿色地娇嫩唇瓣上渲染上了一层光的明色,落在石平的眼中,虽然已是肃秋,但是整个花园依然显得生气勃勃,欣欣向荣
他的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当头棒喝一般的明悟。
人的一生,其实就如同这花的谢去一般。
只要我开过荣过,那么就算萎了枯了又如何
人生在世,总不能只检有把握地事做,只选胜仗才打的。
石平地嘴角,已不由自主的绽开了一丝微笑,心结已去的他,此时更念起昔日恩师悬挂在书房中的那行时常吟哦的大字:岂能事事如意,但得,问心无愧
也许,在念诵这句话的时候。师傅那颗沧桑的心中,涌荡起地是他那位名字中有”莲”字的红颜知己吧
而我已亏负了她良多,如今她的父亲身陷牢狱,这岂不正是回报她的时候
一念及此,石平业已下定了前往首都拯救柳永的决心。
虽然,他深心中知道这或许就是龟三四郎与乔。布尔顿刻意布下的杀局。但他的为人原则向来就是明知山有虎,仍向虎山行
石平回到书桌前,将左手轻轻的平放在面前地书桌上轻轻的扣击着。他的双目凝神的注视着雪白的墙壁。良久,他忽然开口道:“七号回来没有”
门外有人轻轻的咳嗽了半声:
“七号不是遵照大人地命令,去将那两名亚特兰蒂斯人离去的消息,路线透露给瓦蒙方面了吗”
他们口中的七号,其实是军方中的一名高级将领,他表面上的身份是瓦蒙安插在马塞中的一颗探测情报的重要棋子岂知这却是出于石平的授意他的真实作用就是:将石平想让瓦蒙知道的东西以一种很艰难地方式传递给瓦蒙。
之所以要用很艰难地方式,那是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总是不大重视地。
而石平想要去营救柳永,前提便是不能要这两名亚特兰蒂斯人回到首都
所以他借刀杀人。
借瓦蒙的刀,来杀掉这两个已有承诺在先,不便对其下手的心腹大患
房门外忽然有人扣门:
“咄咄咄咄。”
其声很是均匀而有节律。
石平闻声后微笑道:
“结果如何”
从敲门声他已经听出,敲门的正是等候已久的七号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很沉稳的道:
“幸不辱命,瓦蒙得知此事后极为重视,亲自率新补充的四大天王出手,在马塞城外五十公里处将拉里击杀,那名女亚特兰蒂斯人不甘被活捉,愤而自尽。”
石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瓦蒙得知了自己与亚特兰蒂斯人间的问答内容之后,以那个男人的城府与算计,是绝不难猜度出自己将要做的事。到时候,只怕再起变数也未可知
此时一道阳光正好自窗外射入,石平从容转首,只见天高云淡。煦暖的阳光分外灿烂。
石平听着她细细的呼吸。
秀发随一阵雨丝,拂过他脸上。
他觉得脸上些微的痒。
自从下定了前往首都的决心后。他便抛开了手中的一切事务,专心陪伴着那三名与他有着肌肤之亲的女子。
这一次援救,他实在没有安然回来的把握。
事实上证明,马塞这部庞大的国家机器,就算是没有自己的存在。无论是在暗中还是在明里,都还是以一种高效率的方式在运行着。
这只因为石平在平日的工作中并不是简单的叫人做事。
他是一边叫人做。一边教人做。
恰好他的下属也不算太笨。
所以他才能这样的清闲。
今日他与三女外出郊游。
天上星飞着微雨。
后来雨势渐大,横扫天下。
他们便寻觅到了这一处农家的房舍。
主人家在拿了足够全家人生活半年的钱之后,欢天喜地的去亲戚家搭伙了。
四下里一片静谧。